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之后,年轻道长开口说道,“既是这样,你可知道那亡魂的生辰八字,姓甚名谁?”
林晚弯了弯唇,柔声道,“那亡魂在梦中将这些都告诉了我,我都已背了下来。不知道长可是想到了法子?”
“嗯……法子倒是有的,姑娘且在此处稍作歇息,我先去寻件做法事的宝物。”
林晚点了点头,那年轻道长便施施然起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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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门被推开,林晚抬眼看过去,只见那年轻道长拿着一个瞧着十分古旧的锦盒走了进来。
年轻道长将锦盒放在了八仙桌上,伸手揭开了锦盒,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块纹路细腻光滑的古朴玉佩。
“这是……”林晚有些不解,瞧着那块玉佩出声问道。
“姑娘,你现在是被亡魂缠身,如果直接做法事,恐怕凡人之躯无法承受。为了保证姑娘的安全,我要先将那亡魂引至这锁魂玉之中将其束缚住,然后再做法事为其超度。”
“原来是这样,道长果然想的周到。”林晚赞许地笑了笑,看来这位道长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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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年轻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又从案台上的盒子中沾了朱砂,将林晚所说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画在符纸上。
然后,他走到案台前,点燃三根檀香,三拜三叩,闭目默念了几句符咒,那符纸瞬间引燃,化出一缕青烟,朝着林晚的方向而去。
那青烟袅袅而下,环绕在林晚身边,将她整个人包围在其中,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紧接着,只听得那年轻道长一声轻斥,那青烟携裹着一抹无形的影子,迅速地盘旋而上离开了林晚的身体,直直地冲向了八仙桌上的古朴玉佩。
林晚只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瞬间站立不稳,跌落在地上。
她慢慢睁开眼睛,动了动手指,身体中那股潜藏的压迫感消失殆尽,那个沉睡的魂魄竟然已经不在了。
林晚扶着桌边缓缓站起来,只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
她轻轻地抚着没有纹路的简朴桌面,心中早已是喜不自胜,那张娇艳的脸上忽然露出邪气而嚣张的笑容,像是开在黄泉路忘川河边的彼岸花,带着刻入骨髓的剧毒,却又同时伴随着芬芳迷人的馥郁香气。
这具身体,终于是彻彻底底地属于她林晚的了!
——
“好了,姑娘请放心,那亡魂已经被锁进了这玉佩之中,等明日吉时一到,我便开坛做法为其超度。”
年轻道长走到八仙桌前面,只见盒中那枚古朴的玉佩上似有微光闪过。
他一边伸手合上了锦盒盖子,一边对林晚这般交待道。
“小女子多谢道长相助。”
林晚微微福了一礼,万分感激地谢道。随后,林晚又从袖中掏出一个软帕包着的东西,笑着放到了八仙桌上。
“此乃小女子一点小小心意,还请道长笑纳。”
林晚伸手打开那软帕,那竟然是一颗约有女子掌心大小的夜明珠,在这有些暗的屋子里,那颗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光辉,瞬间将屋内都照的亮堂了些。
年轻道长却只是闲闲地瞥了一眼,然后随手将那桌上的夜明珠放进了怀中,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那就多谢姑娘了。”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林晚一颗心也就落到了实处。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林晚同那道长告辞了一番,便带着柳儿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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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整个西巷胡同都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辉。
隔着薄薄的院墙,走在胡同里都能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声响。
“齐绍,你怎么又把我的道袍穿上了。”
周嘉言从外头回来,一踏进院门,便见着他那个半吊子水晃荡的好师弟,正穿着自己平日里的道袍,蹲在那颗歪脖子树下面给小鸡仔喂吃食。
想到这个师弟平日不着调的言行,周嘉言眉心忍不住就拧了起来,“你该不是又穿这道袍去做什么坏事了吧?你如今可还没出师,别给我到处惹祸。”
“嘿嘿,怎么会呢师兄,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将手中的米都撒干净了,齐绍笑嘻嘻地站起来,露出一张fēng_liú俊逸的脸来,竟然正是那个刚才帮林晚驱除邪祟的年轻道士。而刚刚回来的这位,此时正一身仙风道骨立在院中的青年,正是他的师兄,大名鼎鼎的周道长。
“这不是没衣服换了,就借来穿穿嘛,师兄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还不去把你那堆脏衣服洗了!”周嘉言斥道。
他不过比齐绍年长了几岁,对着这不着调的师弟却总觉得有种养孩子的错觉。
“遵命,师兄大人!”齐绍嬉皮笑脸地鞠了一躬,颠颠地去井边洗衣服了。
周嘉言进了堂屋之中,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锦盒,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又把这个拿出来玩了?
——
半刻钟之前,堂屋中的八仙桌上。
放在桌上的锦盒忽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那紧紧禁锢在锦盒中的锁魂玉,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细不可见的缝隙,玉佩上闪动的微光渐渐暗了下去。
片刻之后,桌上剧烈晃动的锦盒终于停了下来,平静地像是无波无澜的湖水一般。
与此同时,一抹无形的轻风寻着锦盒的间隙,静悄悄地飞出了锁魂玉,直接从上方屋顶处冲了出去,一路飘飘荡荡,最终落在了京郊一处颇有些荒凉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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