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了然地退下。
吕薏跟着姜主管在后面走,住的地方应该里正门比较远的,主人的房间不会那么偏,连客人的都不会被发落到这个极限。
在某道走廊的分叉处,吕薏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
不是她特别注意什么,而是那个拐角比较熟悉,安放着一青花瓷古董,里面养着不知名的植物。
当初看到时还纠结那是什么植物。
那是第一次来浮藜堡时,温伯君带她从另一处走廊经过的拐角,然后某个房间里,她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温严峻,穿着丝质睡衣,沉睡的贵气王子。
他还是在那个房间里么?他真的会一直那么睡着么?到底怎么会昏迷的?不由有点惋惜温严峻的遭遇。
“吕小姐怎么了?房间在这边。”姜主管在旁边催促着。
吕薏收回视线,转身向另一边去。
她不由看向前面的半百男人,他在这里一定知道温严峻的事情吧。
“我想问,温严峻怎么会昏迷不醒?是生病了么?可是他的脸色似乎和正常人一样,好像只是睡着了。”17745706
姜主管的背脊一顿,连忙转过身来对她做了个禁口的动作,然后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吕薏只好闭嘴。
直到进了房间,姜主管也跟了进去。
“吕小姐还没有忘记第一次来浮藜堡的事,我当然也记得。严峻少爷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和君上有关。严峻少爷就像个植物人似的那么躺着,唉,真是可怜。”
“听说主管是一直跟在温老爷子身边的?温老爷子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温伯君杀的么?”吕薏好奇着。她总觉得温伯君不至于如此。
姜主管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对吕薏不了解,还是以防万一。温伯君是个有疑心的人,到时姜主管自己连留着的用处都没有了。
只说:“请吕小姐休息吧,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餐厅,按了传唤铃,可以不用出去我们会送过来。”鞠了腰他便离开,轻轻带上门。
吕薏穿过客厅,看了餐厅,又返回进了卧室。走到窗前看向外面。
这里是整个浮藜堡最靠边的位置,难怪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姜主管对她不放心,所以有的话不便告之。温菀也不差,不然不会把她放那么远。
这样也好,谁也不见,省了不少心。
她也……不想去见温伯君。偌大的浮藜堡如果不想见,完全可以做得到。
晚膳的时间到了,听到小餐厅里有动静,来来回回地好像时间挺久。
吕薏以为到这里,虽然如此富裕,但自己身份的特殊,一定不会善待的。
可是入目的却是满桌子的菜,她一个人吃?那也太浪费了。
可是又明明只有一副餐具。真是让人惶恐。
吕薏坐在桌前,拾起筷子夹着菜吃进嘴里,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饭也没问题。
许是是她自己太小人,把别人想得太坏了。
于是放下心自顾地吃着。
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晚上,清晨醒来,那些食物已经准备地妥妥当当地放在她的餐厅里了。
这样的日子太过顺遂反而有种说不上的怪异。可是找不出由头来。
白天温菀差人来请她去弹钢琴。那个房间已成了钢琴室。每天只要温菀愿意,吕薏就得去演奏一场场美妙动听的音乐来。
这就是惩罚的话,吕薏是没有关系的。甚至她愿意想着去弹奏更好听的乐曲给温菀听。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半个多月。
那天还是受了温菀的要求去弹琴。
吕薏刚到钢琴室门口,就看见里面两个正在接吻的人。
温伯君搂着温菀,深情地吻着,忘乎所以。
吕薏的心一刺,把自己掩藏了起来,退出去。
她的呼吸那么沉重,好像有一只手在拼命地扯着胸膛里的五脏六腑,难受之极。
以为自己可以淡然视之,原来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亲眼看见那一幕,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眨了眨热气熏染的泪眼,选择默然转身……
而那边的温菀睁开眼,里面便是算计。
吕薏走在长廊上,还是那个位置停留下来,她想过去看看,可是又不敢。
想着还是等到晚上的时候过来看吧。
夜深人静之时,吕薏从房间里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向着那个禁忌的地方走去。
一路下来没有发现旁人。
找到那个房间试着推开,居然没锁。奇怪温伯君没有防范么?
吕薏走了进去,再轻轻地带上门。
那边,吴刚已经敲响了温伯君的房间门,他刚洗完澡,穿着深色睡袍。
“君上,监控里显示吕小姐进了温严峻的房间。”
温伯君的身形一顿,锐利的黑眸射向吴刚。
随后西装笔挺的他已经站在了监控室里,看着屏幕里指定的那个画面——吕薏站在了温严峻的床旁边。
他还是和当初见到时一样,静静地躺着,穿着丝质睡衣的身段占据着大半个床。果然和温伯君是兄弟,连身形都是一样的颀长,站在面前时肯定也要仰着脖子看。
长相不一样。温伯君的要更显锐利冷鸷,而温严峻看起来要和善些,但眉宇间少不了一种与人高贵的距离。
难道这是有权有势人家的通病么?
只是他真的有呼吸么?动都不动,会不会突然消失掉都没有人知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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