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懂了，警方为什么要怀疑她”宋康昊侧首不解。
“李泰宇xi遇害前夕，正在打听她的下落。换言之，死前很可能见过她。”郑楼判断告诉宋康昊这件事情应该也无妨。
“所以就认为她杀了李泰宇xi？警察的想法，总是这么单纯。”宋康昊冷哼一声嗤之以鼻，耸耸肩膀。
“对不起，是我们无能。当然，我们并非只怀疑白花善xi。只是，就现阶段而言，她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况且就算她本人是清白的，她身边也可能有人是关键人物。”
“她身边？”宋康昊皱起眉头，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开始拼命点头，“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宋康昊继续说道：“警方认为她委托某人，替她杀死前夫，所以才来找我。我等于是杀手名单上的第一人选？”
“我们并没有这样断定”郑楼说到最后故意语带含糊。倘若宋康昊个人有什么想法，那他倒要听听看。
“如果是这样，那么除了我之外，你们应该还有很多人该去查问。迷恋她的客人多得很，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不只是以前陪酒的时候，我听说就连现在好像也有客人是为了看她才来买便当。像这种人你是不是全都该去见个面？”
“要是知道姓名和联络方式，我当然打算去拜访。宋康昊xi认识这样的人吗？”
“不，我不认识。而且很遗憾，我向来也不喜欢做这种说三道四的事。”工藤作出个拒绝的姿势。“不过，就算你一个一个跑去问我想也是白费力气，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她既没那么狠毒也没那么笨。附带说明，我也没笨到只因为喜欢的人拜托，就替她杀人。“郑楼xi是吧？特地跑一趟，可惜看来是毫无所获了。”他一口气快快说完后，就站起身来。似乎在暗示：你就快滚吧。
郑楼弓腰起身，但是抄笔记的手仍保持原来的姿势。
“12月7日那天，宋康昊xi如平常一样离开公司吗？”
宋康昊霎时意外地瞪大眼睛，旋即目带怒意。“这次又想问不在场证明？”
“对，可以这样说。”郑楼觉得没必要掩饰，反正宋康昊已经生气了。
“请等一下。”工藤从公事包取出厚厚的记事本，啪啦啪啦地翻了一阵子，然后吐出一口气。“行事历上什么也没写，所以大概和平常一样，我应该是在六点左右离开公司的。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我公司的人。”
“离开公司后呢？”
“我说过了，行事历上什么也没写，所以大概和平时一样，回到这里，随便吃点东西就睡觉。就我一个人，所以没人能替我证明。”
“能不能再仔细回想一下？站在我的立场，其实也希望嫌疑犯的名单越少越好。”
宋康昊露骨地做出不耐烦的表情，再次垂眼看记事本。“对了，7日啊。这么说，就是那天……”他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怎么了？”
“是我拜访客户的日子。我是傍晚去的……对了，客户还请我吃烤肉。”
“记得时间吗？”
“正确时间我没印象了，应该是喝到九点左右吧，后来我就直接回来了。对方是这个人。”工藤取出夹在记事本里的名片，好像是设计公司的人。
“这样就行了，谢谢宋康昊xi。”郑楼鞠了个躬，走向玄关。他正在穿鞋时，宋康昊突然喊他：“郑警官，你打算监视她到什么时候？”
郑楼默然回看着他，他带着满脸敌意继续说：“就是因为在监视她，才会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吧？然后，八成还接着跟踪我。”
郑楼没有回答。
“请告诉我，你打算对她穷追不舍到什么时候？”
郑楼叹口气，他凝视着宋康昊说：“那当然是等到没那个必要为止。”
宋康昊似乎还想说什么，郑楼转身背对着他说声“不打扰了”，就打开大门。出了公寓，他拦下计程车。告诉司机自己的目的地，看着司机应声驶出车子，郑楼才翻开记事本。他边看自己草草做的笔记边回想他和宋康昊的对话，有必要查证宋康昊的不在场证明。不过他心理其实早已做出结论。那个男人是清白的，他说的是真话——而且，他是真心地爱着白花善。此外正如他所说，愿意协助白花善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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