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要打算离开我了么?如果不是今天我撞见你,你是不是依旧不打算回来?”
“没有!没有!”梁灼泪如雨下,歇斯底里道,“那天晚上我起来没看见你,后来是、后来是初蕊夫人这个贱人追杀我,我打不过她是阿鼻、阿鼻过来救了我的……”
“娴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撒谎了?”许清池闻言只是直直地站在那,极淡极淡的看了梁灼一眼,语意萧瑟道,“是因为阿鼻大帝么……”
“清池!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你为什么宁愿要相信这个贱人也不相信我!”梁灼冲上去,身影刚动,只见许清池青袍一挥,梁灼整个人便虚弱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娴儿,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的。”
阴历冬至那天,天特别冷,路上几乎没有人,槐安最美丽的那一条河——相思河也已经冰冻三尺。
但是,天上却滴雪未下。
阿鼻大帝刚好出门到来鸿米店买米,家里的火在灶炉里哔哔啵啵直响,梁灼绕在屋子里,手拿着一件未补好的衣服,正打算着晚饭是该做蒜炒豆干好还是韭菜鸡蛋好?
没办法,她做的菜不多,而且都不怎么好吃。
她正想着,一回神发现自己的影子前覆盖上了另一层浓重的乌黑的影子,这条影子绝对不会是阿鼻大帝的,他还不至于这么bt,梁灼咬咬牙,心底已经猜到了来者何人,一抬头,果然是。
“你若是不想死,就随我去一个地方。”
“如果我不去呢?”梁灼手里拿着那件衣服捏了捏,直视着初蕊夫人。
“你认为你还有得选择么?”初蕊夫人话音刚落,梁灼手里的衣服便随地而落,炉灶里的火还在燃烧着,通红通红的火焰……
那是一片死寂的戈壁,梁灼记得她就是在这里遇上了黑袍男子,没想到今日竟然还会见到他。
黑袍男子转身,发现她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微微一笑,开口道,“难道不好奇我将要做什么么?”
梁灼冷冷的看他一眼,没好气地应道:“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好奇。”
“嗯,不错,很有脾气。”黑袍男子眼色忽地一下又变得冷漠起来,转过身慢悠悠道,“你是我的人,所以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通过刚才的一番较量,梁灼现在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挣扎,只要这些人让她做的事不是很过分,她当然都不会推辞。
“杀了许清池。”黑袍男子慢慢转过来,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说着,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在吩咐梁灼去给他倒杯茶一样随意,漫不经心道,“虽然我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是只有你亲手杀了他,我才能够获利最多。”
梁灼冷着脸,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你觉得我会做吗?”
“你当然不会做。所以,”黑袍男子略略看了一眼梁灼身后早已经空空如也的位置,“我已经让她去杀了,怎么样,待会可以让你一同欣赏欣赏……”
“初蕊夫人是你的人?”梁灼惊愕,刚想扑上去问个清楚,无奈黑袍男子一下子躲开了,衣袂如墨,渐渐消失在茫茫戈壁上,“不,你才是我的人,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他的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片,刀光如雪,在无穷的夜色中一刀一刀凌迟着梁灼的心,虽然梁灼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她知道她害怕,害怕他,还有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种臣服感……
“清池!清池!”等风第二遍吹在脸上的时候,梁灼立刻反应过来了,连忙朝着初蕊夫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心里面七上八下,难道清池真的被初蕊夫人害了?难道初蕊夫人是刚才那个男子安插在许清池身边的奸细?
他们到底是谁?
梁灼心急如焚,以至于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思考一下为什么黑袍男子要和她说那样的话?如果黑袍男子的目的真的是要杀许清池的话?为什么初蕊夫人没有一早杀了许清池?
所谓关心则乱,这句古语还是有道理的。所以当梁灼在灵界清风台上第一眼看到初蕊夫人时,就忍不住幻出无数光剑冲去,一剑一剑初蕊夫人竟然躲闪不过,“啊”初蕊夫人一声哀叫,跌进了许清池的怀里。
“住手!你在做什么?”许清池从初蕊夫人身后忽而飞来,白衣翩翩,截住了梁灼手中的光剑,“我不许你伤害她,她是……”
“她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她要杀了你!”梁灼眉心红光一闪,另一道火红色的光剑从许清池怀中的初蕊夫人腹中贯穿而过,“温婉!”许清池大惊,连忙出手幻出一道冰蓝色的结界挡住了梁灼,低喝道,“够了,就算她当日对你不好,可是也罪不至死,你又何必发了魔似的苦苦相逼。”
“清池!她要杀你,杀你啊……”梁灼看着许清池眼里的冷漠,顿时心如刀绞,手中的光剑应声而落,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浑身冰冷如冰,她怎么也想不到许清池与她之间的信任竟然如此浅薄,“你竟然信她,说是我苦苦、苦苦相逼么?”
“娴儿……”许清池一边看着泪光盈盈的梁灼,一边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初蕊夫人,耐心地解释道:“你怎么不想想,她现在的样子敌你尚且不过又如何能杀我?”
“难道你不信我?”梁灼气急。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觉得你身体的魔性还没有清除干净。”许清池一脸痛心地看着梁灼,顿了顿,慢慢道,“娴儿,你那天夜里为什离开了灵界?你去哪了?”
“我……”梁灼话还未说出口,却比初蕊夫人抢了去,只见初蕊夫人楚楚可怜躺在许清池的怀里,“大祭司,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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