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来讨债的口水星子都能将她淹死,纵使平日里她再嚣杂跋扈,这个时候,她还是知道收敛的,可高傲如她,又怎么会轻易放下她的身段去求陆柏昇。
所以,她宁肯找雨念,也压着心口的那口气始终不给陆柏昇打电话。
可偏偏,雨念的电话打不通,一时半会找不到她,眼看着股价一天天的跌,公司一天天亏损,她气得在办公室里摔东西。
萧子曼也出了院,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她不肯出院也是想看雨念去医院跪着求她原谅。
却不料,陆柏昇突然撤了资,这会,她哪还有那个美国时间待在医院无病申银。
几日的奔波下来碰了壁,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撒,只好对着住了院的佟世忠一顿乱吼。
“佟世忠,这就是你的好女,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次公司出事,肯定是她惹陆柏昇生气了,他才会撤资,我告诉你,如果公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她,你最好让她赶紧给我滚回来。”
“无凭无据,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佟世忠本来就够烦闷的,听到这些话,心里更是不好受。
如果不是当年雨念嫁给陆柏昇,怕是佟氏早就毁了,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没能力,才连累着女儿一起受苦受累。
“我凭什么少说两句,有本事你来解决这一大堆烂摊子,我就知道,佟雨念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们萧家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大,现在嫁了个好婆家,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没本事管住男人,活该和她娘一样的贱命。”萧子曼越说越过分。
“你住嘴!”佟世忠怒喝了一句,脸上的戾气骇人。
萧子曼被吓得噤了声,心知自己刚才的口无遮拦惹怒了这个男人。
其实,她心底是畏惧佟世忠,尽管他平日里不温不火,但她知道,要是他真生气,她不会有好下场。
佟世忠不想再看到她,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下床,出了病房。
留着一脸不甘心的萧子曼在房间里大声宣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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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念是天黑之后才回的家。
刚进家门,就看到陆柏昇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
雨念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好,下午他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
她若无其事的换了鞋,进屋。
“吃饭了吗?”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问他。
“去哪了?”陆柏昇没回答她的话,伸手拉住她纤柔的手腕,将她抱在腿上,凝着她,嘴角带着笑容,嗓音亦是平缓,一如平常那般,对她关怀备至。
“和斯密斯去打排球了。”雨念没有拒绝他这样的环抱,直截了当的说。
有片刻,陆柏昇没有说话,只是凝着她,用讳莫如深的目光盯着她。
雨念看到了他眼底渐渐浮起的温怒,可她选择漠视。
“怎么打你电话没接?”嗓音依然温和,没有丝毫的起伏。
“放包里了没听到。”雨念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陆柏昇敛了敛眸,没说话。
雨念知道这个解释,他并不相信。
可他相不相信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何尝对她坦白过,如果今天,他诚实的告诉她,他是和林梦溪在一起,她不会介意,她会去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她知道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也不是岁月能轻易磨灭的,人的心是有记忆功能的,存在过,在乎过,深爱过的东西,它不可能说忘就忘。
她愿意给他时间去埋藏那段过去,也愿意去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
可他呢,没有选择坦白,没有,一次都没有。
既然彼此间连最起码的坦诚相待都做不到,她又何苦一人深陷其中。
演戏,说谎谁说她不会,她比谁都会,比谁都演得好。
只是心就像是被一瓣一瓣的撕开,露出一道道鲜红的口子,至深的疼痛从心底蔓延上来,渐而麻木,她相信,伤口终有一天会愈合,只要挨过这阵锥心刺骨就可以了。
两人都各怀心思的看着对方,却又生生的将各自心中的情绪压制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和,那么正常,没有丝毫的异样,可他们却又是那么清楚的知道,一切又都变了。
“以后记得出去和我说一声,我会担心的。”这句话是陆柏昇由衷说的。
“我知道了。”雨念点了点头,又凝着问他,“今天工作顺利吗?”
陆柏昇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起了微微的涟漪。
看着她微微一笑,轻轻嗯了一声。
雨念嘴角的淡笑化开,眼睫垂下来,遮掩住了眼底的深痛,“那就好。”
“我先上去洗澡了,一身的汗。”
“好,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甜点。”陆柏昇放开她的手。
“谢谢。”雨念站起来,径自朝楼上走去。
浴室里,她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她站在花洒下面,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不知道是热气模糊了她的双眼,还是水滴滑过了她的脸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强忍了一天的情绪,在一场剧烈运动之后没有得到缓解,终于在此刻爆发,沉默的爆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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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念从浴室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甜点已经端上来了,快过来趁热吃了。”见她出来,陆柏昇从沙发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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