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刺激吗?”见季蔚禾真的生气了,黎原崇嘴上虽然打着趣儿,但还是松开了自己的魔爪。
“刺激?”季蔚禾整理自己的衣服,不满的一个白眼接一个翻:“那你怎么不去玩蹦极去,相信我,那可刺激了。”
“不要,我恐高。”黎原崇笑的脸上褶子都堆在了一起,他对于情绪的表达向来夸张的很,有得时候,连季蔚禾都看不懂他真正是开心的还是伪装的。
“不和你在这里胡扯了,我得跟着我病人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玩尾随?”黎原崇笑嘻嘻的挤在他的身边。
“你懂什么?我这是对我的病人负责!”
这种意识疗法虽然对治疗自罪症有着出奇的效果,但至今还没有任何一家心理研究机构敢把它列为正式的治疗方案,原因没有其他的,就是太过于冒风险。
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此类的事情,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心理负担太大,超出了承受的范围,最终留下遗书自杀身亡……
对于季蔚禾来说,确保杜绰姿的安全是首要的任务,治疗效果永远都得放在第二位。
黎原崇没有跟过去,季蔚禾接手其他病人的时间,他是没资格过问的,只是这感觉让他很不开心,就好像莫名养大的大白菜被人拱了一般。
此时,某颗大白菜,正悄悄的跟着杜绰姿出了门,杜绰姿情绪还不错,只是,季蔚禾的确没有跟踪别人的习惯,看着路边一个小妹妹惊恐的眼神,季蔚禾一瞬间从里面读到了“变态跟踪狂”的意味。
杜绰姿再回到医院时,情绪已经处于高度的紧张中了,这正是季蔚禾想要的东西,说白了,自罪症属于强迫症的一种,强迫症和习惯又挂上联系,他要做的,简单来说,就是让杜绰姿习惯这种紧张感,并且明白,这感觉不会对她造成严重的影响。
和杜绰姿又谈了半个多小时,季蔚禾才终于放走了她,回到101诊室,还在收拾东西的季蔚禾猛的被黎原崇一把抱住。
“你陪了别人那么久,接下来的时间,就陪我吧,我也是你的病人呐。”
他呼出的气缭绕在季蔚禾的耳边,痒痒的,让季蔚禾很不舒服,“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好的治疗方案,我明天去见我师傅,我和他会好好谈谈的。”
“那哥斯拉不行的。”黎原崇似乎很不喜欢张建,几乎恳求着说:“其实,你上次说的恐惧疗法,我觉得还是挺有作用的。”
他顿了一下,张开嘴,忽的在季蔚禾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就算治不好我,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也一定会乖乖的。”
实际上,留在季蔚禾身边,他的病已经发作的很少了。他是最好的药啊,看不见却走到心里的那种。
“我师傅治疗了你那么久,他肯定比我更了解你,你要是不想去,就乖乖在家等我,嗯?”
黎原崇将季蔚禾抱的更紧:“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明天不要准备官司吗?”季蔚禾提醒他,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喂喂喂,对你男人能不能有点自信?”黎原崇惩罚似的在季蔚禾耳朵上狠狠的咬一口:“我想赢的官司,谁也不能让我输。”
“可是,这件案子不好打吧。”被黎原崇勒的喘不过气,季蔚禾稍稍推开他,让自己呼吸更顺利些:“死者家属明显是占据舆论优势的,就算法官再怎么严明公正,也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吧。再说了,毕竟还死了人,于情于理,你都不占优势。”
黎原崇轻轻笑了笑,将怀里的人翻个身面向他,“医生,这可是我的战场,舆论也好,事实也罢,你要知道,除了法律,谁也没办法制裁谁。”
季蔚禾一时语塞,想了想,却是是这个道理,法庭上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懂,但也听说过很多不公正判决的例子。
“关键是,谁能让法官站在自己的这一方,谁就能取得胜利,再说了,对方当事人闯红灯在先,这是个很好做文章的地方。”
“怎么说?”季蔚禾突然来了兴趣。
黎原崇却不愿意说了,说完杜绰姿又说张一凡的,他们两个怎么都溺死在工作的汪洋大海里去了。
“不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私人时间!”黎原崇有点生气。
“好好好。”季蔚禾无奈的笑了笑,“去吃饭好不好?中餐?”
“不要!”
“西餐?”
“不好吃。”
“法国菜也行啊!”
“不想去!”
“那你想吃什么!”季蔚禾怒了,这男人真不好伺候!
“吃你好不好?”黎原崇忽的一笑。
“……”
夜晚的九点,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七度酒吧的老板今晚格外兴奋,老婆刚刚在医院为他产下一对龙凤胎,儿女双全,他开心的只想立刻飞奔到医院看孩子去。
向店里的客人一一解释后,他才注意到那个趴在吧台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男人,他记得男人名叫唐生,从下午起,他就一直在那里。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店打烊了。”
唐生迷迷糊糊的抬了头,看了眼墙上挂着到钟,眯了眯眼睛:“现在才九点。”
“小店今晚有急事,请见谅,酒水我包了!”
唐生呆呆坐了一会儿,拿起外套手机,车钥匙,忍着夜晚的寒风和胃里不停翻滚着呕吐感,走出了酒吧。
就把到后面是条幽暗的小路,他跑到垃圾桶面前,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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