神啊让我死吧。
看着百里一脸生无可恋不如归去的表情,冬饮冰又好气又好笑。
好像……只有在面对百里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在岳水村武馆里拿着木剑,用剑身敲他脑袋的普通的乡村姑娘。
她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也不再调戏他了。
看他一副恨不得以头抢柱的表情,冬饮冰还真怕他一个生无可恋就撒手人寰了。
至于亲吻的那回事……
来日方长,总会有时间去讨个说法呢。
这回,她会小心地不让自己死掉的。
她拍拍百里的肩膀,道:
“走,陪我去见几个人。”
结果,百里一抬头,冬饮冰就差点儿笑出声来:
“你被煮啦?”
冬饮冰眼里的百里,极力想伪装出一副劳资最冷静最淡定的世外高人模样,但他双颊晕出的粉红色,简直把他出卖得连件遮羞布都没了。
听了她的话,百里的脸腾地红成了煮虾子:
“这个不是……不是那个!是……热……”
殊不知,听到他这样的辩解,冬饮冰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但在这个笑容背后,藏着的东西就相当丰富了:
隔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么一个脾性。
嗯,是时候该□□□□了。
轻轻一笑过后,她抬手把这家伙从床上拖了下来,那明媚柔和的一笑,和她对自己摊出的右手,让百里那颗砰砰乱跳的心骤停了一瞬,又跳得宛若擂鼓一般,心脏蹦跳着,狂撞着他的肋骨,惹得他呼吸都不匀起来。
“走吧。”
何其有幸,他的梦境,居然能够成真。
……
鱼阳缓步走出了震严宫偏门,他刚刚完成了一次交班。
这里是玄机真人的宫殿,这些年来,他却从未见过玄机真人一面,他镇守的,是最外围的殿宇的一侧偏门,这重重仙亭楼阁,迭迭灵霄金楼,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是仙界最普通的一名护卫。
不,或者说,他与一般的护卫仍有不同。
他被凭空从原先的职位扔到了这个地方,改名换姓,没人知道他的来路,他就像是一个凭空冒出的人一样,没有朋友,也没有亲眷,偏偏他拙口笨腮,半句漂亮话都不会说,偶尔说出口的几句话,自己都觉得干瘪乏味。
他最值得称道的历史,却也是决不能对外人提及的私密。
所以他再不说话了。
在这几百年间,他身边的搭档换了百人,他们来了又去,几乎全都是向上调任,只有自己,三百年了,还守着这么一扇门,连上面有几颗门钉都烂熟于心。
这些过客,不止一人曾怀疑他是哑巴,也不止一人议论过,这家伙似是犯了什么错误,否则怎会三百年间都未曾调任?偏偏就放在位置最为偏僻的震严宫,守着一扇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出入的偏门?
听到这些议论,鱼阳却不像最初的自己那样,有与之一争的心思。
犯了什么错误么?或许吧。如果仙界愿意把那……叫做错误的话。
现如今的他,每天唯一的期待是看到某些变化,比如生在门边的那株草比昨天长得更高些,比如门钉上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锈蚀。
只要发现有这些变动,他就格外高兴,这样他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在迈步走出震严宫的时候,身后再度传来了熟悉的、百年不变的议论:
“他到底犯了何事?”
“我也不知,反正自从我一百二十年前来了仙界,他便守着这扇门了。”
“那应该不是犯事,是开罪什么仙人了吧?”
“……低声!这不是你我能议论的事儿了!”
“有什么?这个地方,说话都没人听!”
鱼阳面上毫无表情,他按着自己腰间的佩剑,以不变的步速一点点走向自己宿住的宫殿。
这些话他听得腻了,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恍惚一下:
个中原因……到底是什么来着?他都快忘记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仙界想要掩盖的历史中,某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牺牲品吧。
这个钟点,与他同住的七人该去轮值了,只有自己回来,他决定睡上两三个时辰,再去修炼。
这是他早就养成的习惯。
谁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偏门护卫,居然也会像仙人一样,每日勤加修炼,每日不辍。
究其原因……
“鱼阳,你做校尉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是。”
“我怎么听说你手下的人,似乎不很听话?”
“……属下……无能。”
“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你不善言辞,不能与他们多交谈,这我知晓。”
“属下愿交出校尉之衔……”
“不需如此。你只需好好修炼便可,部属不听话,用不着你巧舌如簧地哄,能揍服他们就好。记着,拳头要比你的舌头管用。你看百里,谁会不服他呢?”
“属下……知晓。”
后来……他也的确靠着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四百部属成为了一批死士,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他不用说话,只用站在队伍前头往前冲去,便已足够。
可是,长右山谷一役,他那四百部属自相残杀,眼睁睁地在他眼前化为了风中齑粉。
仅他一人回归。
他最仰慕的人,那个为他指明了道路的人,也未能归来。
鱼阳垂下头,推开了那扇门,吱呀一声,而在门扉张开的瞬间,他就感应到了一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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