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巨大城池,背靠群山丛林,面向无边草原。一条奔腾咆哮的河流从城后山谷里冲出,绕城而过,成为天然的护城河。高大厚实的城墙沿河而建,两端与城后的高山相连,似一排巨兽,虎视眈眈地守护着身后的巨城。城墙顶部厚达五丈,底部更厚十丈,高度足有二十丈,长百里,全部用巨石垒砌而成。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好一座铜墙铁壁的雄关!
巨城后方,城主府依山而建,府中院墙厚达一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完全是城中之城。
城主府后院,一间客房之中。
此时已是戌时时分,房中仍灯火通明。城主何汉杰、城主夫人柳如是,女儿何韵琴,还有城主的九叔何正风竟然都在这间客房之中。房中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上,躺着一个青年,面色苍白,胸前一片血迹触目惊心。倒是从其眉宇之间,仍可见其英武不凡。床前一个大夫模样的老人,五绺长须,仙风道骨。此时老人微闭着双目,正在给床上的年轻人诊脉。房中其余人等个个脸上一片焦急之色,盯着诊脉老人。
良久,诊脉老人移开搭在年轻人腕间的手指,长身站起。房中的城主何汉杰急忙上前两步,躬身问道:
“岳父,他怎么样了?”原来给病人诊脉的乃是城主何汉杰的岳父柳长风,城中第一岐黄圣手,人送外号“阎罗恨”。
柳老沉吟了半晌,“从脉象上看,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大碍。他身上的伤,也都是皮外伤。按理来说,他早该醒了!”
“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无法确定,不过我可以断定的是,他现在并非因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所以我猜测,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醒!”
“什么?自己不愿意醒?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何城主深知自己的岳父医术通神,对他的判断深信不疑。
“你来看”,柳老指着年轻人胸前的大片血迹说道:“他身上外伤轻微,我刚刚把脉也确定他并无内伤,但为什么却吐了这么多血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使他心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使他激动之下吐了一口逆血。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使得他生无可恋,而不愿醒来。又或者,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岳父,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过来吗?”何城主面带希冀地问自己的神医岳父。
“没有!”柳老毫不犹豫地答道:“只能靠他自己!一旦他恢复求生yù_wàng,立时就能清醒过来。如若他一心求死,那谁也救不了他!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治好他身体上的外伤。还有,在他昏迷这段时间,不能让他生病,要保证他肉身的健康。所以,汉杰你要派人轮流守护。”
“爹爹,外公,就让我来照顾他吧!”说话的竟然是城主何汉杰的宝贝女儿何韵琴。小丫头十五六岁,一身黄色的衣裙,看来阳光明媚,青春可人。加上秀气的瓜子脸,灵动的明眸,红润的樱桃小嘴,好一个可爱的邻家女孩!
“小琴,别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照顾他?”何城主夫人柳如是立时轻声喝止。
“有什么不可以的呀,再说不是还有春花、秋月两个可以帮忙吗?”何韵琴似乎铁了心,昂头辩解。
“你这丫头。。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姑娘家名声多重要你不知道吗?”柳夫人气急骂道。
“切!什么破虚名啊!咱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句话可是爹常说的。”小琴丫头对于自己娘亲说的那些嗤之以鼻。
“你这丫头!”柳夫人被女儿堵的无言以对,只得转而将矛头对准自己的丈夫何汉杰,“你看看,你都教女儿些什么呀?你看她现在哪还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这样子有什么不好?”何城主宠溺地摸摸小琴的脑袋,“我们家小琴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你就惯着她吧!”柳夫人无奈地住口,实在是女儿也是她的心头肉,不忍苛责。
“其实小琴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这时柳老竟然开口赞成了。柳夫人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老爹:“爹,你说什么呢!小琴可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
“你忘了这个年轻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他的来历可不宜让太多人知晓。至于你说的那些不便之处,可以让春花、秋月代劳。”
柳夫人闻言一愣,是啊,她差点忘了,床上的年轻人可是从‘那里’来的。那个地方,只有房中的几人知道,是绝不能传出去的。
“虽说如此,可春花、秋月两丫头也还是黄花闺女啊!要不我们还是找两个可靠的男仆来照顾这位公子吧。”柳夫人有些犹豫。
“春花、秋月从小在府中跟随小琴一起长大,府中有哪个男仆比她们二人更可信?再说春花、秋月将来是一定要跟随小琴的,影响不大。这事还是小心一点吧,就交给春花、秋月两个丫头吧!小琴,你可一定要嘱咐春花、秋月两个丫头,绝不可将此事传出去。”何城主一锤定音决定下来。
“爹,你就放心吧!她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也许,还有办法能够帮助他苏醒。”柳老突然又说道:“我虽然此前没有接触过此类病患,但古籍中有过记载。医界前辈们认为,这种病患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但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意识,五感并未闭塞,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可能还有感知。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在旁边时时开解劝导,也许会有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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