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氏虽然三天两头打着亲娘的旗号向刘大贵要钱,可她从没想过将刘大贵接回家,过继出去的儿子除非是对方家里主动给退回来,否则哪能回来?
以前没去想是这种事史无前例。
可现在村长表态了,一村之长的权威连她都不敢挑战,也要服从,刘家大房敢不听从吗?
大贵勤劳肯干,每天两捆柴火,大贵的柴火齐整捆大能卖上价钱,挑到镇上两捆值五文钱,一个月就有一百五十文,一年下来……俺个娘耶,一千八百文,近四两白银。
白花花的银子从刘王氏眼前飞过,她面带得色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大贵接回家,那个时候她要钱也就名正言顺了,不像现在,要不来两个钱,还将她气个半死。
刘王氏美的有些忘乎所以,疏忽了村长的语气和暗藏的含义。
“真的,村长啊,我自己的孩子我也想养在身边。”刘王氏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人,心里乐了脸上的笑容也真了几分:“现在大嫂有自己的娃,一生三个,不缺养老送终的。”
“村长伯伯,我,我不去,我就是刘大家的儿子。”刘大贵握紧母亲的手,眼里闪着泪花:“她才是养我、照顾我的娘,比亲娘还亲的娘。”
刘何氏反握住儿子的手,生怕被抢走,一个劲的点头:“大贵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这事我自有决断。”村长对刘大贵母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转过脸便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刘王氏已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眯眯的整理着发髻,辨不清眼前的局势,便冷笑道:“刘王氏,要不将你们当家的喊来,咱们一次说清楚?”
“不用,”刘王氏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膛:“我家我说了算。”目光瞧向刘大贵,像饿腹的饥汉见到了美食,如禁欲的色.鬼见了美女,两眼直冒光,伸手抓向他的胳膊:“走,大贵,跟娘回家。”
对于刘王氏,刘大贵一直是能避就避,这已成为本能,此刻见她向自己抓来,瞬间恐惧、厌恶、无措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拽着母亲后退,一手在空中挥舞,如见了洪水猛兽,两眼滚圆、面目有些狰狞:“我不和你回去,我不是你儿子,我不回去……”
“大贵,你冷静一点,别冲动。”刘大贵的反应出乎村长的预料,年轻人容易激动,要是愤而暴走岂不平添乱子,村长忙摇手示意,接下来要给刘王氏下一味猛药,大贵就得沉住气,不需要他表态,只需他保持沉默。
同时,刘何氏错身将儿子护在身后,如护崽的母鸡一样展开臂膀,挡住刘王氏抓来的手。
母亲瘦弱而坚定的身影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刘大贵的心里有了依靠。村长的暗示让他恢复了思考,刘王氏虽然蛮横也不能一手遮天,想怎样就怎样。想通了这点,刘大贵也恢复了理智,村长的为人在村里是有口皆碑的,且听他如何决断。
刘大贵往前一步,与母亲并排而立,看向村长,眼里是一片坚定,他要让村长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他是刘大家的儿子,今生只做刘大家的儿子,哪怕成为孤儿,他也不当刘王氏的儿子。
显然,村长明白他心中所想,不但不气恼反而有些欣慰,大贵这孩子仁义,有烈性,是个好男儿。反倒对他的喜爱之情又增一分,语气越加温和:“伯伯先和你二婶好好算一笔账,你好好听着,看看你二婶愿不愿人账两清。”
刘王氏不解:“这有啥账可算?”带儿子回家当劳力,抬腿走人就行了,说什么人账两清。
“当然有账,你带回大贵,刘大不能帮你白养娃吧?”村长伸手一条条算了起来:“刘大养了大贵十五年,大贵的衣食总的花费吧,咱们就按普通人家的开销计算,大贵六岁前按照一年四两银,六岁后一年按三两银,十五年大贵穿衣吃饭等花销计五十一两银······”
“村长,一个大人一年都花不了三两银子,小娃能用三两银子?”刘王氏指着自己:“我一年到头也花不了二百文。”
“哼,你账算的精,你那二百文可没花在吃喝上?”
“粮食都是自己产的,水又不要钱,”刘氏理直气壮。
“是啊,可人家给你养小孩,大贵吃刘大家的粮长大,没吃你的,你还不掏粮钱?大贵小时候身体不好常喝药,亲娘不出这药钱?这五十一两分下来,每月就是二百多文钱,你说多吗?”
“不多,不多,”夏雨嫣很想替刘王氏回答:“姐和李氏每月吃素也要三百多文,刘大贵的饭量顶的上我们两个人,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娘,有小子的人家都知道!”
村长见刘王氏不语,继续说道:“照顾孩子的辛苦钱就不说了,相信你大嫂不会管你收这份钱的。”
“至于那一亩地十五年的收成,让刘家两兄弟自己算算,看给老大家多少粮食。至于当时给的二两银子,老夫替刘大做主了,也不管你要利息了。”村长挥手道:“刘王氏、你去把那一亩地的地契拿来,再给你大嫂五十三两银子,把大贵带回去吧。”
刘王氏眼珠子滴溜溜转,心里暗暗算起了账:“啥?五十三两银子?大贵卖多少捆柴火才能挣来五十三两银子,这人领回去亏本了,老娘不做这亏本生意。”
村长又添了一把火:“正好大贵成年了,你给他娶房媳妇,也多一个劳力多一个媳妇孝敬你。”
“好,”夏雨嫣忍不住出声了,见院里的人都回头望了过来,吓得一把拽住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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