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一个人坐了很久,想了很久,天一点一点暗下来,起风了,她感觉有点冷,拢了拢衣服,她现在不能生病,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起身,拦了辆出租车,上去,“去市中心医院!”她还是决定告诉厉北深,他有权利知道。
可是,车刚到医院门口,她就被厉正邦的人拦下。
“对不起楚小姐,夫人不准您再接近厉少!”言辞冷厉。
“让开!”楚夏现在没精力跟他们废话。
三个保镖排成一排堵死了去路,“楚小姐,我们不想对您动手!”
楚夏面不改色,瞪着他们,“法律上,我还是厉北深的妻子,没有任何人有权利阻止妻子去探望丈夫,你们再拦在这里,我报警了!”
“楚夏,你要搞清楚,是我大嫂,阿深的母亲禁止你接近他,不是我们!”厉正邦不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直直走出人群,看着楚夏,“你这个……法律上的妻子,权利大得过亲生母亲吗?就是警察来了,恐怕你也没办法进得去!”
“你……”楚夏坚定站在原地不走。
厉正邦抬手,“赶她走!”
“是。”左右过去两个保镖,说着就要动手。
“别碰我!”楚夏护住小腹,连连后退。
直到保镖的手真真切切的架在她肩膀上,一使劲,她才真切的感觉到害怕,不是怕保镖会伤了她,是孩子,她的孩子,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保护欲,也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
“放开我!”她连挣扎都不敢,怕激怒那些人,不小心伤到孩子。
“住手!”宋潇冲上前,一拳就放倒一个男人,另一个还在傻眼看着他,他扶住楚夏,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男人吃痛松手。
“你没事吧?”
楚夏摇头,手却一直在颤抖。
“我要走……送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宋潇掺扶住她,“你别怕,我马上带你走。”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害怕,但她情绪这么不稳定,还是先带她离开为好。
厉正邦也不拦,反正他的目的就是不让楚夏再接近厉北深。
宋潇带楚夏回他家,她情绪还是不太稳定,他逼着她喝了杯牛奶,看着她睡着,才出去给厉北深打电话。
“喂。”厉北深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楚夏,我已经平安带到我家,她没事,就是被厉正邦吓了一下,情绪有点紧张。”
厉北深沉默的片刻。
“现在呢?”
“喝了点牛奶,睡了。她说……”宋潇欲言又止。
“说什么?”厉北深问得沉重。
“她说,她要离开这里,我不知道,她只是指当时的医院,还是……”
“不管她指的是什么,马上送她离开桐城!”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送她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知道了。”挂断电话,宋潇憋着的那口气还没呼出来。
“是阿深的电话吗?”楚夏根本没睡。
“啊……嗯。”宋潇有点失态。
楚夏就那样站在门口,眼神淡漠,“阿深知道了我今天被厉正邦拦在外面?”
“嗯。”
“他没有让你带我去见他?”
宋潇沉默,他不知要怎么回答。
楚夏突然就笑了,“沉默就是默认,他是不想见我,还是不知怎么面对我?”
“他……”宋潇咬咬牙,“他现在不知怎么面对你,你知道的,叶晚歌……”
“我知道了。”楚夏什么都不再说,转身。
“夏夏……”宋潇还想说什么。
“在你家借住一宿,明天我就走!”楚夏头也没回,她真的下了决心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为了孩子,她必须走。
宋潇看着她塌下的腰挺直,那是坚强面对的勇气,他再一深深的感觉,他真的不该答应厉北深帮这个忙,太难受了!
第二天,楚夏起得很早,宋潇送她去机场,所有的行程事宜他都替她安排好,还嘱咐她到了一定要给他打个平安电话,她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字都没留,走得干脆。
宋潇在机场站了很久,越想越难受,他这是办的什么事!
一连五天,厉正邦的人日夜守住厉北深病房,除了关琴,宋潇、陈川、厉蔓来探视都是被监视着的。厉北深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他们暂时不能在关琴面前揭穿厉正邦的真面目,人,越是在得意的时候,才越放松警惕,厉北深就是要厉正邦沉浸在胜利的假象。
可是有一件事,他们终究还是瞒不住,老爷子去世,第五天了,要出殡了。
出殡那天,厉北深是坐着轮椅去的,因为他身体才刚开始恢复,实在是太虚弱了。他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厉正邦在亲朋、公司高层面前以长辈身份狠狠的斥责他不懂孝义,一是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二是通过打压他来树立威信,这样一来,公司上下再也没人敢不服他。
厉北深从头到尾都淡漠得好似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厉正邦见他真的没有斗志了,才满意收势,他一松懈,厉北深就有机会了。
老办法,陈川负责掩人耳目,宋潇从后门送厉北深出去,因为他身体太虚弱这回很有难度,但他们还是顺利出去了。
隐蔽的私人会所,厉北深约的人早就到了。
宋潇推开包厢的门,男人斜靠着沙发,修长的腿自然叠,冷漠锐利的眼睛,习惯于控制一切的表情,屋内强大的气场让宋潇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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