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过去,到了他对面停住脚步,他并不说话,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我的眼睛,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当然我不是害怕,就是有些紧张,他的口罩带在鼻梁上,带着帽子,只露出了双眼,说实话很帅!真帅!
我要是有这身行头也会很帅的!因为我的眼睛比他的都好看!(嘿嘿!你生气吧!不服你发个照片过来比比看看,工作服照就行!)
他盯着我的双眼看了一会,我感到过了很久,可能时间也不久,大概是紧张造成的错觉。
“新来的?”
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他是潍坊人,因为这半年来,我听的最多的就是当地口音和潍坊口音,当然平邑话不算在里面。
我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可怜的孩子,给紧张坏了,吓傻了!)
他微微一笑,让我忐忑的心安定了不少,一时间就像春雪遇到阳光,乍寒带暖,很奇特。“你现在用那个车子,把车间内,案子头上的那些铁盘拉到刷盘间,然后再从刷盘间拉五十个不锈钢的盘子来,就摞到案子头上行了!要快,二十分钟内做完!”
我点点头就要走,他急忙叫住我道:“记住了吗?重复一遍我听听。”
我把他的原话重复了一边,不过声音有些干涩,大概是紧张的。
他点点头道:“对,去吧!”
现在想来,他的管理技巧好厉害,说话滴水不漏,明确的给我安排了任务。“目标、执行人、时间、”一应俱全。
“谁、做什么?如何做?做到什么程度?在什么时间内完成!”让人听着明白,即使文化程度再低都能听懂,并且他又要我重复了一边,加深了我的记忆,防止理解错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像我这种具有上进心的人,在接到领导安排的任务后自然第一时间就去做,我赶紧按照他的要求拉来大车子,先把带油脂的脏盘装到车上,送向刷盘间。
“咦!飚飚,你怎么拉脏盘了,这不是宫虚杨的活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低头拉着车子穿过穿堂,走进了库台,真凉快呀!身上的汗立即有些消减。
“咦!老飚,你怎么拉脏盘了,这不是宫虚杨的活吗?是不是厉收敏给你穿小鞋了,你不用拉...”
“老杨,你想多了,我自愿的!”我急忙解释着走向刷盘间,真纳闷,干点活还有这么多的事事吗!
“咦!王哥,你不是拉封口机吗?怎么拉了脏盘回来了,哦,你是不是累了和宫虚杨换换休息一下呀?”楠楠看到我来到刷盘间也不解的问道。
看来楠楠是善良的,她并没有把人看的很坏,在她的潜意识中,所有的人都在相互关心,相互帮助!
老彭看了看郁闷的我,便猜到了几分道:“是不是领导叫你拉的?”
我点点头,和大家一起把脏盘卸到一边,这种铁盘容易污染一池干净的水,换水又影响刷盘的效率,所以都是放到最后才刷洗的。
“嘿嘿,我告诉你,转运有个潜规则,看到穆主任就跑远点,他喜欢安排一些工作之外的活,还喜欢不分责任的批评人,所以要是看着他站在车间中间,你就快点躲到库台去,别做那个倒霉的孩子!”
“穆主任?那个白色工作服的就是穆主任?”我皱皱眉头问道。
穆主任:后区车间主任,在员工的心中几乎是传奇级别的领导,员工对他的佩服都快到了膜拜的程度了,很多员工眉飞色舞的讲解穆主任如何批评过他,那简直不是耻辱,而是荣誉!
莫大的荣誉!可以写个匾被在背上,让大家都能看到!
我在这半年内只是听过他的名字,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半年期间刷盘间参加过多次早会,我都被留在刷盘间值班,所以也只是听他们传达领导的指示精神,所以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现在想来,老彭很好,可是他工作了那么多年,一直在做案长,应该就是他的这种不敢接受任务和批评的行为造成的。
我对老彭的话不以为然,从现在起,我开始不太赞成老彭的观点了,这大概就是“追求不同,不能达成共识!”
我点点头没有反驳老彭,也没有说什么,穆主任让我拉五十个铁盘,我也没有仔细数,直接拉了满满一车,多余的就送到封口机用,反正是顺路。
拉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穆主任去了那里,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第一次表现算是泡汤了,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祸兮福所倚!”虽然没有看到穆主任,却是让我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一个女员工在拿铁盘的时候,她比别人多看了我几眼,我清晰的感到她比别人和我对视的时候多了零点几秒,然后她脸红了!
没错,就是那个爱红脸的小姑娘,我冲她笑了笑,然后开始帮助别人拿铁盘。
当然我清晰的记住了她的案台,过来柱子第三个案台,她就在那里帮忙装袋。
“你拉来的?”宫虚杨从后面走来,一边戴围裙一边问我。
我点点头,继续帮别人拿铁盘,那些拿铁盘的都是一些女孩子,她们的力气小,几乎都是两人抬着三到四个盘子,这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所以我会直接帮忙送到案台上的。
其她人看到我的态度这么好,也纷纷不客气的对我喊道:“来,我要四个!”
“我们的也是四个!...”
“不用管他们!惯出毛病来了,用自己来拿!”宫虚杨对我说道,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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