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男子的故事,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从未爱过你,甚至是一直在利用你……”
男子笑了笑,说:“想过,但或许某一秒他是爱我的,我愿意等。”
这时,楚墨瑄走了进来,“小忆,你要的稀奇古怪的风铃……”
“嗯,放那儿吧。”我笑着说。
男子看了看我俩,没说话,拿着白色风铃转身离开。
“他是谁啊?眼神怪怪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要小心啊。现在这世道不怀好意的人可多了……”墨瑄喋喋不休道。
我打趣地说:“嘿嘿,该担心的人是你,你没看到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内容多多哦。”
墨瑄瞬间打了个冷颤,害怕地说:“我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处男一枚啊。”
我被他的说的话逗得前俯后仰,连忙说:“他只是一个喜欢风铃的人,也是一个痴情的可怜人。”
墨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几日后,一个打扮端庄得体的中年女性走进了我的风铃小屋,客气地对我说:“请问你是这家店的主人么?”
“嗯,是。有什么事么?”我问。
女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好的精致小盒递给我,“这是?”我有些诧异。
“打开看看。”女子神色有些担忧。
我轻轻解开绑在盒子外面的蕾丝带,打开一看,是那个白色风铃,不过它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模样,如今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地碎片。“怎么会这样?”我不怎么高兴地问。
“不好意思,您能不能帮帮忙,把它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出多少钱,我都愿意。”女子诚恳地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它再怎么修补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身上的裂痕会永远留在那儿……”我冷静地说。
“求求你,帮帮忙,救救我的儿子。”女子差点要哭了出来。
顿时我吓了一跳,小心地说:“我只是一个卖风铃的,不是医生,您的儿子要是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啊。”随后我又补了一句:“千万别信一些旁门左道。”
后来,女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连忙跟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让她舒缓一下神经。
冷静下来的女子轻声地问:“你还记得当初来你这买风铃的男孩么?”
“记得。”我说。
“他是我的儿子。那天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你还有印象么?”她问。
“嗯。”
“那是他自己弄成那样的,”女子摸了摸茶杯的边缘,眼色中透露出几丝伤感:“都是被那个人害的。”
“你是说莫凡?”我问。
她露出诧异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一个叫江子寒的男子,告诉了我,他和莫凡的故事。”我淡淡地回答。
“哦。”女子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她告诉了我之后的故事。
******
没找到莫凡的最初几年,子寒还算正常,他渐渐把工作重心从部队转移到了政府部门。每天轻松的工作环境让他有充裕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莫凡。他开始到处打听,甚至找到几家侦探社帮忙寻找,可惜结果都无疾而终。渐渐地,子寒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怪,也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会发现他的身上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伤口,问他的话,他就会说是运动造成的。
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胳膊上会出现类似用烟头烫伤的痕迹,手上也有一些浅浅的刀痕。子寒的妈妈特别担心,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悄悄在子寒的房子里安装了摄像头。几日后,真相大白,看到镜头里的儿子,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相信曾经活泼开朗的儿子怎么变成如今的可怕模样。
我问:“你在镜头里看到了什么?”
女子伤心地说:“每到半夜,他一直睡不着。就会喝点红酒什么的。接着,他……他就拿点燃的香烟直接按在自己的胳膊上,透过镜头都可以看到冒着的灰烟那样飘啊飘啊……”她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我连忙把纸巾递给她,缓了缓神,她接着说:“有时候他还会拿小刀刺自己,比如手,大腿……”
听了这些话,我担心地说:“您可以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帮他放下。”
她哀伤的神情刺痛我的双眼,“他是一个乖孩子,不愿忤逆我们,每个星期都会按时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依旧起不了任何作用。我曾问过医生该怎么办?医生只是安慰我说这孩子执念太重,想要放下只能靠他自己,你们如果有能力帮助他找到那个人,就能帮他解开心结了。”
我说:“一个人怎么就能消失地如此无影无踪呢……”
女子苦笑了一下:“是啊。”
我安慰她说:“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这个蒲公英风铃修补好,过一段时间,您有时间就过来取。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您邮寄过去。”
她说:“还是等他出院了,自己来取吧。”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了?”
她无奈地说:“这次伤得太重,只能住院了,或许在医院待着更适合他吧。”
“嗯。”
******
女子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店里,拿出修补风铃的相关工具,透着淡黄色温暖的灯光,从精致的小盒子里一一拿出碎片,细细粘补起来……
几日过后,当初的那个男子一直没有出现,我便把那个白色风铃用架子挂了起来。某个午后,我躲在店里收银台的角落假寐,一阵清脆的叮
喜欢碎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