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爱西丝的眼镜蛇头冠,言语中是浓浓的戏谑味道:“您在害怕吗?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一旦被人知道,别说戴不了秃鹫皇冠,您连做埃及女王的资格都会失去吧?”
用力地挥开米可的手臂,爱西丝从软榻上站起身:“曼菲士不会那样对我!我是她的亲姐姐!”
“煽动民众和军队阻挠他与心爱之人的婚礼的姐姐?”米可发出的低笑声仿如刺进爱西丝心脏的钢针,令她无法喘息,“女王陛下,就算曼菲士王袒护你,不把你交给比泰多处置,你认为,你还能继续在女王的位置上坐下去吗?如果我是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夺走你手中的权力,让你一辈子呆在神殿里当一个除了祈祷什么也办不到的女祭司,就像你对米达文公主所做的一样。”
紧攥着双拳,爱西丝面如死灰,她好不容易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究竟想怎么样?”
说了半天,总算聊到了正题上,米可缓步后退,挺直腰身,正色提出自己的条件:“我要你离开德贝,不得阻挠曼菲士王的婚礼,一旦我发觉你有所动作,那封血书就会立刻出现在法老王的办公桌上。”
一个小小的女奴,竟敢驱逐她出帝都?爱西丝的下唇咬得发白,无法宣泄的愤怒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好好地考虑一下,保住您女王的地位还是放手一搏,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当埃及人在得知您的所作所为后是否仍然愿意效忠,”米可恢复了先前那副灿烂的笑脸,从容地走向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爱西丝的房间,“我等着您的回复,至高无上的爱西丝女王陛下。”
看着米可的背影,爱西丝恨不得将她撕成千万块碎片,而那个比凯罗尔更加可恨的女人居然再次转过脸朝她微笑:“对了,葡萄酒是从地窖里搬出来的,要快些拿进来喝掉,否则让阳光一暖热就变味儿了,凡事都有个时限性,女王陛下,别犹豫太久。”
退出一屋子埃及人的视线,走了几步,米可的双脚猛地一软,靠上莲台石柱。
“了不起,一介低贱的奴隶竟敢威胁爱西丝女王。”
抬起双眉,戒备地盯着跟在她身后走出女王房间的塞贝特,他的脸上少了一些高高在上的骄傲,多了几分莫名的兴奋。
“别紧张,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出来搬葡萄酒的。”
米可转身欲走,塞贝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逃跑,痴痴地入神抚摩那个由他亲手烙上的印记,当触到乌纳斯的名字时,力道突然加重,米可的身子也随之一僵。
“你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我会抹去乌纳斯的痕迹,让你彻底地臣服在我的身下!”
看向塞贝特的身后,米可露出惊恐的表情,激动地高呼:“纳克多将军,你干什么?”
难道将军打算不顾后果地杀了她?塞贝特下意识地回过头,当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察觉又是米可玩的把戏时,她已趁机甩开的钳制,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一溜烟跑开。
真是倒了血霉!
算命的说今年犯太岁,身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拥护者她以鼻子的轻嗤不屑地给予了回应,然而……现实这种东西……总是无情的!残酷的!讽刺的!以及……现实的!
耳边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走到窗边,踮起脚尖望向屋外,她坐在一艘单桅帆船上,外面是一望无尽的碧蓝海洋,一群穿着围裙的男人在监工的鞭策下用力划动船桨,让船只得以在没有海风经过的水面上顺利前行。
这里说的围裙并不是像苏格兰民族的男人们穿的那种经典红黑格子的节日盛装,而是一块像是绕在腰间的麻布,米可蹲□,捧着头吃力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
就在不知道几秒还是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前,她拿着一本新买的书走在人行道上,全神贯注地边念书边往家走,突然听到一片尖叫,回头看见身后一根电线杆直直地倒了下来,这个时候也不晓得哪个史前巨坑高吼了一声“快往前跑”,看书看到大脑短路的她想也不想,真的就撒丫子往前直跑,结果自然是没能赢过电线杆的倒速,等她反应过来应该朝两边逃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杆子砸向自己的头,等回过神,莫名其妙地就站在了这个简陋的小屋子……
大门被人“砰”地用力推开,警惕地看着走进屋子里的男人,他挎着佩剑,身穿护甲,满脸凶相实在吓人,米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索性来人并没有靠近她的意思,只是粗声粗气地说道:“把窖里的酒拿到王子的房间。”
怔怔地站着一动不动,她的迟钝激怒了对方。
“你愣着干什么?不认识去王子房间的路吗?”
“恩,我不认识……”米可小心翼翼地诚实地回答道,“另外我也不认识去窖里的路。”
“我看是甲板那一跤把你给摔傻了!”男人不耐烦地一边训斥,一边走到角落拿起一罐酒粗暴地塞进她怀里,“跟我来。”
作为家中的独子,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种气!
在不明白眼前形势的情况之下,米可咬着牙忍了下来,顺从地跟在男人身后,穿过甲板来到一个布置讲究的大房间里。
被tuō_guāng了衣服的金发女孩匍匐在软褥上,她的身上裹着被单,而一个长着银色长发,从气质到服饰都写着“王子”两个字的男人,正细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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