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后,下人来报说您回来之前醇亲王那边来人了,醇亲王奕寰邀请您待会去他府上一聚。
醇亲王是清朝中后期的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所谓的世袭罔替意思就是我是亲王,我死后,我儿子是,我孙子,我曾孙,我耷拉孙都是。而这个醇亲王还不是后来宣统年的位极人臣的摄政王载沣,而是他的父亲奕寰,道光皇帝的儿子,咸丰皇帝的弟弟而且最重要的他是当朝光绪皇帝的父亲。
绝对不只是个饭局这么简单,虽然李鸿章跟他交情不错,但还是想不出如此位高权重关系复杂的醇亲王究竟找他会有什么事情呢?李鸿章接过邀请函后陷入了沉思:这次回京仅仅一天,醇亲王就已知晓,醇亲王的在京城安排的眼线真是可见一斑呀,看来要摸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非去不可了呀。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夫也带一份礼物给醇亲王吧,说着便叫人准备好,随后便去了醇亲王府。
来到醇亲王府门前,奕寰早早地站在台阶上恭候多时:”少荃啊,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王爷身为皇室贵胄如此礼遇鸿章,真是折煞老夫啊。”李鸿章连忙请安:
“快请起,府上已备好宴席,快入座吧。”边说着边拉着李鸿章手进了府中。
双方刚一入座,李鸿章就命人将一张纸呈给了奕寰,说道:”闻知王爷欲操练昆明湖水师,只可惜手头拮据难以购买船舰,故鸿章已命江南制造总局特地赶制一批小型船舰用以操练,不日将运抵昆明,这纸上面是具体的型号与数量,还请王爷笑纳啊。”
“少荃你太客气啦,只是……“明明别人送礼奕寰脸上却露有焦虑之色。“唉,先别说这个啦,来陪本王一起小酌几杯。”醇亲王把那纸对折放在了桌边。
酒过三巡之后,渐入佳境,两人说起昔日同朝为官的情谊更是谈笑风生。李鸿章举杯道:“这些年要不是醇亲王多加照顾四处打理,鸿章想办什么事根本就是难于登天啊,来我敬王爷一杯。”
“少荃,言重了。”醇亲王一饮而尽。喝完,醇亲王又开始愁眉不展不住地叹气。
“王爷所虑何事啊,鸿章从刚才就见您神色不好啊。“李鸿章明明知道醇亲王的脸色是做给他看的,就是要他主动伸出橄榄枝,但他又不能不问,因为这都是彼此心知肚明小伎俩也是中国几千年来传下来的察言观色为人处世之道。
醇亲王向周围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随即纷纷退出了房间。
随后奕寰紧紧地抓住了李鸿章的胳膊心急如焚的轻声道:“少荃,救我啊。”
“王爷何出此言啊?”李鸿章愕然。
“太后前几日召我进宫,就颐和园工程进展迟缓一事厉加痛斥,说我一味地搪塞拖延,还说我的胆子比天还大,少荃啊少荃,吾命休矣啊。”说完失声痛哭道:
“王爷不必如此,太后气头上的话您别老挂在心上,太后大怒无非是颐和园工程,只要您严加督促加快进度就好了嘛。”李鸿章安慰道:
“唉,少荃哪知道,我纵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动颐和园这辆破车啦。”没想到奕寰听完李鸿章的话后更伤心:
“哦?王爷的话我不明白。”李鸿章疑惑的说道:
“实不相瞒颐和园工程还有五百万两的大窟窿,我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王爷没有找户部的翁同龢要银子吗?他怎么说?”李鸿章问道:
“户部那边早就没银子了。”奕寰双手一摊:
“啊?这下哪儿去寻这么一大笔钱啊。”李鸿章也一筹莫展的说道:
此时醇亲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其实办法我倒是苦思了一个,只是需要委屈少荃你了呀。”
“哎呀,只要能为王爷排忧解难,鸿章受点委屈算什么,您只管吩咐就是了。”李鸿章就知道醇亲王不单单只是在诉苦:
“为今之计只在两个字上打主意啦。”醇亲王伸出两个手指认真地说:
“哪两个字?”李鸿章探过身去询问:
“水师。”奕寰悄声道:
李鸿章听到这里,脸色凝重起来:居然是打我水师的主意啊,如今我北洋水师也奇缺经费,而且现在的军费都被翁同龢攥着呢,怎么还能拿的出来钱呢?
“这样吧,弄个海防捐,就是以建水师的名义卖一批官出去,所得的银子来填补颐和园的窟窿。”李鸿章思考片刻建议:
“这不是卖官鬻爵吗?”奕寰犹豫不定:
“是卖官鬻爵,如果可不这样到哪儿去弄这么一大笔钱啊。”李鸿章反问道:“这恐怕又要招朝野唾骂了。”奕寰无奈道:
“王爷,这个您大可放心,您就假装不知道,折子我来上,要骂,让他们来骂我好了。”李鸿章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难为你了,少荃。”醇亲王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了。
几天后,李鸿章的折子很快上达天听,在朝会上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反对的占绝大多数,尤其是翁同龢讲的极其难听,说什么官职是朝廷名器,多少学人士子十年寒窗甚至皓首穷经而不可得,怎么可以为了几两银子拿出去叫卖。
李鸿章见翁同龢不给军费在前挡朝廷财路在后,便针锋相对的反驳道:“几两银子?翁师傅说的倒轻巧,既然这样,劳烦您去弄这几辆银子试试。”
“哼,我是弄不了这几两银子,可我绝不会干这么丢人的事情!李中堂,你丢得起这脸面,皇上和朝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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