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地,整个人已经是步履匆匆的出了门,守在外面的文昌伯府嬷嬷急步进了屋子,看着一只手扯着帷幔呆愣在软榻边上的小姐,已经语带关切的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可是哪里惹的宁王殿下不高兴了?”
文韵冲着她摇了摇头,一时间已经有泪水从眼角而下,她如何能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刚才他还那样温柔的替自己卸了凤冠,明明刚才他还那样将她一把推倒在锦被之上,明明他覆身过来用那样低沉悦耳的声音唤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如何能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有没有?”嬷嬷看着她一脸怔忪的样子,又是问了一声,她又是摇头,嬷嬷已经一脸不悦的站直了身子:“这算怎么回事?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纵然他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也断断没有新婚之夜将新娘子扔下的道理。小姐莫急,我这就过去找他理论一番!”
“不,不要。”文韵一把拉住了那嬷嬷的衣袖,摇头道:“殿下说他有事情需要处理,也许真的有事情呢?嬷嬷这一去,要是让王府中人看了笑话可怎么好?”
“有事情?”那嬷嬷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苦头婆心道:“这夫人一去,老婆子将小姐当自个闺女一样的疼。这什么事还能大过婚姻大事?有什么事比洞房花烛还重要的?!”
“嬷嬷。”文韵又是无奈的喊了一声,那嬷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司空远大跨步出了院子,一路到了平日办公的书房,后面紧随着的一众景字辈暗卫眼见自家爷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一个两个面面相觑完,狠狠的瞪了景一一眼,恨不得将他就地大卸八块的好。
刚才明明大伙都看见有人靠近喜房窥视,原本是要上前将那黑衣人拿下的,偏偏这景一说,那文小姐也算是大家闺秀,主子要了她不吃亏,也许还能从此忘了那个小丫头呢?
众人一听,觉得,诶,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因而默契的没有出声,任由自家主子的洞房花烛夜被人家给小小的窥视了一下。
不过,那黑衣人看了半晌离去,这到底有没有成事呢?
景字辈护卫一个两个拿眼小心翼翼的瞄了过去,司空远已经是倏然止步,转过身来,看着众人沉声道:“怎么,一个两个长本事了是不是,欠收拾是不是?!”
他沉着脸,语气恨恨的斥了一顿,目光一个个扫了过去,气不打一处来,景字辈护卫的身手他自然是十分清楚,如何还能让人将他的喜房给窥视了?
可偏偏还就是让人家看了整整一炷香的工夫,害得他在喜房里变着法子的演戏,这般想着,他也不管眼前站着的是哪一个,恨恨的踢出去一脚,继续恶狠狠地破口骂道:“果真是爷这一段时间太惯着你们了?说,谁的主意?”
众人龇牙咧嘴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景一,他刚才正是被司空远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此刻抱着腿腕原地转了一圈,讨好道:“爷你先息怒。这属下也是为了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是哪一位有胆子跑来窥视您,刚才属下已经派十六十七跟了上去,这一会工夫,保管将身后的人弄得清清楚楚。”
司空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爷心里没数?需要你自作主张?”
这能派人过来窥视的说破天不是宫里那一位皇后娘娘,就是自个那素来看着不苟言笑的大皇兄,还能有谁?
虽说自己从来没有那般心思,可眼下宫里那一位却在母妃去世以后突然回过神来,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以前的听之任之,到现在事事关心,想想也知道,定然是那两位心里打了鼓,想瞧瞧自个和这文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空远拢袖负手站在院中,脑海里母妃临终前的话他可是没忘,许是从来就知道那一位看重婉妃比自己多上一些,这么多年来,母妃一直是站在第二位的那一个,不仅如此,她心甘情愿,还一心教导她的儿子同她一样的心甘情愿,一切以那个男人的心意为先。
这样的感情,从懂事起他就已经觉得太苦太累,他宁愿不去触碰感情,却不曾想,自己终归也走上了和母妃一样的老路,想起来倒真是天意弄人。
“爷,那您今晚?”他站了许久,一众护卫也是陪着他站了许久,边上的景一又是不怕死的开口问了一句,司空远回神踹他一脚,已经恨声撂话道:“书房,现在赶紧滚去给爷收拾去。”
---
喜欢生财有道之欢脱世子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