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东方漠醒来已经有月余,这些时日来,他的所有日常几乎都用在了小小身上。
孩子很喜欢他,白嫩的手臂抱着他的脖颈不松手,弯着眉眼让爹爹陪着玩儿,东方漠舍不得拒绝小小的任何要求,这个女儿他亏欠太多。然而身体终究还没恢复到如以前一般,再加上小小性子活跃,抱孩子时辰长了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可终究舍不得将女儿从怀中放下来。
明明他与孩子相处时,芙凌很少在一旁,可在他疲惫的时候,她就像是有预感一般进屋来将小小从他怀里接过。
“你不要太纵着她,这孩子太皮了。”
东方漠不知道芙凌说这句话时是不是在关心自己,她说话时并没有看自己,曾经他以为他们的再相遇也许能开花结果,毕竟他的命是她不辞劳苦守护而来,然而自从醒来后他们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她依然与他说话极少,两人最多的交流大多是关于孩子的,她没有表露态度,而他如今也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他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她,再也见不到她。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小心翼翼。
他轻轻嗯了声,抬眸看她一眼,可很快又低垂下目光,“我知道。”
芙凌点点头,抱着孩子出去了,而他却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底子好身体慢慢也恢复很多,三个人住在这个山下小屋,每天看着日落日出,陪伴着她们母女,他竟觉得无比安宁,他开始包揽起家里的粗活,砍柴烧水他做起来甚是顺手,仿佛这些早已熟悉,虽然他没有了成为和风那些日子的记忆,可有些事却已熟稔到骨子里。
隔壁的大娘喜欢到他们家串门,一见到他总会叹道:“和风你终究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你媳妇儿吃了不少苦。”芙凌吃得苦他能想到,可从别人口中听到,他更是自责,他在这里的这些时日,芙凌从未向他提过那些她独自一人生产的日子。
他与她分房而居,小小晚上与她睡在隔壁房间,然而每晚他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小小这个年纪,正是闹夜的时候,他在另一屋也无法安睡,想去推开她的屋门可终究脚步停在房门外从不敢真的踏进。他听着她极为有耐心的轻声安抚着孩子,孩子嘤咛几声终究没再哭闹,他眉目稍松,可也忍不住为她心疼。孩子也是他的,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从来不曾为她分担过什么。
这一晚,小小又哭了起来,他听着她轻声安抚,然而今夜下着大雨,屋外雷声作响,小小哭了很久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一遍遍的安抚似乎起不到作用,而后他听到脚步声,应该是她抱着孩子下了榻,她一遍遍踱步,在屋内柔声安慰,她走了很久,然而孩子依然断断续续低声哭泣,他再也忍不住,推开了她的门。
“我来抱她,你去歇会儿。”
芙凌的惊诧很快消失,他从她怀里接过小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屋外电闪雷鸣,她静静坐在床头看着他,而他抱着女儿如同她之前那般温言安抚。也许是父女天性,小小平日就喜欢让他陪着一起玩儿,这会知道在爹爹怀里,慢慢的竟真的不哭了。他将小小还给她,然而刚要松手,闭着眼睛的小小就瘪起了嘴巴。
芙凌叹了口气,“你今夜就在这里歇下吧。”
他几乎是受宠若惊,然而不敢表现的太过震惊,只看她一眼,点点头便也上了榻,小小睡在他们中间,被子里全是她身上的清香,他却久久无法睡去,朦胧光线下,他看着她与小小安静的睡颜,蓦地,伸过长臂轻轻将她们揽在怀里。他闭上了眼睛,却不知一旁的芙凌慢慢睁开了眼,她看着臂膀上他修长的手,目光在他面容上停留了许久,慢慢变得温柔。
过了几日,何洛却上了门来。
“教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子,您该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芙凌也低头安静无声,如果他说要与她一同回教,她会同意么?他不敢冒险,最终摆摆手,“本座伤势未愈,奔波不得,此事他日再论。”
何洛领命,躬身退去。
他的这番话明显是推脱之词,他的身体早已康复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能明白他这番话的深意么,东方漠看着芙凌,她却侧着头,看不清神情。
这个“他日”到底是哪日,谁也没有问起,他依然终日陪伴着她们母女,而何洛渐渐也来得勤了,不时会向他汇报教内消息,有时也会给小小带来新鲜的玩具。
这日,他陪着小小在院内玩儿,而她则在晾晒衣物,天明气朗,小小爬上他的背,在玩“猴子爬树”,他小心托着女儿的身体不让她摔倒。小小欢乐的笑声盈满了整个院内,芙凌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嘴角不觉带上了笑容。
微风吹拂,她抖开衣被晾晒在了架子上,认真整理着被子上的皱痕,蓦地,手指忽然触碰到了另外一双手,她身子一震,这才看到眼前多了一双鞋,宽阔的薄被遮挡住两人的视线,清风下,她只看到他若隐若现的颀长身影。
他站着没动,相处几月来,他们是熟悉的陌生人,除了那个夜晚将她揽在怀里,他再没有机会触碰过她。刚才只是想帮她晾晒衣物,可不经意间的触碰让两人都静了下来。
他打破了沉默,轻声道:“小小睡了,我来帮你。”
很久才听到她嗯了一声,她继续晾晒,而他却站着没动,她似乎并没发现异常,手指继续将架子上的被子撑平。
他看着那双手,慢慢眸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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