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和死亡,这真的不是一个难题。尤其是在帝国纪元999年11月18日,月中的金山府,对于心中有决断的士兵来说,更是一个单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战斗,不等于不畏惧死亡,但正为畏惧死亡,才要努力去战斗,杀死敌人,存活自己。
既然选择战斗,如果考虑死亡,那只能在恐惧中瞬间死亡。
留给双方士兵的选择不是很多,联军围攻金山府已经整整持续了四天,犹豫的人早已经被杀死或者成为了疯子。
而在过去的几天天时间里。联军又有近两万人进入了地狱,而同时也有近五万援军开赴了金山府。
汉兵却是折损了近三千人,却不见有人前来增援,如今城内可战的士兵已经不过万余。
一万余人对十三万,西方联军似乎胜利在望。
金山府下,无论是帝国的汉兵,还是西方联军的士兵,大多数人似乎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但战斗却愈的激烈起来。
联军士兵抱着必胜的信心,起了一次接一次的冲锋;汉兵却抱着必死的决心,打退了敌人一次接一次的进攻。
在这些狂澜军士兵的心里,考虑如何死亡早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有那样的时间,不如多砍杀一个敌人。
而对于西方联军士兵来说,就算他们考虑生死,指挥的军官一样要驱赶他们进攻进攻再进攻。
第四日,和前三天并无区别的清晨,江南水乡那股清新的水汽,如今已经全被硝烟战火味道所取代,也幸好现在是冬日,气温较低,否则城墙下来不及收取的尸体所产生的瘟疫,都将成为让双方覆灭的根源。
但死亡的威胁阻止不了双方的战斗**,城破、敌退都可能在一线之间。
西方联军士兵推动着攻城器械,在条顿重装步兵的掩护下,再次冒着箭雨涌向金山府。
这一次,伯格曼直接动用了投石器。
因为江南多河流,可用的巨石也不算多。而投石器又难以拆装的原因,加之并没有想到一座小小入驻了不足两万汉兵的金山府会如此难以攻打,伯格曼一共只带来了十台投石器。
前几日射了不过十余次,造成的实际伤害有限。
但此刻,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一块接一快的数百斤的巨石在投石器的抛甩下不断砸在金山府的城墙上,一时完全压制了汉兵弓箭手的攻势。
而条顿重装步兵则顶在最前,高举着盾牌为填埋护城河的步兵提供防御。
锋矢不断钉在他们的盔甲和盾牌上,有若疾风骤雨。
这次,又是花费了一个多时辰,付出数千伤亡的代价,护城河再次被填埋出五六米的宽度。
伯格曼一见,令旗一摆,西方联军大军再次压上。
这一次,伯格曼竟然是想一战而下,不再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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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万联军并没有四面冲锋,而是选择了直接在东面起猛攻。
四面合围,莫若一面突击,这注定是一场用尸骨垒就的战斗。
两万条顿公国的重装步兵,分成两部,万人一队。如磐石一般顶在了护城河最前端。
身后,数万的联军士兵不断填满着护城河。
被联军投石器砸中的汉兵其实只是少数,更多的巨石都落在城墙内,但那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带来的心里压力,却让已经坚守了四天的汉兵感觉到一丝压抑。
在前线汉兵指挥官的带领下,汉兵竖起了坚盾,但这盾牌在巨石的重压下却如此不堪一击,为了减少伤亡,雷东风,命令大多数人马转移进了藏兵洞。
而西方联军却趁这个时候,迅度过护城河,开始向城墙之上攀爬,甚至使用冲撞车撞击起城门。
伯格曼透过千里镜看着这一切,满意的笑了,今日他要一战攻克金山府。
只是他感觉到今日汉兵的抵抗似乎并不得力,虽然汉兵总共不过万余人,但如此抵抗却实在有些疲惫了,而且城墙上很多士兵明显已经出现了慌乱,与前几日镇定冷漠的兵卒大不相同。
“看来汉兵的主力已经被打残了。”伯格曼暗自思量。
此刻,内城之上的雷东风紧锁眉头,一旁的老道林清平焦急道:“雷小子,密道内的人可以出动了吧,这样下去城是守不住的。”
原来早在三日前,老道提供了密道的信息后,雷东风就派陈重进入了通道进行探路,顺利的将通道打通,而且现另一面出口,原来就在联军大营之内的一处山丘。
而更让人惊喜的是联军将草料场就建在这小山丘之上。
因此,雷东风早早的就安排了端木拓带领陈重和关怒白等人进入密道。以期今日一战建功。
此刻听老道如此说,雷东风摇摇头:“敌人还没到崩溃的时候,我军不过万余人马,就算是人人善战,冒然出动也是被敌人活活困死拖死的下场。”
“那你等什么?”老道怒道。
“现在,我们也有投石器,既然敌人向这样打,那就打吧。”雷东风恶狠狠道。
说完,一挥令旗,早就准备的好的狂澜军的投石器终于开始射。
狂澜军的投石器也是经过张策改良过的,体积不大,而且射重量也没西方联军的大。
因此,这小型投石器一被推上城头,甚至引起了下边西方联军的嘲笑:“这么小的东西是孩子的玩具么?”
狂澜军的投石器射的并不是重达数百斤的巨石,而是一个个黝黑的陶罐。
这更引起了联军的哄笑,难道汉兵准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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