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看过王越写的书,老洪自然很快想到了王越所说的“王朝周期律的背后其实就是封建土地兼并程度”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虽然不能说完全正确,但是结合看过的一些历史典故,也就这么个理了。
而在对于王越的不断加深认识下,老洪的恐惧开始驱使老洪不再像其他官僚那样得过且过,他试图着手去消灭王越。
而要消灭王越,至少是以现在能够拿出的实力水准去消灭王越,这就要让老洪一定程度恢复自耕农的数量,最起码拉出一支数量上差不多能够碾压以土改农民为主力的革命军的自耕农以及小地主的军队。
于是,老洪自然开始主动的学起了王越的土改。当然作为一名颇有名望的名士,老洪不可能像王越那样挖自己的根基式的搞“打土豪、分田地”。他是付出一些钱,然后从地主那里搞出一定数量的土地,分给战斗中有功的将士。
当然,暂时老洪是没有钱的,所以他就打了欠条。
至于这些地主们同意不同意……老洪是带兵上门的。
老洪向“捐地报国”的地主们夸大了王越根据地的实情,表示说是打下王越的“贼窝”后,将会用那里已经做好的地来偿还大家。
如果王越给了老洪足够的时间,说不定老洪还真能发动起一波地主武装来彻底的镇压王越的革命军。
但是时间也就只是一个月。
更何况,现在出了问题了。
秦王终于开始炸刺了。
可喜可贺。
如果说明末的士绅已经腐朽了,那么明末的皇族藩王则就是已经腐朽到极点的极点了。
至少老洪很难明白,一个人居然可以白痴到这种境地,他似乎认为自己与城外的革命军毫无干系,他似乎忽略了自己也是革命军宣传中“必须讨伐的罪人”之一。
所以,他过来向洪承畴要人的时候,理直气壮!
搞什么搞,王爷,革命军进城,你也要被清洗啊!
“所以说,亨九啊,这么个事,咱也不说谁对谁错了。你先把人放了不是,顶多,我给那几个兵丁赔些银子就是了。”
老洪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王爷,恕难从命,这几个贼奴不仅是打了人,而且还把人打死了,真要放出来,我怕军心不稳。”
秦王把茶杯甩在了桌子上,溅起的茶水,映出了他气愤的模样。
“不就是几个小兵,真值得亨九你这样么?给他是他的福份!不给他是他的本分!他如何敢有别的想法?!他如何能有别的想法?!”
老洪在拼命的帮助秦王擦屁股。
亲王的家丁跟守城军打起来了,然后这么一群街头混混儿自然是被全副武装训练精良的守城军三下五下给拿些来搞定了。
老洪自然不能动摇军心,于是他干脆地就把脏水往这么几个泼皮身上泼。
泼着泼着,最后就定了这么几个泼皮斩首示众,来用血来定义自己立的规矩的决心。
但是,有的时候,老洪跟王越最大的不同,就是栽在老洪的手里的人,他不能学王越那样,说杀就杀。
但是,这个时候,秦王就跳了出来。
“不至于吧?”
秦王意思是说,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事,就杀自己的人。
而且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杀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很什么意思?!”
这句话很有分量。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赢。”
如果之前老洪没见识过王越的不同,或许他会就此向秦王代表的权贵低头。
但是,现在的老洪已经被王越逼的有些疯了。
“王爷,非常时刻,用非常之法,我不得不如此。”
洪承畴弯下了腰。
“还请王爷谅解。”
接着他转过了身。
“明日正午,行刑依旧!”
……
王越依旧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战争计划。
当战争已经成为了某种常态时,适应战争并获得成长,成为了这么一代人的必然选择。
对他们来说,随着历史的改变,命运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匆忙,匆忙,匆忙,现在的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匆忙。
很多来自农田的普通农家青年,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大城的城墙,竟是在战火纷飞的匆忙之中。
相互之间的茫然无措,各个时刻的生离死别。
我为何会在这里?我在这里做什么?
茫然无措里的思绪开始游移不定,直到试行宪兵的头子,已经变成代政委姜启年的鞭子抽在脊梁上。
“回过神了!回过神了!”
姜启年大声的吼着,他的整张脸在战争中被一块自己人的弹片击中,于是在他的左脸颊留下了很长的一道疤痕。这使得那张原来看起来文绉绉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测测起来。
“你们是谁?”
他大声的吼着,大声的问着。
没人反应过来。
于是他又一道鞭子抽了过去。
疼痛,疼痛,然后记忆,然后开动脑筋。
“革命军!你们是革命军!”
于是人群终于反应过来一些。
“革命军!我们是革命军!”
他们吼着,颤抖着。试图用这吼叫驱散恐惧,驱散前方的种种不确定。
“没错,你们是为了我们父老乡亲的天下来到这里的,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们打天下的!”
姜启年的鞭子指了背后的长安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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