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九年甲申八月十五日戌时,灯火通明的景阳宫伴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啼哭,使每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此刻本该有着剧情:快让我看看孩子,是男是女?可悲的是,男主人一直未曾出现,只留妇女在床上暗自流泪。“福晋,不用担心,您都为王爷产下小阿哥了,还怕他不回心转意?”一旁的嬷嬷安慰道。而嬷嬷口里的王爷便是和硕荣纯亲王爱新觉罗.永琪。
寒冬,紫禁城门口,妇人一手抱孩子,一手拽着丈夫:“永琪,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和绵忆……”“对不起……我……最终还是辜负了你的一片情意,你不是我的良人……好好抚养绵忆,皇阿玛,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的。”荣亲王说罢便坐着车扬长而去。鹅毛般大的大雪覆盖了紫禁城,悠扬的飘到襁褓中婴孩冻得发紫的脸上,苍茫的雪景下,妇人的呼唤,婴孩的啼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和硕荣纯亲王爱新觉罗.永琪,乾隆三十一年三月初八,薨,谥曰纯。
公元2015年,北京,吴宅。
“小芯,快起来,去给你祖宗上柱香,保佑你找个好对象。”吴奶奶开启碎碎念模式,若是吴芯下一秒还躺在床上便会被奶奶给唠叨死。
她很识时务的迅速从暖和的被窝里窜出来,正当刚要去祠堂上香,便被奶奶叫住:“仪容不得体,先洗漱,注意手中不能有赃物,上香前都得洗遍手。”
吴芯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奶奶,您就别说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哼,闲我烦?你赶快嫁出去了,我哪有时间烦你,我都忙着领重孙子呢!”
“可是,我还年轻啊。”
“年轻吗?马上奔三十的人了,再嫁不出去,脸上就要张褶子了,像你这么大,奶奶我都供着你爸爸上小学了。”
吴芯顿时一头黑线。
(吴芯,二十二岁,未婚,父母在外地发展,大学毕业的她,回到老家北京工作,现与自家奶奶住在充满老北京气息的四合院——吴家祖宅。)
洗漱好的她,跨出门槛,双手张开,似是慵懒的小猫咪在伸懒腰,她一遍又一遍的熟悉着生活了两年的地方,看风水的先生说这是个好地方,坐北朝南,空气流通,院子里有奶奶种的蔬菜,还有黄瓜搭起的棚子,看上去很有田园气息,却仍旧比不过不远处两颗紫藤萝搭起的天然花棚。
吴芯并未多做留恋,走进那间墙上挂满爬山虎的祠堂。
“哎哟!”吴芯无耐的看看那高高的门槛,又看看自己擦破皮并出血的手。唉,进来了好几次,却老是忘了这高高的门槛,这次还变本加厉的摔倒。
吴芯摇摇头,小心翼翼的上香,又生怕触碰到伤口。结束时还不忘的一边用小棍子在铁钵上击三下,一边抱怨着:“老祖宗,这段时间,我可是没少给您上香,您就显显神通,赐给我一个既多金又帅气的男朋友吧。”
可正当要击第三下时,铁钵失重的摇晃了一下,吓得吴芯顾不得手上的伤,去扶稳它,因为这是奶奶最宝贵的东西,哪里砸坏了,她可是“活不成了”。
当她的手碰到铁钵时,感觉到自己的血像是被吸走了一些,便冷不急的收回手,却看见铁钵内开始变得模糊,渐渐的出现一个人影,他的面孔很模糊,但依稀看得清是名男子,梳着清朝的发辫,不难想象,男子似乎也是用奇怪的眼神盘视她。
吴芯揉揉双眼,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看见虚幻的景象了,可是她再次睁开眼时,钵中的男子不但没有消失,还变得很清晰。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唯独那双深邃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散发淡淡的冰冷气息,让吴芯觉得他很难让人靠近。
可作为新一代晋级的女**丝,看到帅哥时,不仅忽视了他冰冷的气息,最重要的是,忽视了她现在所看到的怪力乱神的诡诞之说。“嗨,帅哥,交个朋友呗!”吴芯招招手。
男子凝眉看着她,不一会儿,铁钵转换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吴芯觉得自己被什么重物挤压的不能呼吸,就要被铁钵给吸进去,而她本能反应的抵住桌子,防止被吸走。
“小芯,让你烧个香,怎么去那么久。”奶奶似乎听到动静,朝这边走来,正当她吃力的跨进高高的门槛时,那股吸引力似乎倏地消失了,吴芯也因为惯性,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小芯。”奶奶见状忙去扶她。
“额,没事儿,不小心磕破了手。”
“唉,说你什么好,上柱香也能搞出伤。”
“奶奶,我没事,对了……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能找到男朋友,我决定每天都由我来上香。”
奶奶摸了摸她的额头“孙女,你没发烧吧?”
“哎呀,我精神着呢,没病,只是怕您老一直唠叨,早点完成任务,早点脱离苦海。”吴芯搪塞道,心里却在想以后还要看磬里的美男子。
“呵呵,早点有这觉悟,还用得着我像催命一样催着吗。”于是乎,就在奶奶的笑声中,两人笑着离开了祠堂。
吴芯的房间内,她正抱着大白回想铁钵内的美男子,以及自己不受控制的差点被吸进去,才后知后觉的冒出一句:“这不科学。”
随即又跑到镜子面前,看到镜中的自己,面色蜡黄,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还有几绺碎发拖在额前,像极了女鬼,若不是奶奶提醒她洗漱,那么后果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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