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冬珠立刻起身,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既然吃多了,就走走吧,母亲就不留你说话了。”李氏含笑着说道。
“女儿改日再来陪母样说话。”冬珠告退,一时唤来知夏取了斗篷穿好,双喜把换了炭火的紫铜手炉放入冬珠手中。
二人离开西院,冬珠并没有直接去东院请安,而是先转向勇哥儿的住处,守院的婆子见了,笑脸相迎道:“大少爷去东院请安还未回来,大小姐请先进屋暖暖身子,估摸着大少爷已经在回转的路上了……”
冬珠一听这话,连院子也没进,扭头往回走,带着知夏进了东院,守院的婆子陪着她们走到廊下,冲着房里高声传道:“大小姐来了。”
接着,正房的门开了,大丫头月桂迎了出来:“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母亲和大少爷可在房里?”冬珠踏上门口的青石阶,扬头问道。
“在呢。”月桂替冬珠掀起了帘栊,陪着她走了进去。穿过扇门进了东次间。停在密密的珠帘之下,月桂对着里面福了福,脆声声地禀报:“大小姐来了。”
“进来吧。”赵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知夏和月桂帮冬珠退去了斗篷。
这时,珠帘掀起,露出了勇哥儿的笑脸:“妹妹怎么才来,用过早膳没有?母亲特意命人做了你平日爱吃的点心,原想着等你过来一起用早膳呢。”
“我已经用过早膳了,刚才去了哥哥的院子,才知道你已经过来了。”小兄妹俩相携而入,月桂冲知夏使了个眼色,知夏知趣地没有跟进去。
房里没有外人,赵氏身着木兰青双绣缎褂常服,靠坐在红檀木交椅上,旁边的雕花案几上摆着茶水。见冬珠进来了,冲外面唤道:“月桂,把煨在炭炉上的蜜豆奶羹端过来,还有早上为大小姐准备的香酥苹果和梅花糕……”
“母亲,女儿来晚了,本该和哥哥一起陪您用早膳的。”冬珠对着赵氏福了福,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来了就好,分什么早晚?倒显得咱们母女生分。前段日子你一病,可把为娘担心坏了。”赵氏慈爱地拉着冬珠,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点了点头。
“瞧着你并没有清减,气色比从前还好,为娘也就放心了。”赵氏的目光分外柔和,脸上露出由衷的欢喜。
“妹妹素来贪吃,怎么清减?只怕这一病,又胖了不少!”勇哥儿一旁歪头瞅着,不忘打趣道。
“真地又胖了吗?”冬珠伸手摸了摸脸颊,觉得好像更圆润了。
这时,月桂端着托盘进来,把奶羹和点心放到桌上,赵氏示意冬珠坐下来吃。
冬珠走到桌边,用力吸了吸鼻子,淡淡的奶香夹杂着果香扑面而来。虽然已经用过早膳了,但还是坐下来吃了多半碗奶羹,一脸满足地嘟囔道:“美味谁不爱吃呢?反正还小,胖一点儿也没关系的。”
然后扬起小脸,对赵氏眼巴巴地求道:“母亲,香酥苹果和梅花糕吃不下了,女儿要打包。”
“你既喜欢,让月桂替你包好,走时交与知夏带回去慢慢吃。”赵氏忍着笑说道。
“我房里还有一包糖炒栗子,你要不要尝尝?”勇哥儿一本正经地问道。
冬珠点了点头,勇哥儿嘿嘿闷笑道:“我房里没有栗子,故意逗你玩的!”
“母亲,哥哥平日就爱欺负我,其实女儿不是那么贪吃的,只是怕好东西没人吃浪费了。”冬珠瞪着幽怨的小眼神,委屈地替自己洗白道。
“好东西还怕没人吃吗?明明是自己贪吃,却还打着节俭的旗号……”勇哥儿与冬珠卖萌斗嘴儿,变着法子彩衣娱亲,让端坐一旁的赵氏甚为开怀。
冬珠在东院逗留了大半个时辰,见哥哥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乖乖地陪伴在赵氏身边,捡着身边的趣事说与母亲听,勇哥儿也把外面的见闻娓娓道来。
快开午膳的时候,春桃匆匆地进来传话:“承泰有事要向大少爷回禀。”
“让他进来回话。”勇哥儿坐直了身子,赵氏冲身边服侍的月桂使了个眼色,月桂和春桃一起出去了。
冬珠瞧着赵氏一副不愿让人旁听的神情,便也起身告退:“母亲与哥哥有事,女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赵氏点了点头,勇哥儿却一旁劝道:“母亲,这事妹妹原是知道的,何不一起留下来听听?”
“哥哥说的是纪姑娘的事吗?难道是有什么消息了?”冬珠好奇地问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勇哥儿冲妹妹一努嘴,冬珠瞥了母亲一眼,重新坐了下来。此时的赵氏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女儿的行为。
“奴才给大夫人、大少爷、大小姐请安。”承泰进来偷瞄了房里诸人一眼,连忙垂下头去,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
“如何了?快说!”勇哥儿有些急躁地欠身催促道。
“纪姑娘从西角门出府后,被卖到春香楼了。卖她的人就是陆婆子的男人陆大虎。陆大虎游手好闲,认识春香楼的狎司,平日靠扯皮拉纤混几个零花钱。平日一家子全靠陆婆子在府里帮工的月钱撑着。邻居说最近他忽然有钱了,还嚷嚷着要搬家买房子。奴才又去春香楼找狎司打听,说那几日确实托陆大虎买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相貌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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