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猜得果然不错,往琅琊郡的路上,到处是百姓的尸体,曹军所过之处,将城外的无数村庄洗劫一空,千里无人烟,白骨。info
琅琊郡赵云早年来过,也曾听说过迷谷的故事,以及东海外的玄英岛乃诸葛家几代人呕心沥血建造。
想起琅琊,他不禁想起浪天来,这位乌丸的二王子,自从离别后,便去寻他哥哥楼乾留下的唯一骨血,也就是迷谷腹中的胎儿。
回想起往昔种种,赵云不禁感慨万分。
二人一路狂奔,赵云一路上想到的往事,董仙又怎会知道。
琅琊郡因偏离徐州主城,还未被曹军攻陷,二人快马加鞭下,到琅琊郡外,也已近黄昏。
“我们得潜进去。”董仙手搭凉棚,城池早已紧闭,赵云点头道,这个不难,我们使些钱,将马匹寄养在城外农夫家,连夜便可潜进去。
二人策马寻得一处村庄,有钱能使鬼推磨,寄养马匹,自然不在话下。赵云与董仙也不寄宿,也不吃饭,匆匆往琅琊赶去。
飞跃琅琊郡这样的小城,对二人来说不在话下,进入城中,董仙便在前头带路,一路往城郊赶去。
前方是一座小山,眼看快要与安世高再度见面,赵云心中不免激动起来。
山脚下是一座废弃的道观,夜色初临,道观内隐隐亮着一盏烛火。
董仙当先步入道观,道:“师父,师父在吗?”
屋内人影晃动,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原来是董仙小姐啊!”
那人走出屋来,赵云见他依旧剃光了头,身高近八尺,与他不相上下,身穿一袭青色僧袍,手中兀自揣着一部经卷,见到赵云愣了愣,忙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董仙小姐,原来你为我带来了一名贵客!”
赵云纵步上前,与安世高紧紧相拥,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
董仙嘿嘿笑着,看着两人拥抱了良久,擦着鼻子道:“好了,人家出家人,这样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赵云,你别害人家了!”
赵云这才放开安世高,上下打量着他,喜道:“安世高师父,你长高了!”
“你不也是?”
“哈哈,大秦一别,你又如何回到了中原?可想死赵云了!”
安世高笑道:“请进,我们屋内说话。”
董仙一跺脚,道:“师父,你眼里只有赵云,没有我么?”
安世高脸一红,道:“董仙小姐,贫僧早年便说过,我非你师父,不可乱叫。”
董仙不依,拉着安世高袖子,撒娇道:“师父,你怎好如此?你们佛门慈悲为怀,不舍一人,如何舍我这个虔诚向佛之人呢?”
安世高忙低头看地,窘道:“小姐,我乃出家男众,如何能收在家女众为弟子呢?不可,不可,安世高才疏学浅,愧对佛祖,怎好做你师父?”
董仙依然不依,道:“你不许就不许便了,反正我要认你做师父,难道我叫你师父,你也要禁止吗?难道你能封住我的嘴吗?”
安世高说不出话,只好合掌念“阿弥陀佛”。
董仙见他认真起来,撤手笑道:“师父啊,你真可爱,就是不够圆通啊,我跟你开玩笑呢,赵云,进去说话,你们也是熟人了。”
三人这才进屋,赵云只见屋内甚是简单,一张破烂不堪的榻上,只有一张案几,一盏油灯,案几上还叠着一套经书,安世高的袈裟整齐叠好安放在榻边一张凳子上,旁边只有一只钵盂,除此再无他物。
安世高招呼二人在榻上坐了,道:“董仙小姐,此来找贫僧何事啊?”
董仙见他开门见山,便也直截了当:“我此来,正是想问你,有何办法可以让神兽从寄主上脱离出来?”
安世高顿了顿,道:“小姐一片爱护众生之意,小僧能够体会。只是,神兽器出世,亦是这个世间的劫数,汉王朝是否会毁灭,皆有前因,一切皆是因缘际会得到的果报,若以人力干涉,非从因上去修正,贫僧看来也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一通话说得甚是透彻,赵云心下佩服安世高的高见,果然一针见血说到了常人绝想不到的深处,董仙却听了个莫名其妙,皱眉道:“等等,什么意思?我听你的话,好像就是说不用去阻止神兽喽?难道眼看他们出来为祸世间?到时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
安世高叹了口气,道:“小姐慈悲之心天人悯之,小僧为小姐讲一段故事吧。释迦牟尼佛在世之时,释迦族与别国战争,佛几次坐在别国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劝阻,最后却失败了,佛之弟子劝佛,应努力救人,可是佛却摇摇头,最后在这些弟子的强烈要求下,佛只好顺从,便将手中钵盂付于弟子,令他将五百名释迦族人装于钵内,那弟子大喜,便依言将他们保护起来,本以为能够逃过一难,但回来一看,钵内装的释迦族人却都化为了血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切皆有前因,即使佛出世,亦不能昧了因果。”
赵云频频点头,道:“安世高师父说的极是,但要挽回汉家天下,确实是尽人事,听天命,还要从根本上修正恶因,否则,即使阻止了神兽,还有人心向背,要知道,曹操便是打着汉家的旗号,建立自己的朝廷,汉家早已名存实亡了。”
董仙本想从安世高嘴中套出控制神兽器的办法,不料却被二人云里雾里说了一通,碰了个软钉子,听着听着越来越不耐烦,道:“好了,你们的话我就是不懂,看来你是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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