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守门的丁师兄远远望见一大帮人过来,为首几个穿着军服,骑着高头大马,忙让师弟进去通报,自己则笑脸迎上。
王指挥到了门前,滚鞍下马,拱手朝他道:“这位师兄,不知李员外可在府中?”
丁师兄认得公服,知道这是三品大员,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吓的连连顿首:“不敢、不敢,大人言重,大人言重。小的只是一介草民。”
王指挥抱着拳,还是十分礼貌的向他微笑。
丁师兄又满脸堆笑,欢快答道:“在,在,我们师父正在府内,我已派人前去通报,马上便来、马上便来。请大人稍候。”
王指挥点头笑笑,不再答话。
身后两名随从军官也下了马,和气喘吁吁一路跟着跑来的张家兄弟一起,等在李府门前。
众人等候间,李神通、李浩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一出大门,瞧见王指挥,李神通立即拱手行礼,笑道:“原是指挥大人,李某来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真是该死。快请,快请。”
王指挥笑笑,二人一边客套,一边携手而入。
到了后堂厅中,众人依序坐下。
上过了茶,宾主寒暄完毕,李神通开口道:“不知大人光临敝府,所为何事。”
王指挥笑着答道:“喔,本官来此,是想向员外打听一人。”
李神通奇道:“哦?乃是何人?”
王指挥不自己回答,转头命令站在旁边伺候的张家兄弟,“张头领,你来说吧。”
张大走出,半抱着拳向李神通一躬身,禀道:“李老爷,前些日子,我们兄弟追捕一伙白莲教匪,本来追到城南白鹿庵外,将他们团团围困,势在必得,岂料寡不敌众,反被他们头目打伤,致使逃脱。”
说着抬了抬自己右臂示意。
李神通看一眼他那耷拉着的左臂,心想,额,这些白莲教的,还真狠毒,怎么把人打成残废?不如直接杀了.
张大又道:“后来,我们追查这伙歹徒数月。在城中四处巡逻,终于发现他们行踪。”
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一下。
李神通听了好奇,还以为是来请自己帮忙的,问道:“哦?他们躲在城中何处?是否要在下派遣弟子歇助搜索?”
张大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突然答道:“这些叛党就藏在贵府之中。因此我们过来搜找。”
李神通大吃一惊,真是始料未及。拍案而起道:“什么!竟有此事?白莲教的人躲在我家里?”
又怒道:“我虽是江湖中人,却从不与教门结交。怎么会有白莲教的人不告而来,躲在我家中?”
看他反应颇大,张家兄弟都吓了一跳。张大不由自主低下头去,膝盖发软。
李浩站在师父背后,脸色微微一变。
见李神通生气,王指挥还是满面微笑,对他道:“哎呀,李兄莫急。或许是一场误会,这些下人看错了,胡说八道。”
李神通震惊之余,坐下又怒道:“哼。这是哪儿来的白莲教?真是不讲规矩。”
嘟囔道:“他们教主我也曾经见过,颇知进退,虽然与朝廷不和,不曾为难过江湖上的兄弟。”
生完闷气,向王指挥困惑道:“指挥大人,不知那些家伙长什么模样?竟敢躲进我李家栽赃。”
这话说出,已把矛头隐隐指向众军余,王指挥收敛笑容,看看张大,示意他回答。
张大先被吓了一跳,此时慢慢安定下来,低头抱拳答道:“哦,是个黑脸青年汉子,还有两名少女,长的十分俊俏。”
李神通听了,满腹狐疑,暗想,咦,这些无赖,刚才不是说团团围困,寡不敌众吗?怎么才三个人,竟然还有两个是女的。到底谁寡谁众?
又想,哎,算了,算了,管他那么多,这群卫所里的废物,平日鱼肉乡里,只会欺软怕硬,干不了什么正事。既然拖家带口找****来了,就帮他们找找吧。
遂回头问李浩道:“浩儿,你帮他们看看,府里最近可来了黑脸的人?”
李浩有些迟疑,思索一下,答道:“师父,最近数月,府上并未来过陌生人。凭您在江湖上名望地位,我想不会有谁胆敢私自躲藏府中。想必是那些军士们眼花,瞧错了。”
李神通听了也点点头,觉得徒弟说的在理,这些军痞真是不开眼,胡说八道,敢来找自己麻烦。
王指挥听张大在曹言之外,又说出两个姑娘,也稍觉意外,饶有兴趣的一直微笑着。
张大见势不妙,忙插话道:“不不,指挥大人,李老爷,教匪狡诈,或许已潜伏府中良久,不一定就是新来的。”
“这位师兄,只要是黑脸,不论生的熟的,都有可疑。劳烦您再想想。”又转向李浩道。
李浩面露难色。
得他提醒,王指挥转头看向李神通。李神通又道:“浩儿,他说的也有道理,你再找找。免得等会儿还要搜查,把院子弄乱了。”
李浩无奈,只能如实禀道:“若说府中脸色较黑的,确有一人,乃是柴房中小厮,名叫曹言。”
李神通听这名字,也想起来了,恍然道:“哦,就是梅儿救回来那小子。”
又奇道:“但他又白又瘦的。许久没见着,怎么变成黑脸了?”
李浩低头抱着拳,他知道曹言曾和二女一起出府,丁师兄向他报告过的,心中忐忑。
李神通想想又道:“嗯,他出身来历,确实有些蹊跷,不清不楚。这样吧,你带他过来一下。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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