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回答我，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论依据在，男子汉大丈夫宁失江山不落纽扣，这是做人的原则和尊严问题。”
“唉，不说了，反正我在这日子还长着呢，会经常来看你的，你保佑我顺利吧。”韩辉想说的是让江明辉保佑他找到那幅画，却张不开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又在那默立了一会，转身离开，他还要去山顶黄伟黄莺父女坟前看看。
就在他一转身的瞬间，江明辉的邻居吸引了他的目光，小女孩显然不高兴了，眼睛清澈但冰冷地看着他。他来了这么久都没和她打招呼，显然是狗眼看人低。“黄莺小友之墓”，落宽是“王曼阿姨敬立”。王曼，她还在西安吗，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成家了吗，现在过得怎么样？韩辉的脑子犹如涌泉一样不由自主地一小子涌现这么多问题，五色的金鱼似的快活地游来游去，彻底将韩辉的记忆和现实混淆在一起了。黄莺不是在她父亲身边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生死也化不开，人都死了，还要将她从父亲的身边夺走，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山顶上？韩辉匆匆走到山顶上，黄伟在，黄莺也在，山坡上的应该是个衣冠冢。为什么立它呢？当然是为了方便祭祀，这么说王曼不但在西安，还时时来祭奠江明辉和黄莺。那么人海茫茫她在哪里呢，他该上哪里找她呢，他还能认出她来吗，她又是否会认识他呢？经此变故，韩辉再也没有心思好好祭奠黄伟父女了，只是草草地转了一圈了事，怎么才能找到王曼呢，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呢？他一边往下走脑子里一边盘算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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