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早晨,鲜红的太阳的日光都带着一股寒气,公鸡的打鸣声异常的响亮,虽然待在被窝里很是温暖,但陈勇已经全无睡意,起来穿上衣服,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张香莲,思绪良多,然后扛起锄头出门。
昨晚陈勇太过于饥饿,糊里糊涂地一股脑将那碗白汤面吃完之后,才发现张香莲是空着肚子,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对于这个所谓的表妹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家里的粮食不够,她空着肚子做饭给自己吃;虽然谈不上感动,但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陈勇历来都是如此,别人对自己好,他只会觉得过意不去和欠人家的人情,而不是理所应当或感动得痛哭流涕。
陈家在丁楼村里确实是很穷的一户人家,而且整个家里只有陈勇和年仅十六岁的表妹张香莲,唯一能称得上真正的劳动力就只是陈勇一个人。不过幸运的是陈家在丁楼村南边临近河流的平原肥沃地方有二十亩农田,这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田产,赖以生存的资本。
按理来说,现在陈家家里只有两个人,即便只有二十亩农田,所生产收获的粮食也足够吃了,不至于吃不饱,不过因为县衙那些老爷们毫无节制的贪婪剥削和欠着当地里长孙富海一大笔钱,每年收获的粮食也只够勉强堵上这项巨大的开支而已,相当于陈勇是白干。
不过陈勇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按照借款契约上所写的,如果逾期没有归还孙富海的本银和利息,那就有将那二十亩农田作为抵押转让到孙家的名下。
所以陈勇真的无法停下来,即便现在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也没有休息的理由。
陈勇一脸疲惫地扛着锄头来到农田边上,放下锄头,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乏味工作,先是一行行地除掉杂草,仅是这一项就要花费一个时辰,然后才是正式的工作,松松土、翻翻泥巴,然后又一道一道地耕垦土地。
陈勇双手紧紧地握着锄头的木柄,重复不断地抬起来一下一下地放下去,深入土壤里,翻垦土壤。
此时正值七月秋季,是收获粮食的季节,但整整二十亩农田上几乎没有一颗成熟的麦子。因为成熟的小麦被收割下来之后,都被县衙的小吏和孙富海府里的家丁立刻赶来全部拿走了。
他们这些习惯了作威作福的人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按照古代当时的人的思维,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就是应该被压榨的,历朝历代,历来如此。
说实话,陈勇真的很想像网络上的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带着强大的金手指改变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命运,走上人生的巅峰,可是现实总与理想背道而驰,眼前陈勇还在为吃饭而发愁,不敢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
时间飞快地流逝,似乎就在转眼间,旭日高升的早晨就变成了红霞漫天的傍晚。
古代的农民讲究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在农田上忙活了一天,十分劳累的陈勇自然也扛起锄头忍着饥饿回家。
陈勇走到丁楼村的中心位置‘王氏祠堂’前门口的时候,只差百步左右的距离就要回到家里,却恰巧遇到了那天和自己厮打的那群泼皮无赖。
那群泼皮无赖有五个人,每个人的样子都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在耳边插了一根稻草,尽管是这么寒冷的天气,他们仍然穿着破烂的衣服敞开着胸口。所以尽管王氏祠堂大门口这个地方村民很多,显得很拥挤,但他们却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最为显眼的,穿着一身脏不拉几的圆领长袍,戴着一个瓜皮帽,身材略显高大的人即是他们的头目、老大。
毕竟也和他们打过一架,陈勇还是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的,分别是刘大虎、刘二虎、张平、杨宝、罗豪,刘大虎和刘二虎是亲兄弟,罗豪是他们的头领。
他们同样也看见了脸色惨淡、无精打采的陈勇,罗豪朝着陈勇径直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陈大官人,怎么面色如此惨白啊?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是不是昨晚和你表妹翻云覆雨得太过了,早知道你这么不行,还不如把香莲妹妹让给哥几个儿快活快活呢!”
听到这番羞辱自己的话,陈勇的确感到很愤怒,不过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而且今天干了一天的农活儿都没有吃饭,全身上下感觉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只想赶快回到家里休息,而不是因为罗豪一句挑衅的话在这里浪费时间和体力。
陈勇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地继续走着,这让罗豪感觉很没有面子,因为他在丁楼村欺负老实巴交的农民这么久了,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
罗豪为了在兄弟面前挽回面子,对着自顾自走着的陈勇怒吼道:“陈勇,干你老娘的,你个狗杂碎,赶快给老子站住,不然要你好看!”
过了半响,仍然没有一丝回应。陈勇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如同聋子一般把那些难听的话挡在耳边,继续朝着家里的方向走着。
“陈勇,你个狗杂碎,老子今天非让你从裤裆下钻过去不可!!”罗豪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捏紧拳头朝着陈勇跑了过去。
罗豪飞快地跑到陈勇的身后,卑鄙地偷袭,趁陈勇还没任何防备就一拳打了过去。
陈勇脑袋“崩”的一下遭了一拳,霎时间感觉头晕目眩,转过身来还没有站稳,罗豪又一大拳朝着胸口打来,陈勇仍然没有躲开,胸口正中一击,几乎喘不过气来,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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