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稷怪疾突然转好,虽不像往日般活跃,但也总算保住命,被病患纠缠多年,却没有一位医者能准确确诊,真叫人不得其解。
魏冉见风使舵立即献上珍贵的千年人参,在昭王寝宫对赢稷拜道:“大王病情好转,理应加强营养,保住贵体才是万民之福!”
大病不死的赢稷已深刻的认识到作为王真正重要的应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人不想在王位上坐得长久些,自己深知多年来自己糟糕的身体经常怪病缠身,若不多加调理还真难料吉凶,对于这珍贵药材他自然是额外看重。
赢稷微笑着故作推迟道:“劳烦舅父费心了!朝中大事如此之多还不忘来看望我,若无舅父我秦国何以处变而不倒,这人参理应由舅父享用才是!”
魏冉忙作愧颜道:不!不!大王才是我秦国之柱,还是大王享用!这舅甥二人真是天生一对,论及惺惺作态真是互不相让。
赢稷怪病突然转好,这下却使公子市突得大病,魏冉又是个风险投资家见听闻赢稷在燕为质时就不断染得怪病,真恐某一天他有何不测断送了自己的管路。想到这他特意又带来另一棵千年人参,公子市寝宫中。
卧在病榻上的公子市道:“舅父!上天这分明是要捉弄我死才罢休,试问天下有谁能经起与王位交臂失之两次之痛!咳!咳!赐我区区泾阳君又怎能和王位相比?”
魏冉苦笑道:“这是上天对你的考验,你虽未即位但储君之位已是牢牢攥住,倘若昭王某一天?那你不就?所以你一定要保住身体,可别枉费了舅父我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才是?”
魏冉故意将话说的即含糊有清楚给他听。公子市细细琢磨着舅父的话是越来越有理,没错!一定要保住身体!才有机会继承王位。想到这竟顾不及应有的礼数忙抓起魏冉送来的人参胡乱地塞进嘴里。
而宣太后则是两边都疼,无论谁当不上王,谁身患重疾,她都无法安然。
在赢市身上下的功夫是不少,在她心里赢市可能是秦王的最佳人选,但每每想起这些又觉得对赢稷这个儿子给的太少,王位本就应是赢稷的,如今也一心栽培,那赢市怎么办?这样一想赢稷又怎么办?空空的凉亭内宣太后独坐在石椅上反反复复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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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鄢城
三闾大夫屈原(屈原,芈姓,屈氏。楚武王之子屈瑕后代)面见楚怀王道:“大王!秦国武王暴亡,昭王虽幼,但是其虎狼之志未消。大王绝不可以让储君公子横入秦!”
楚怀王道:“现在秦国是女人当家,为了依靠孤,他们把上庸无条件归还给孤,这样的秦国你还怕什么?”
屈原又道:“难道大王就不怕楚与魏,韩,齐反目?之前定的盟约是违反约定者必遭合攻。”
楚怀王道:“秦国现在已是我楚国之牛马,魏,韩,齐真敢来犯秦必援助之。”
屈原屡次劝谏无奈,只能任由楚王。
宣太后嫁公主,楚公子入秦完婚,宣太后好言挽留楚公子横留于秦国,每日盛情款待是假。实则是想留楚公子横在秦为质。
秦楚和亲,楚与魏,韩,齐果然反目。三国愤然联军攻打无信义可言的楚国。机会来了平日里以继承先王遗志为由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功名大业的司马错主动请缨挂帅,发兵援楚。
······
红日高挂,数条金光从高空射下照在人身上暖意甚浓。晨风抚吹,四周白杨树枝叶乱摆散出漫天白绒如雨纷飞。
秦军教场,高立的朔金“秦”字大旗在上空中猎猎作响。万千新兵,整装林列,长戈在手随号齐舞正在兴致勃勃地同时操练。
队伍中有一少年,约十七八岁左右,干瘦的身躯外裹着崭新的士兵铠甲,焦黄的脸色足可以证明近日来的风吹日晒和跋山涉水,倔强的嘴角和高傲的眼神似乎要告诉自己,军队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既然没人管他死活,他自然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既然没人瞧的起他,他就偏要做些什么来告诉别人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新军中多了个眉中间长着红痣的男孩,他叫白起,是个不折不扣的孤儿。
每日的艰苦训练足可以使他的生活充实,负重长跑,长短兵器搏斗,练习骑射,走队列阵。无论刮风下雨,没有白天夜晚。
这可能对一个本应该还在父母怀抱里的孩子来讲是残酷的,但他无重选择。特殊的经历使他不懂悲伤,没有眼泪,只有在夜晚无人的角落偷偷解开伤口纱布轻舔着来缓解伤痛,因为他不愿让别人见他的脆弱。他没有朋友,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越是这样自然也没人愿意接近他,无论多少人的人群中,他总是一个人,唯一亲近的可能只有马棚中的战马了,也只有和这群不会说话的牲畜他才会绽放出难得的笑容,因为也只有它们才会不排斥他。
而他也似乎有种特殊和动物沟通的能力,就像之前村子里的那群豺狼一样。
······
武王驾崩,全军披麻戴孝。昭王登基,全军又热烈欢腾。站在人群中的白起真不知是何以悲伤?何以开怀?难道这些士兵都认识武王?怎么哭的如此伤心?难道他们都见过昭王?又怎么笑得如此开心?
近日又传来指令秦王欲在新兵营中选出三千精壮编入正规军,看来要打仗了!有人当兵为了温饱,有人为了官禄,白起呢!他只为被人能瞧得起,但不打仗有怎么来证明这一切?白起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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