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辰老。”唐明煌从善如流，改口问道：“不知道辰老找小子来，是为了什么要紧事？”
半晌都听不到老头的回话，唐明煌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又睡过去了。抬眼一看，发现老头正目不装睛地看着他，唐明煌只得露出了一个温和真挚阳光的笑容。
一老一少，就这么对峙着，一个直看一个淡笑。
良久之后……
唐明煌仍是脸色不变，完全的平淡神色，而老者眼神中探究的意味则越来越浓。
忽然间，辰老眼睛泛起几丝神采，开口说道：“你刚才做的倒是有些意思。”
“刚才做的？”唐明煌故作不解地问道。
“和李一比的冲突，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了，言辞倒还算犀利。”
唐明煌老实地听着，什么都不说。在城主府上惹出事端，差点还动手了，想完全当做没发生哪那么容易？
“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会接受李一比的挑战，该说你是有骨气有热血，还是说你太过年轻气盛了？”辰老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辰老教训的是，看来小子还是太冲动了。”唐明煌摆出一副知错的样子。他自然不会告诉老人真正的想法。
“冲动？倒也未必是这样，或许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吧。”辰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据你父亲所说，你一向冲动，又容易招惹事情，只是刚才我看到的明显和唐枫说的有出入。我倒是觉得，你接受李一比的挑战，或许是不是有什么凭借，而你，到底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辰老……”唐明煌忽然感到有些心悸，老人这时候的眼神是一副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样子。
如一把藏锋多年的宝剑陡然出鞘，锐利无比。这时候的老人，丝毫不像一个衰弱老矣，行将就木的老人。
“不必紧张。”辰老挥了挥手，打断了唐明煌辩解的话：“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对这些我也没多大兴趣。找你来，是让你给唐枫带个话。”
知道老头没有再*问的意思，唐明煌悄悄松了口气，询问道：“辰老请吩咐。”
“让你父亲多在两个月后的大比下点心思吧。唐家输了这么多年，脸面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唐明煌点了点头，恭敬应道：“是。”
“你可以先行离开了。”
辰老又合上了双眼，看似有些疲惫。唐明煌正想出声告退，却想起了一个在他心中缠绕多年却又不得其解的疑问。
犹豫了半晌，唐明煌还是迈不开脚步。他强打精神，开口问道：“辰老，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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