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楚夏打开窗户,狂风夹着暴雨瞬间袭满整个屋子,屋内狼籍一片。
她往楼下看了一眼,流过泪的眼睛干涩得生疼,这里是三楼,只是三楼而已,跳下去不会有问题的,手抠紧窗棱。
深吸一口气,纵身就要往下跳,突然,颈后受了一个劈掌,她还来不及出声就晕过去。
厉正邦抬手挡着狂风进来,“还不快把窗户关上!”
保镖赶紧动作,关上窗户,屋内瞬时安静下来。
厉正邦居高临下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楚夏,“送她去医院,厉北深抢救的医院!”
“是。”保镖将她扛上车,车在狂风暴雨中颠簸。
迷糊中,她好像看到满身是血的阿深,她好害怕,好想摆脱那个可怕的梦境。不知在梦里挣扎了多久,额前突然传来剧痛,刺激她意识清醒过来。
保镖的车开得太快,到医院的时候有点刹不住撞到台阶,后车厢昏迷的楚夏就硬生生撞到车壁檐上。
楚夏撑起身子,直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是疼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厉正邦狰狞的脸,“醒了,正好,你不是想见阿深吗,我带你去!”
楚夏冷冷盯着他,咬牙,“不管你有多少手段,你永远都赢不了阿深,阿深一定会平安无事!”
厉正邦露出残忍冷笑,“厉北深再厉害,他是人不是神,是凡身*,五年前的车祸只伤了他双腿,再来一次,你觉得……他还能挺得过来吗?”
莫名的恐惧又再袭来,那样强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刚才的梦境又再回来,那样清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肉里,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疯了似的冲进医院。
医院好多人,她不停撞到人,人们惊恐看着她额前流下的鲜血,不知是谁报的警,警察很快赶到,拨开人群制住她。
她像发狂的小兽,陷在绝望的边缘,拼命挣扎,可终究是力量悬殊太大,不一会儿警察就将她押进病房。
“医生,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给她注射镇定剂!”
“不要,我要见阿深,我要看到他平平安安的,他一定没事,你们都在骗我……骗我……”她激烈反抗。
警察只能将她铐住,然后感觉皮肤刺痛,没力气反抗,“阿深,阿深……”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然后医生替她处理额上的伤口,还好并不严重,消毒,包扎。
厉正邦以家属的身份跟警察说明情况,警察又将楚夏交到了他手上。
同一家医院,急救室那边,关琴,厉蔓一直守着,关琴哭晕了好几次,五年前那次车祸的恐惧卷土重来,如果这次,阿深再有个什么意外,她真的没有心力再承受这样严重的打击。
医院门口,车轮磨擦地面,发出骇人的声响,车急刹住,车门打开,率先下来的是面色凝重的宋潇,撑了大黑伞,车厢后面打开,陈川掺着厉老爷子柱着拐杖颤颤巍巍下车。
“爷爷,我还是扶您上轮椅吧。”宋潇担心开口。
老爷子面色铁青,“扶我进去!”
陈川无奈,扶紧老爷子进去。
“阿深,阿深,怎么样了?”远远就听到老爷子的声音。
厉蔓赶紧扶母亲关琴起身,关琴的眼睛都哭肿了,看见老爷子赶紧迎上去。
“爸,您怎么来了,您要自行珍重身体。”
老爷子急得拐杖砸地,“阿深要是有事,我珍重这副腐朽皮囊有什么用!”
关琴听完,又哭起来。
“别哭了!阿深,到底怎么样?”老人家颤着问出声,掩饰不住此时内心的害怕。
关琴泣不成声,厉蔓回复,“还不知道,医生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一直在抢救,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老爷子踉跄了一下,幸好有陈川扶着,他抓紧拐杖,“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阿深,哪怕是倾家荡产!”
“爸,阿深会没事的!”低沉的脚步声,厉正邦从走廊尽头走来,一副胜者的姿态。
他在老爷子面前站定,老爷子扬就就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在场的人,除了关琴还被蒙在鼓里,其他人都恨不能立刻手刃厉正邦。
厉正邦没有躲,硬受下这一巴掌,笑起来,“您想打,尽管打,我绝对不躲,只是,您别累坏了身子,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父亲!”
“你跟我进来,谁也不许跟着!”老爷子推开陈川,柱着拐杖颤颤下楼,脸色涨红,胸口憋闷,他大概知道自己不好了,有些话再不说,恐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厉正邦整了整衣服,跟上老爷子。
医院花亭,大雨依旧,天空像裂开了无数道开口,电闪雷鸣,照得老爷子的脸异常凝重。
“你收手吧!这所有的事都怪我一念之仁,害了阿深,也害了你!”
厉正邦攥紧拳,“是怪您,怪您不该偏心,我为厉家做了多少事,牺牲了多少,我明明比大哥优秀,可你二话不说,一切都给了大哥,好,我认了!大哥短命,我想,这次轮也轮到我了吧,您却宁愿将大权交付给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你要我怎么服!”
“所以五年前你就设计阿深出车祸!我一直不敢相信,不敢去想,却原来是真的!”老爷子撑着石柱站稳。
“是!五年前是我,我还不妨告诉你,这次,也是我!”
“你,你……”老爷子痛苦捂住胸口。
厉正邦冷眼看着他,“不过您放心,我不会真要了阿深的命,不然您以为是谁第一时间送他来医院?他最多不过是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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