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琪小声哭道:“卿卿姐,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带好叉叉,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叶玉卿摸了下她头发,“叉叉身体不好,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能不外出就尽量不要外去了,去了母妃那里直接坐车过去。”
“嗯!”语琪连忙用力点头。
叶玉卿抱起玉坤道:“你早些休息吧!今晚我带叉叉睡。”
“好。”
回到房里走到床边,叶玉卿目光落到地上那一支被踩破的竹钗上,微微叹了一声。她刚才太着急了!
虽然可惜,倒也不见得怎么难过。
东西之所以贵重,是因为它所蕴含的意义。这是母亲的东西,但并非它坏了,她就不会思念母样了。
将玉坤放到床上,盖上薄被单,她捡起竹钗用手帕细细擦拭着灰尘。
钗上的蜻蜒已经断了翅,钗身的竹管也裂开了。擦着的时候都将手帕勾了丝,叶玉卿将竹管掰开一点点,要将手帕拉出来,却意外发现,那里面竟然是白色的。
好像有东西。
她连忙丢下帕子,小心把竹管掰开,从里面掏出一只细长的蜡笔来。
因为被踩过,蜡笔已经发白。叶玉卿小心地将蜡一点点剥开,从中取出一条蚕丝纱巾出来,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
是母亲临走时留给她的信,她在信中跟她说了当年她一胎生双女,其中一个被人抱走的事。后来,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她不远千里去战场寻找他的尸体,但却意外发现,父亲似乎并没有死。
而果然,在她回京的途中,有人说要带她去找父亲和她当年被人抱走的妹妹。
这个人,就是言预。
而母亲是让在半路上碰到的第一无痕给她带信回来的。
可是那天在战王府第一无痕明明告诉她说,娘亲是让她的丫环送信回来,但丫环却卷款跟男人私奔了。他怕她难过,才会藏了竹钗。
谁知真正的实情,是他拿着她娘的东西藏了七年,后来还用它来要胁她。
当时那种情况下,他神情真诚到完全没有半点作伪的样子,所以她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也只有三分真,还有七分是假的。
这么会说谎的第一无痕!
直到现在他还有脸骗她,那家伙,到底下限在哪里?
叶玉卿暗中呸了声,也没怎么生气,因为那人不值。
虽然竹钗里有留言,但该知道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了。至于父亲没死的事,没找到之前,还是不要给人希望了,免得又失望。
除此之外,这留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叶玉卿就没有告诉别人,只是将坏了的竹钗擦干净放进妆匣里收好了。
孕期的女人总是噬睡的,虽然第一蓝没有回来,玉坤也病了一回,中间还发生了些其他的事,但这些都不影响叶玉卿的睡眠。
一夜安宁!
到了早上的时候,第一蓝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明显是忙了好些天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直到这时候,要忙的事情才算有了定数,他也可以放心地睡一觉了。
叶玉卿睡到差不多的时候醒过来就发现他正在身边睡得香沉。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没有吵他。
这时候,其他人早就用过饭了,叶玉卿吃过晚点的早餐后,语琪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给她,撇嘴道:“那个第一无痕送来的。”
他还有脸来找她。
叶玉卿暗哧了一声,伸手接过了信。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语琪肯定早把信撕了,她拿给她,自然是因为觉得她应该看。
果然,第一无痕说想要见她,地点在他们的小竹屋里。
若她不去,明天她出嫁时,他就会抬花轿来接她,因为皇家玉碟记录上,她还是四王妃。
因为掌管玉碟的官员是第一无痕的死忠心腹,所以第一蓝虽然有心更改,却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因为对方软硬不吃,还老奸巨滑,他还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弄死人。
对他来说,自然不是算大事,因为他就是料定了第一无痕不敢到外面乱说。除非他不要命了!
见叶玉卿放下了信,语琪不屑地啐啐念道:“苍蝇粘狗屎一样。”
叶玉卿拿信纸拍了下她额头:“笨蛋,怎么比喻的?”
她成狗屎了?
这臭丫头,有时间不知道多读点书。
“哦嘿嘿,说错了说错了……”语琪连忙捂着额头嘿嘿笑着认错,“那你说,你去吗?”
叶玉卿邪恶一笑,道:“去,为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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