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余们冲来,曹言三人缩在庵门前屋檐下,拿着斧子宝剑,严阵以待。
冲近之后,囿于地方狭小,也不想真伤人命,军余们轮番挥舞起铁棍钢刀,小心翼翼的向他们砸去。
三人依靠地势之利,背靠庵门,举着宝剑抵挡,叮叮当当,左支右架,堪堪敌住。
两伙人热热闹闹的打了一会儿。
很快,曹言发现,军余们虽然一时攻不近来,二女气力都已有些不支。
转头看看,林明玉香额沁汗,李若梅也是轻声娇喘着才能勉力挥出宝剑。
眼看险象渐生,曹言心道不妙,想了想,下定决心一搏。趁军余们一波攻势稍退,他大吼一声,虎跃跳出,挥起短斧朝一名瘦小军余猛扑而去。
那小卒手里握着一条七尺铁棍。见他持斧劈来,忙把身子侧过闪避,又挥出一棍,扫他胸前反击。
军棍砸来,曹言不闪不避,嘭的一声任其重重敲在胸口。却将短斧脱手扔了,强忍住剧痛,双手往前一按,牢牢的握住棍身,猛然往回一拉,要夺铁棍。
那军余不知他想夺棍,猝不及防,也敌不过他天生蛮力,一下就被他拉的扑倒在地,铁棍脱手,被他硬生生抢去。
群斗之中,兵刃寸长寸强。
夺得七尺钢棍后,曹言环身先来了招横扫千军,把围上来的几名军余打的连连倒退。那被他夺了棍子的兵丁也狼狈的在地上倒退爬了回去。
曹言又逞起蛮力,双手握着铁棍,不用什么招式,不停的乱挥乱舞,带出阵阵呼啸狂风,把一帮军余尽皆从庵门前扫退,不敢靠近。
李若梅,林明玉趁机松了口气,靠在白鹿庵大门上休息。
众军余见势,都围着观望,偶尔上来几个挑衅,想等这勇猛的黑脸汉子气力耗尽,再手到擒来。
张大站在人群后远远坐镇,看见他夺棍反击,也微微点头,心想,嗯,瞧不出这家伙油嘴滑舌,倒不是光说不练,还有把子力气,不错不错。
说了一句道:“弟兄们,小心点。围住了轮流上,等会儿他就耍不动了。”
众军余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团团向曹言围去。
曹言当然也知对手打算,他也算不准自己这天天劈柴练出来的蛮力能坚持多久。
以一敌众,舞了片刻钢棍,估摸着二女气力稍复,回头叮嘱一声:“你们小心。”就持着铁棍往前突的一冲,直扑张大而去。
众军余见他不守反攻,都吓了一跳,忙冲来拦截。
李若梅、林明玉二女看见他主动进攻,也十分惊讶,起身担心观瞧。
曹言冲出,抱定以命相搏,一举擒王,否则必死的信念。挥出铁棍招招取人要害,专向军余们脑袋心口太阳穴等处命门招呼,对于呼呼砍来的刀棍则不闪不避。
军余们都是有家有室,生活乐逍遥,平时欺凌些弱小百姓也就罢了,哪敢和他这种低贱的仆役果真拼命,都吓的纷纷避让,皆非他一合之敌。
张大本来远远的站在后面观战,见他悍不畏死的冲来,冲散众人,目标直指自己。顿时也被激发血性,飞快的将扇子一丢,刷一把撕开胸口衣襟,拔出腰间配刀,迎战上去。
二人短兵相接,呼的一股风声响起,张大后发先出,挥刀向曹言胸口砍去。
曹言侧身堪堪避过,撕拉一下,胸前衣襟已被划破,留下一道血痕。
随后立即持棍反击,两人咣当一声,铁棍钢刀相交,战在一处。
逋一交战,便斗的十分激烈,棍来刀劈,刀来棍挡,乒乒乓乓的打个没完。
众军余看他们恶战,全都驻足围观。二女也放下手中宝剑,远远的呆站在白鹿庵门前望着。
两人鏖战不久,张大虽然生的脑满肠肥,毕竟是军户出身,武艺胜过常人。不过十数回合,曹言身上已被他飞快劈来的凌厉刀锋划破数处,血透衣襟。
他的胳膊则被曹言势大力沉的铁棍震的发麻。
心想,幸好这小子不会武功,只会乱劈乱舞,常常被我躲开。
曹言和张大斗了一会儿,心中也是不妙,暗想,额,这家伙也不怕死的,刀刀取我要害,与他恶斗,拖延下去还真要命丧当场。
不行,我得速战速决。
拿定主意,觑了个机会,他趁着张大刚刚转身,不好躲避,高高举起铁棍,“暴喝一声,倾尽全身气力,猛然砸去。
张大持着钢刀站在原地,只觉眼前一股狂风袭来,铁棍如雷霆般凶猛的向自己砸来,心中立时慌乱。
曹言抱着一棍将他砸死信念,将铁棍用尽全力挥出,舞到半空,力量将至顶点,又突然觉得心底似乎另有一股暖意涌出,激励着双臂再生千均之力,趁势又向下重重一压。
那铁棍本已呼啸呜鸣,如同雷击,顿时快的真像一道闪电,摩擦空气,卷出一股火红色炙烈罡风,随着他无穷力量,向张大兜头砸下。
张大听到风声,刚抬起头,通红滚烫的铁棍已至眼前,躲避不及,忙举起长刀格挡。
刀刃一触铁棍,铛的一声,立时断为两截。
钢刃虽利,不敌泰山之重。那铁棍不知是得了什么怪力之助,分金裂石,狂猛无匹。
眼看手里只剩半个刀把,张大吓的心中恐惧,忙又向旁闪避。
但早已迟了,曹言打断钢刀后自然无法收势,那铁棍还是挟带着雷霆之威,嘭的一声巨响,重重砸下,砸在他左肩,将他肩膀连皮带骨打的粉碎。
“啊!”
张大肩骨被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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