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带着身负重伤的王熊、刘少聪,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当打开家门的那一刹那,陈勇实在是撑不住了,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张香莲正在灶房里做饭,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看见陈勇浑身青肿地倒在屋子里,吓得惊慌失措,立刻跑过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表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张香莲把陈勇搭在自己的肩膀,使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到了床上躺着,然后急忙出去找大夫。
……
陈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的伤口涂抹着刺鼻的药膏,流血的地方也被纱布、布带包扎着,全身上下几乎没得一块好的部位,稍微活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陈大哥,你醒了!”王熊、刘少聪站在床边,看见陈勇睁开眼睛,异口同声地高兴的说道。
陈勇转过头看过去,王熊、刘少聪和自己差不多,也同样是涂抹药膏、浑身包扎,脸上还有拳头留下来的淤青。
“陈大哥,这次全赖我,要不是我口无遮拦,也不会害你损失了二十两银子,还受袁旺的侮辱。”王熊捂着嘴角的伤口,自责地说道。
陈勇义盖云天、豪气万丈地说道:“大家都是兄弟,别这么说。既然是我带你们进了袁旺的宅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让你们活着出来。”
听到陈勇这句话,王熊和刘少聪眼眶里都充满了泪水,他们虽然总是以兄弟相称,但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么讲义气。
“陈大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敬请吩咐,我王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王熊表情严肃,眼睛直视着陈勇,抱拳说道。如果以前王熊那些义盖云天的话都是随便说说而已,那这一次他是由内而外地发自内心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王熊对陈勇的感激。
刘少聪危机意识很强,趁着现在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陈大哥,咱们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二十两银子,那这贩私盐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少聪,不用担心,等过两日,咱们的身体好些后,我自会去袁旺家里拿回这笔银子。”陈勇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眼神却闪过一丝杀意,字里行间也透露着笑里藏刀的味道。
刘少聪很善于观察别人的眼色,很快就明白了陈勇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就不再发问了。
而王熊比较愚钝,仍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停地挠着脑袋,感觉很是疑惑。
陈勇招手把王熊喊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把一个钱袋塞到他的手里,小声地说道:“这钱袋里有十两银子,我也不知道够不够,总之这是我最后的一点钱了。反正不管怎么样,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买到足够配备七个人的兵器,最后是大刀之类的。两天后,我们会用得着的。”
王熊紧紧攥着钱袋,双目放光,认真地点头道:“陈大哥,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一定会顺顺利利地完成。”
这个时候,张香莲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走进了屋子里,看见陈勇醒来了,喜出望外,连忙把鸡汤放下,走到床边抓起陈勇的手,高兴地说道:“表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好怕你……”
陈勇故作坚强道:“没事的,不就是受了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香莲接着又担心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昨天出门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遍体鳞伤地回来了呢?”
“不用担心,就是昨天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山贼,他们要抢钱财,我们不肯,结果就被他们打了一顿,然后把银子给抢走了。”陈勇面不改色地随便撒谎道。
张香莲一脸惊诧,惊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我可不记得村子附近有山贼啊!”
陈勇仍旧坚持自己的说法:“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没有多想了。”
“好吧!”张香莲再次轻信了陈勇的话,也不再打算过分的深究,端过那碗鸡汤,催促道,“我刚刚炖的老母鸡,鲜得很,快喝了吧!”
陈勇无奈地接过鸡汤,连忙咕噜咕噜地吞了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王熊为了不让陈勇失望,硬撑着拖着重伤的身体在其他四位弟兄的帮助下,在定陶县境内走街串巷,十里八乡地打听询问,终于找到了低价出售兵器的黑市,通过一家铁匠铺,花了十二两银子,买了十二把长柄钢刃朴刀,总算完成了任务。
而陈勇没有过问购买兵器的事,放心地让王熊去做,自己则在家里每天大量地喝汤吃药,积极地锻炼身体,活动筋骨,希望能够快速地恢复自己的身体。
两天后,丁楼村村口的一片树林下。
陈勇站在一个光滑的树桩上,显得比其他人稍高一些,这次他召集了所有的人,也就是王熊、刘少聪和他们那同生共死的四个铁兄弟。
陈勇怒目雄瞪,捏紧着拳头,高声说道:“我们曾经一同杀过人,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今生永远都不会改变!互为兄弟,不仅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更要团结一致,如若有人欺负了你的兄弟,还让他从胯下钻过!你还怎么做,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兄弟受到侮辱,就是我们的耻辱!!”
下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现场突然变得雅雀无声,但所有人此刻都已经被陈勇的一番话点燃了内心的情绪,此刻他们怒火中烧,金刚怒目,两只拳头捏得发紫。
王熊身为领头人,首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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