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刘三在赌场里将银子输了个一干二净,苦于手头无钱翻本,于是起了些歪心思。他在街上溜达了几圈,就成功地顺了个上乘玉佩回来。匆匆拿了玉佩到当铺里当了,又回到赌场奋战。他在赌场里不吃不睡,熬了整整两日,输了个血本无归。
正在那时,一伙家奴破门而入,将他给捆了起来,绑到了一处隐僻的地方。有个婆子称他偷了主人家价值连城的玉佩,要么物归原主,要么砍掉他一只手再送他坐一辈子大牢。刘三穷光蛋一个,那玉佩换来的钱,全都输在赌桌上了,哪有法子物归原主。两个家奴死死按住他一只胳膊,明晃晃的锋利大刀就往他手腕上砍,他当时就吓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涕泗横流。
刀锋破开皮肉之时,刘三便不争气地昏死了过去。
后来被透心凉的水一把泼醒,刘三却惊喜的发现两只手都还健在。那婆子令人按住他,声称这债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他能替自己办一件事。为了后半辈子不在监牢中度过,刘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至于要做的那事,就是今日来这海棠苑中,毁掉一个美貌小娘子的清白。
袁青听得这般原委,震惊之下,当时就想准备汇报给主子。
然而,他在院外等候了许久,三皇子顾云却始终没有从那院子里出来。
袁青回忆着刘三供词中的美貌小娘子,再联想到后宅内院的那些个脏污之事,他做了几年的侍卫,也并非那么无知,这一下隐约也猜出了些什么。
他心中忐忑不安,他家主子此刻怕是被房中那个美貌的小娘子,给绊住了。
袁青眼神犹疑不决,不免就往院子里瞟了瞟。
顾承自然发现了,抬腿便往院中走去。
他耳力极好,隐约地,能听见屋子里有些暧昧的声响。
顾承准备抬起了敲门的手,顿了顿,重新放了下来。
他停下来想了想,到底还是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混着一股暧昧的香气,青色纱帐掩映的雕花大床之中,隐约可见到两个交叠的身影。
顾承有些不适地别开眼,皱了皱眉,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位三弟未免太荒唐了些。
他隔得这般远,都能听到那粗重的喘息声。
忽然,一声细微的嘤咛声响传进了他耳中。
那帐中女子轻轻呜咽的声音,听着怎么那般耳熟。
倒像是……
顾承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心中那个可笑的想法,估摸着是顾云哪个侍妾的声音,同阿晚有些相像罢了。
他将目光从雕花大床那里移开,转向了屋子中的一张紫檀木圆桌,考虑着是否要再等会,等这个尴尬的时机过了再说。
忽然,桌案之上的一抹幽幽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串珊瑚珠。
这串珊瑚珠,正是山崖边,他捡到的那一串,那天找到阿晚之后,他便物归原主了。
怎么会……
顾承呼吸猛然一窒。
额角跳了跳,心上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拳,突突地发慌。
他步子有些乱,疾步跨至床边,狠狠地一把扯下了层层叠叠的帘帐。
只希望一切并非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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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一眼,顾承便发了狂。
裂成碎片的帘帐纷纷落下,凌乱地堆叠下来。
榻上的小姑娘,白色中衣半开,细腻的脖颈和柔滑如玉的肩部袒露在外,遍布着青青紫紫的吻痕。
鹅黄色的肚兜,原本系在脖子后面的细绳已经解开,露出一小片欺霜赛雪的莹润肌肤。
而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始作俑者,此时正趴在她身上。脸贴在那细腻温润的肌肤之上,贪婪地亲吻着。
顾承瞬间赤红了眼,一把掐住那人后颈,狠狠地向外掷去。
哐当一声,骨节撞上硬木的沉重声响,被摔在地上的顾云闷哼一声,脸上仍是痴恋迷醉的神情。
顾承此刻恨不能亲手杀了那人,他方才根本不该犹豫的!
“阿晚”
榻上的小姑娘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声音,只一个劲在他带着凉气的怀中不舒服地磨蹭,脸上红红的,口中却是难耐地呜咽着什么。
顾承心中一凛,用被子将小姑娘裹了个严严实实,重新将她抱在怀中,抱下那张肮脏的床榻。
走到顾云身边之时,顾承狠狠一脚踢在地上男人仅着单衣的胸膛上。
醉如烂泥的人终于从这剧烈的痛楚里清醒过来。
“皇兄?你怎么来了”
顾云揉了揉生疼的胸膛,看了看被太子抱在怀中的小姑娘,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大动肝火。
不就是一个漂亮点的小丫头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倒是难得见这位冰山太子发火的模样,有意思。
顾承心中的怒火更炽。
方才若是他没进来。阿晚岂不是……要被这个败类给……
只恨……他现在没法立刻杀了此人!
“你给阿晚用了什么!”
这样脸色酡红神志不清的阿晚,一看便是被下药了的。
顾云捂着抽痛的胸口,到底还是喷出了一口血来,这位太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轻佻地回道。
“皇兄可不要随便冤枉人,这事儿……分明是你情我愿……”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因为下一刻,太子殿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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