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清海的爱,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配,且不说身子早已不干净,就是她利用着清海为她办事这份心思就已经配不上对方了,可是对方即便知道自己处处利用,却还是不离不弃,这让萧氏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不得不感动。
夏侯嫣看着发怒的萧氏,冷冷道:“你的奴才是奴才,我的奴才就不是奴才吗?况且白嬷嬷曾在我和母亲最难的时候相伴左右,这份情感不是家人却更胜家人,姨娘也是有感情之人,自然知道白嬷嬷对我意义非凡,可是你们竟然如此对她,就算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人,一刀解决了也便算了,还让她受如此大的折磨,姨娘啊姨娘,你违背了游戏规则,势必要受到惩罚的,你说呢?”
清海见萧氏要被夏侯嫣牵制,十分不甘的大叫起来:“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她无关!快放了她!”
夏侯嫣回头看着清海,笑道:“若刚才你不承认,我倒觉得有几分可能,可是你这么轻易认罪,我反而觉得大有文章,你告诉我,姨娘所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哼,臭丫头,你以为这样威胁她,她就会告诉你吗?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只是她的一个家奴,我只是在尽我自己的责任,你觉得她会为了我的命和你妥协吗?你太看的起我了。”
“是吗?”夏侯嫣轻蔑一笑,随即使了个眼色,其他黑衣人当即将清海拉到一处刑具旁,那是铁靖所说的新刑具,两块铁板之上都有比银针还细的细针,旁边是一个把手,只要转动,两块铁板就会合在一起。
铁靖在一旁操作着,解释道:“这刑具名唤千疮百孔,将人置身其中,两板夹击,银针入肉,痛苦非常,可是这些针经过处理,十分细密,既看不到伤口,却不会流血,偏偏会在同一处针孔反复刺入,不会立刻致命却会痛死。”
夏侯嫣看看一直在旁边紧张的搓着衣角的萧氏,淡淡道:“姨娘以为如何?”
“夏侯嫣,你到底想怎么样!”
“姨娘,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夏侯嫣轻瞥了眼萧氏,她也会有心疼的时候吗,那么杀害白嬷嬷之时,可曾有过恻隐之心,她冷漠的注视着前方,高声道:“告诉我!姨娘所见究竟是谁!”
萧氏顿了顿,却还是不愿意说出口,夏侯嫣心道好个黑心的女人,随即一点头,铁靖毫不犹豫的转动扶手,两板慢慢靠近,一点点的刺进对方的肉里,千疮百孔,果然是个贴切的名字,清海起初还忍着,到了最后,银针越来越深,他也只能忍无可忍的大叫一声,面目狰狞。
萧氏脸色发白,看着夏侯嫣的眼中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夏侯嫣却冷漠的斜睨着她,丝毫不肯让步,萧氏眼中的伤痛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意外的平静,她缓缓上前两步:“嫣儿,可否让姨娘和他说几句话。”
“请便,反正今天他若不交代,我势必让他不得好死,横竖是死,你们好歹说说话吧。”
萧氏淡淡一笑,径直走向清海,他的脸上身上全是伤却仍然满眼的倔强,这份倔强让她想起当年的那个少年,跪在她的脚下道:“请让我保护你!”
那个少年,有着英俊的脸庞,强悍的体魄,是那群家奴中最出色的,他本可以凭着本事走出萧府,甚至在军中有一番作为,可是他却选择留在她身边,看着她不爱他,看着她嫁给别人,看着她痛苦,看着她从生不如死到涅磐重生,他是时时刻刻见证了她命运的人,是比亲人还要亲的……爱人。
暂且就叫爱人吧,比起夏侯博,她似乎更觉得这是爱,若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那就当真是辜负了他一生的情谊。
他们本可以远走高飞,可是为了她那莫名其妙的仇恨,他还是像最初那般伏在她的脚下,道:“请,让我保护你!”
“佩如……”看着满目疮痍的萧氏,清海眼中只有柔情:“不要担心我,一点都不疼,真的。”
萧氏泪如泉涌,只是压抑着不出声,清海一阵心疼:“不要哭,你眼睛不好,大夫说切莫多流泪。”
“清海,你可怪我?”萧氏看着他,只觉得亏欠。
“不,我从未怪过你,我说过会保护你,可是我没用,现在又害的你两难,是我对不起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清海还在为萧氏着想,可见用情至深,夏侯嫣只是轻轻一叹,目光中却无半点退让。
萧氏抚摸着对方的脸,这些年她为了仇恨,似乎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他,原来他的皱纹也这样深,一切都变了,只是她还浑然不觉,是她害了他。
“不要怪我。”萧氏的吻轻轻掠过对方的唇,只听“扑哧”一声。
血瞬间染红了萧氏的衣裙,她的眼泪干在脸上,竟有一丝决然的美,清海呼吸渐弱,却没有丝毫意外,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死在她的手里,他总归没有遗憾。
铁靖本想阻止,却在夏侯嫣的眼神下顿住脚步,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从远飘来,萧氏扔了刀,缓缓朝夏侯嫣走去,她带着不屑和顽抗,冷冷道:“没有威胁了,我再也不怕你了。”
夏侯嫣却淡淡一笑:“很好,我们扯平了。”
夜渐渐深了,看着萧氏孤单离去的背影,夏侯嫣只觉得全身冰寒。
——
回到潇湘馆,疲倦袭来,却怎么也无法入睡,灯熄,整个屋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声响,好不寂寞。
黑暗中冰冷的月光打在窗棱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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