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魔盒......”
艾伦默念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艾伦,你知道这个东西?”
提亚总是特别关注爱人的一举一动,对于‘祭奠魔盒’这几个字,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对于艾伦的反应,提亚也觉得有些奇怪。
“我几年前曾听一个游历的法师提到过类似的一个名字,具体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但的确很相似。”
艾伦揉着太阳穴,似乎很努力的在想,却始终无法回忆起来。
“你听说的应该是叫祭祀魔盒吧。”
达斯提说道。
“祭祀...对!没错,是祭祀魔盒。”
艾伦恍然开悟,四年前的记忆如同泉水般涌出。
那年艾伦才12岁,和玛莎以及彻斯特三人生活在达克斯公国下的小村庄——穆帕。那里和中心城区很接近,所以艾伦从小就学习到城里人们的作息和礼仪,所以他比一般的小孩都要早熟,并且从小就懂得照顾家里。那时候的彻斯特并不常常回家,总是在其他国家出入,似乎是在寻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艾伦和母亲玛莎两个人。
有一天,艾伦离开村庄来到了城区的市集,原因是因为玛莎的旧疾复发需要吃药,而穆帕的小药店里没有需要的药品,所以艾伦只得留下母亲一人,赶到市集去买药。虽然已经四年过去了,但对于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只需要小小的一阵风吹来就足够掀起一阵狂砂飞舞了。
艾伦清楚的回忆起,那天耳边回荡着的音乐声。那乐曲美妙动人,对于艾伦这种音痴来说也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在市集间来回寻觅的艾伦,就是被这样摄人心魄的声音吸引了过去。演奏乐曲的是一位老者,满脸的褶子,干枯苍白的头发,淡紫色的嘴唇有些发灰,瘦骨嶙峋的手指间是一支形似短笛的乐器。手指在乐器上来回挪动,便发出了不同的音调和旋律,组合起来就是此刻听到的美妙乐章。说来也很奇怪,明明音乐那么动听,但围观的人却只有艾伦一人。周围走过的人们无一不是冷眼相对,有些甚至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唯独只有艾伦一人驻足聆听。
“孩子...你为何停下脚步?”
老人的声音干涩沙哑,吐字含糊不清,若不是他启合嘴唇的动作还算明显,艾伦真要认为老人是个哑巴了。
“老人家,您的演奏太美了,我忍不住停留了下来,我站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艾伦礼貌的回答道。
“你觉得好听...?”
老人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浑浊的瞳孔仿佛雨天积水的地面一样,混合着灰色和黑色,浊不见底。
“是啊,如此动人的乐曲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艾伦微笑着,表情真诚,老人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突然闪烁起了光芒,
“呵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人感叹着,再度吹响了乐器,手指仿佛跳舞一般移动着,美妙的乐曲再次流淌而出。艾伦就好像着了魔一般,坐在老人的对面,抱着膝盖,安静的听着。
时间本就已经接近黄昏,当艾伦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深沉,达克斯短暂的白天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我这是怎么了?”
艾伦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面前是中央大街上最热闹的市集。此刻他正坐在两幢民房之间的阴影里。夜间的达克斯温度会骤降,地面的湿气使得艾伦立刻弹跳了起来。原本放在大腿上的一样东西因为艾伦的站起而滚落到了地上。
“这是?”
艾伦从地上捡起那个东西,打开看到的是一个用纸袋子包着的草药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的正是艾伦准备替玛莎去买的药。包装的很简单,但却十分用心的将开口封住了,似乎是为了防止草药受潮。
——自己并没有买过药,会是谁这么做的?
艾伦摸着脑袋,一脸的莫名。自己刚才明明是在找药店,却被一阵音乐吸引了过去,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艾伦看着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脑中一片空白。询问了周围做小生意的大叔大婶,却被告知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吹笛子的老人。最终艾伦只得无奈的回到了家里,虽然事情很奇怪,但如果不是这天降的草药,可能自己今天就要空手而回了,所以姑且相信今天是好运的一天吧。
看着玛莎喝完药沉沉的睡去,艾伦终于放下心来。但心情一放松,之前的疑问又浮上心头。
——明天再去市集看看。
暗自做了决定,艾伦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将碗筷洗干净后,便离开了房间,准备出门散步。
漆黑的天空被无数的星星点缀着,虽然没有月亮,但依旧照亮了穆帕村的每一条小路。艾伦悠闲的在林子边游走,天空不时有小鸟飞过,仿佛在告诉艾伦他不是一个人。
艾伦的家所在的区域距离矿山很近,所以艾伦经常会去矿山里练剑,就连散步也习惯性往矿山里走。夜晚的矿山静悄悄的,除了艾伦走路的声音,就只剩下风吹过草丛发出的擦擦声。但今晚的矿山很不一样,刚踏进矿区,艾伦就听到一些不同于自然的声音。刚开始还听不真切,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但随着深入矿山内部,那种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是音乐。
艾伦又听到了那熟悉的乐曲,机会难得,一定要弄清楚白天发生的事情。艾伦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穿过矿区里的几个小山洞,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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