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的岷山弟子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而刚刚解了定身术,气哼哼地四处找小冬算账的长琉璃,竟误打误撞地从后殿进入了赤羽殿。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在殿前,长琉璃心中暗喜,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哼,还说自己不会用剑?那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非要从这个满口谎言的家伙身上扳回一城来不可!
他悄悄地从小冬身后接近,在距她只几步之遥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挥剑直刺她的后背!
他满以为,自己这背后一击,必然得手,却没想到刺了个空,他往前踉跄了一下,步子还没站稳,拿剑的手就被一股大到恐怖的力量一扭,骨头登时就错了位!
他还没痛叫出声,整个人便被另一股巨力直接甩到了赤羽殿门口的白玉柱上,紧接着,肩膀被从他手里掉落的剑狠狠洞穿,剑刃直接楔入了柱中,整个人竟被钉死在了白玉柱上!
长琉璃直接痛得失了声,耳中嗡嗡直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只能感到脖颈处一片冰凉,显然是被剑抵住了。
岷山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二公子被小冬以剑相逼,身受重伤,因为不知道他是自己半路作死千里送人头来的,顿时群情激奋:
“她挟持了二公子!”
“好大的胆子!”
“你到底是何人?什么北府将军?敢擅闯我岷山派,不想活了吗?”
“放下二公子!饶你不死!”
长琉璃好容易才忍住剧烈的眩晕与疼痛,正准备睁开眼睛,就感觉一个温软的小身子压在了他身上,喘息声中含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但刀锋仍然抵在他的颈间,无比精准地将他的咽喉抵得微微下陷,叫底下的人和长琉璃自己都不敢做出半分反抗。
她的声音,混合在一片愤怒的声讨声中,并不慌乱,反倒是平静中带着几分戏谑:
“调玉手下的人,只会偷袭这一招了吗?”
调玉?还有……什么北府将军?
长琉璃觉得这两个名词都听着耳熟,可他的脑袋实在是被摔得狠了,肩膀更是疼得厉害,他没心思再想下去,只微微喘息着,把头转向了一边去。
这一看之下,他的心下陡然一片冰冷。
他看得清楚,平素疼爱他的父亲长安隐,正站在不远处的清歌亭中,没有半分要救他的样子,面上虽然有焦灼之色,但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份焦灼不是针对自己的,倒像是……盯着这个伤了自己的女人在看?
姐姐也在父亲身边,明明是很着急的样子,可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呢……
他的视线被额上流下的血模糊了,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而长琉璃的突袭,看似无用,但也耗尽了小冬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
一片片一团团诡异的光彩在她眼前氤氲开来,让她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凭着本能,她觉得眼前局势非常不妙,一道冰冷而又贪婪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一道牢笼死死困住了,挣不开,也逃不掉。
似乎……多少年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也有过这样的一幕,杀声震天,血流成河,他们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任人宰割。
有人重伤,有人呻/吟,所有人都在自相残杀……
一股深切的悲凉涌上了小冬的心头,这种悲凉似乎是深刻在她骨子里的,仅仅是泛起了一瞬间,便叫她撕心裂肺地痛,痛到一口甜腥直接涌上了她的喉头。
她强行咽下了涌到喉咙的血,突然返身向外,没头没脑地冲着空气大声命令:
“百里,浮世,撤!此地不能……久……”
连话都没能说完,小冬便彻底丧失了意识,手中的剑应声落地,身子也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所有的嘈杂与议论都在瞬间离她远去。
清歌亭中,长安隐直到看到小冬倒地,才转身对长明澈道:
“刚才我交代给你的话,你都记得了吧。”
他冷淡的语气,让长明澈按捺下了对弟弟的担忧,低头道:
“是。”
长安隐满意地颔首,从亭里飞身而出,不出数秒便到了赤羽殿前,简单吩咐两个弟子快带长琉璃去包扎,便带着小冬离开了。
底下人自然是一片哗然:
“掌门这是何意?”
“她莫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刚刚她可是自称‘北府将军’……”
“可她明显是失了心神的样子啊!”
直到长明澈来到了殿前,冲下面的岷山弟子一扬手,纷杂的议论声才得以暂歇。
长明澈清冷坚定的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不容否定的事实一般:
“各位稍安勿躁,这女孩是掌门的故人带来投靠岷山派的新入门弟子,可她却不守规矩,偷食掌门人所炼金丹,致使神智错乱,胡乱伤人。本应着门规处罚,罚刺鞭二百,以示惩戒。可念其年幼,由掌门自行实施惩罚。岷山众弟子,可听清楚了吗?”
长明澈面上一派冷静,心里却已然是翻山倒海。
她对药鼎也不是全无了解,但刚才小冬近乎疯狂的表现和她所讲的话,都让长明澈怀疑,这个女孩并不简单。
而更叫她接受无能的,是父亲对琉璃的态度。
琉璃平日的确是任性妄为了些,可刚才他被一剑刺穿肩膀,明明是生死一瞬的事,自己心急火燎地想要上前,却被父亲阻住了。
父亲的话,到现在依然在她耳边回旋:
“站住。她撑不了多久的。这样对峙最为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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