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出狱外,看到外头的景象,冬饮冰一怔,旋即便释然了。
看来,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她虽然一直没有亲眼见过仙狱的模样,可也闻见过花香,听见过鸟语,殊不知,几年不见,这地方竟已经残败荒凉至此,鲜花全部枯死,竹子枯黄,小径荒草丛生,溪流中更是漂满败落的竹叶。
看来,调玉起码有一年没有光顾过这里了,除了里面躺着的那五个外,那些鬼魅般出没的傀儡人也统统没了踪影,很可能是被调玉带走了。
这里已然是一座废狱。
看起来,从一年前开始,调玉怕就已经是麻烦缠身了。
不再多想,冬饮冰带着其他四人,按照明日归的指示,找到了通往外界的隐秘路口。
霍山山顶,一片萧索,五个人立在山头断崖处,一时间相对无言。
时隔数年,他们总算又站在了人间的土地上。
隔世之感,在冬饮冰的心中渐渐升起。
这么久了,他们总算出来了。总算是……自由了。
身背长弓的她畅快地伸展开双臂,轻松地转了一圈后,才转头问其他几人:
“怎么样?今后有什么打算?”
明日归正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不敢相信:
“我们真的出来了?这么容易?”
冬饮冰抬手拍了拍明日归的头,笑道:
“要不是调玉要杀我们,要不是有傀儡人为我们开牢门,我们恐怕也不会这样轻易逃出来。我们是真的出来了,喏,你看,我还可以摸你的头呢。”
无由醉一听,顿时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上来就冲着冬饮冰的爪子一顿蹂/躏,状似亲密地狂吃豆腐:
“太好了,小冬~让我多摸摸你,以前我都只敢在心里想想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真的能碰到你的手啊,太好了……啊!”
他唠叨到一半,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冬饮冰的手被百里牢牢地抓回了手里,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抱着脑袋哼哼唧唧的无由醉,简短有力道:
“别碰!”
冬饮冰看着他比以前消瘦但更显得坚毅的侧脸,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回抓了抓他的手,小声道:
“嗯,比以前有力气了。”
百里脸上冷酷的表情夸嚓一下塌得彻彻底底,满脸绯红的模样让明日归看着都有点儿忍俊不禁。
手好软,好舒服,舍不得放……
满脑子都是这样念头的百里,还是狠狠心,松开了手,摆出了一副很见过世面的傲娇表情。
浮世在一旁,神色看起来倒是平静,但出口便是惊人:
“不是说要回‘我们’的家去吗?饮冰,我跟你走。”
百里一听就是一皱眉:
“你没有自己的地方要回去吗?”
浮世嘲弄地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手,道:
“我功力全废,现在又练了一身歪门邪道的法术,你让我重回师门?”
百里张了张口,想起自己的狼身模样,心情也差了。
说起来,自己也已然是面目全非,和浮世倒也没什么差别。
冬饮冰见浮世情绪有些低落,便出言道: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还活着,总该和你师父禀告一下才是。再说,调玉的罪行,由你来向上通报,更有说服力一些。”
浮世思忖了一会儿,才笑笑,抬手抚了抚冬饮冰额前的头发:
“好,听你的,我先回去。”
他喜欢做这样的动作,冬饮冰不管怎么暗示明讲,他还是权当没听见,让冬饮冰也没脾气,只好顺其自然了。
她又转向了无由醉和明日归,问:
“你们呢?”
无由醉摊摊手:
“我想先回家一趟。不知道我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冬饮冰理解地点点头,看向明日归,明日归好脾气地笑了笑:
“介意收留我吗?我家里父母双亡,也没什么别的亲人了。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商定好各自的去向后,五人便分为三组,各奔东西。
明日归在调玉手下当了那么多年弟子,本就精通阵法,在无由醉和浮世离去后,他便开始尝试着运用着行土之法,把三人带回岳水村。
在明日归蹲在一旁,像土拨鼠似的扒拉着土块,认真地钻研该怎么行法的时候,冬饮冰在断崖边坐下,开始研究自己体内的法力。
她研究了一会儿,就被后面来回的踱步声给打断了思路。
从小两个人比邻而居,百里的脚步声,冬饮冰从不会认错。
她连头都没有转,伸手拍拍自己的身侧,说:
“坐。”
身后的踱步声停了,但没人过来。
她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色,颇为无奈:
“让你坐。”
“……”
“坐下。”
“……哦。”
百里总算有了回应,可她等了半天,身边还是没人。
冬饮冰疑惑地回头,发现百里正抱着膝盖,一脸疑惑地蹲在了原地,夜色中的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温驯的大型犬,身后无形的尾巴正在地上一扫一扫地画圈。
夜太黑,百里根本没看到她拍自己的身侧、示意他坐在这里的动作。
冬饮冰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百里也才发现自己出现了理解失误,面红耳赤地站起来,左右兜了两圈,语无伦次地试图把自己愚蠢的行为掩盖过去:
“那个……咳,你没事儿吧?刚才那些傀儡人……”
“我要是有事儿还能坐在这里么?”
“哎,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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