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国都城咸阳据长平丹河千里之遥,面对如此之长线,补给真的是捉襟见肘。
仗打的快两年了,前线军士们人吃马喂的就已经将国库洗劫一空。
在空仓谷只一役就折损了七万人马,国中已经再无符合征兵年龄男丁。
更麻烦的是军械破损大半,赶制这些就需要些时日,还有”范雎还没说完。
秦王嬴稷大怒道:“住口!没有那么些难题,孤要你等做甚?
丹河正打得火热,粮草和兵力还有补给供应不上我拿什么打长平?
已经耗了两年了,你们还想要孤耗上多久?
你们认为孤还有多长的寿命?
果真打不下长平你们都得给孤陪葬!”
双鬓斑白的嬴稷本就体弱多病,赵国和自己争上党郡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又拖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他自己都害怕旧疾未愈,新病又添,见不到得胜之日,秦国就真的会在自己手里。
站在下面受骂地,丞相范雎,国尉司马梗,河东郡守王稽,殿前将军郑安平,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王一顿雷烟火炮,狠狠地骂了几人一顿。四人退了出去之后,暗暗松了口气,想来这些日子其实他们也不好过,到了没人的地方。
四人围拢起来,身材高大的殿前将军郑安平哼了一声道:“年满十七岁的男丁刚刚送往长平才多久?又缺人?那十三四岁的男丁到了战场上就是添数,他们能干什么呀?一年之间征了三次兵,再这样下去怕是连个鸟儿也征不来了!横是不能让我去百姓家里把妇孺也抢来吧?”
在一旁的国尉司马梗道:“安平大人!小点声吧?这才走出来多远?”
郑安平闻听吓得一缩脖子,向后望了望。
这时瘦弱多病的河东郡守王稽边咳着边道:“打起仗来什么都浪费!就你知道难呀?咳咳!那王龁管我要十万支箭,前线上的三万支长戈旧的没有威力了,咳咳!还有不少兵器也等着换新的,工匠们现在成宿隔夜的赶工。我们机械重地河东郡的工匠这都多少日子没捞着觉睡了!人要是都累倒了,谁来赶制兵械?”
郑安平忙劝道:“王大人!您这身子骨可要多保重呀?听你这咳声,我心里都玄得慌!”
一旁本来就是苦面的国尉司马梗更加哭丧这脸道:“你们征兵我征粮,一个士兵一年要一石,现在是能干活得都去长平打仗了,劳动力没了!没人种地我管谁要粮呀?再没办法就得到百姓家中征粮了,现在全国都勒紧裤腰带,要不了多久我们国内的怕是要死在长平那些士兵之前了!”
一旁的范雎一直没吭声,听他们三个说完转身就走,三人见状忙叫住范雎。
王稽说:“丞相您倒是想想主意呀?”
司马梗说:“是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郑安平说:“就是哪能一声不吭就走呀?”
范雎恼羞成怒,忍无可忍,气地奋力一甩袖子骂道:“都不容易是吧?看看秦王天天都骂着谁?是谁给你们这些人顶着雷?哪个没完成任务不得责问于我?搞不好咱们四个抱着一块死!就知道跟我在这嚷嚷有什么用?散了!散了吧!”
······
长平,丹河西岸
王龁虽然三次建造舟筏试图过河,廉颇在河对岸以逸待劳。
第一次用炮轰,第二次用箭射,第三次用火烧。
秦军损失惨重,不得不暂时休整,采取别的方法。
司马勒再出奇招,找来一批会潜水的士兵,偷偷潜入水底游到对岸企图放上一把火,秦军趁机过江里应外合,但是这个主意还是没能成功。等这些会水的士兵以上岸就被廉颇俘虏。
麃鹿见强攻不得索性在军中挑选出能说脏话,嗓门大的士兵,每天轮番着站在河边冲着河对岸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意思是逼廉颇出兵应战。
久经沙场的老将廉颇岂会上这样的当?书信一封送到河东,秦军众将展信观瞧,气炸连肝肺。
廉颇书曰:“空仓岭一役若是老夫亲自督战,怎会让尔等得逞?白起不在,就凭尔等这些市井无赖,黄口小儿不配老夫出战,还是告诉你们的秦王让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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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王四十九
又过了两个年头,秦国上下现在仿佛笼罩着一层灰朦朦的雾气,秦国国主昭王带头作出榜样,每天只吃一顿饭,并强制全国都要遵从。
开始都以为是喊喊口号,有些官员偷偷在家中照样锦衣玉食,结果被昭王发现立即在咸阳城内当众屠杀当朝官员,最重的一次是一次屠杀二十四位朝廷官员,血淋淋的人头当街落下面向百姓。
嬴稷要所有人知道,这件事不但是百姓要遵守,全国民众上到君王,下到百姓,一视同仁,必须接受这样的命令,把省下的粮食留给正在训练要出征的战士和送到长平。
这样一来想吃饱饭的人都纷纷去参军,军队也就慢慢壮大起来。
人们眼里的秦王疯了,一切事情均亲力亲为。而且秦王有四个亲自。
······
秦国新兵集训场
郑安平站在将台上对着下面士兵高声训话道:
“秦王将亲自检查士兵训练,指令已经下达,在训练中如有发现士兵不忍训练刻苦,投机取巧者,定斩不赦。国家的命脉全掌握在尔等手中,正值存亡之际,如有半点懈怠,不但害了自己,而且还害了家中亲人!众将士明白吗?”
台下汪洋兵众高举战戈异口同声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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