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君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吕薏穿上自己来时的衣服,一条裤子和短外套,就被护士带离,向着停尸间而去。
“到了时间却没支撑住,就算还有一口气,也别救了。”说完,温伯君便离开了。
秦白叹了声气,想着,反正和自己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吕薏一进停尸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喷过来,让她打了个喷嚏。
护士送她到这里,然后就锁上了门。吕薏想让她再拿一件衣服也不行。
里面真的好冷。
还有那里面两排尸体,全用抗腐烂的塑料布盖着,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看着好恐怖。
她不敢看,可是不看又总觉得有股阴影向她飞来,乘虚而入。
只要24小时就可以了,坚持一下她就安全了,孩子也安全了。
她选择一个离尸体最远的位置,面对着,等着时间而过。
温伯君的车子到了浮藜堡,里面还没睡觉的温菀还在灯火通明的堡内静静地等待着。
神色表现地很平静。
看到温伯君的出现,站起来温婉地问:“我刚去找你,看你不在,去哪里了么?”
“公司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有话要说?”
温菀踮起脚,唇碰触在他的脸颊上,轻声说:“想你了。”
温伯君俊毅的脸庞柔和起来,看着她满是宠爱,说:“再想也要睡觉。我还要去书房弄些资料,先送你回房间。”
“好。”
温伯君伟岸的背影消失后,温菀的脸色立马拉下来了。
凤清后脚走进房间。
“怎么样?”温菀问。
“我都没去跟踪君上,你要知道跟踪只会让君上察觉。所以我只去了两个地方,先是林夫人住处,听到吕薏上了医院,然后我再去医院。医院门口停着载君上出去的那辆车。不用猜想任何,答案已经很明了。”
“那他就是在和我撒谎,他说去公司工作。”温菀焦躁地来回走动,气愤地粗喘着呼吸,眼神里更是恨意。
这算什么?这代表属于她的一切要失去么?不可能!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上帝的,上帝才管不了那么多。
这本就该属于她!
“那小姐准备怎么做?”凤清问。
“伯君对我宠爱有加,甚至到了尊重我的地步,所以才一直不碰我,连我主动的亲吻都得不到热烈的回报。天长日久,这样的爱护真让人厌恶。我是明白了,男人一旦受到you惑就会把持不住。可就算是婉转承欢,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本来凤清对于外敌就使得她和温菀是一致的,现在说出这种话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她想成为君上真正的女人?
凤清的眼里闪过鄙夷和排斥。
好冷啊!
吕薏双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臂,以至浑身上下,双脚在原地来回走着,希望通过运动来保持温度。
她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在降温了,为什么没想到多带点衣服进来呢?
由于温度的流失使得那些尸体的可怕都不那么重要了,吕薏全身心都放在给自己身体加热上。
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浑身都冰凉的,每走一步都似乎能听到骨头关节处发出‘嘎吱嘎吱’快要断裂的声音。
还有多少时间?好久的吧?看不见外面的星光,这里是没有窗户的,都被封死了。
除非那门打开,否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吕薏一直在给肚子揉搓,边说:“贝比,你一定要坚持住,妈咪也会坚持住,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
当然不会有人来应她,不过自言自语也能让她的神志清醒一点。
“贝比,你说你以后生下来会长的比较像谁呢?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他……他是你爹地哦。你一定要听话,听话爹地才会喜欢,知道么咳咳咳……。”吕薏咳嗽起来,冻得浑身颤抖起来,连嘴唇也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这里就是一个冰箱,冰窖,没有一点温度,吸进肚子的全是要人命的冷空气。
眼泪聚集在吕薏的眼眶中,先是薄薄的一层,然后越来越厚,全滴落下来。
她紧紧地咬着唇,加快速度地跑起来。
她一定能坚持住的,一定能!
温伯君,我会从这里走出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吕薏倚靠着墙支撑着自己一步步走下去,就算不能再跑,她也要走下去,那是活下去的几率。
吕薏用冰凉的手去擦眼泪,连脸都是没有温度的,她是害怕惶恐的,如果支撑不下去该怎么办?孩子就会没有。而且家里人还没有原谅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以……
以前在冬季的清晨,只要在外面跑一圈眉毛头发上都会有冷气的霜露,连睫毛上都有。然后就做鬼脸去吓吕智。这样的小把戏又岂能让人害怕,最多是孩童的顽皮。
甚至每次做错事,吕智都舍不得责怪她,连她做错事,在妈妈面前也都抗下来。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吕智开始疏远她,面对的时候没有了宠爱的微笑,而是对外人般的清冷。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是因为长大了么?长大了她不讨人喜欢了?
吕薏头昏脑胀,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至少应该活着让她去找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所以不能死。
抬脸看到面前不远处的尸体,确切地说是尸体身上盖着的塑料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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