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骏豪每个月上华月家去理一次发,雷打不动。一天午后他又去理发,却见大门紧闭,他按着门铃,可没人出来开门。他不断按门铃,可一直没人来开门。他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开门,他不耐烦了就赶回去上班。上班时他胡思乱想,一家人都到哪儿去了?是否出了什么事?他的心卜嗵卜嗵跳,他工作常走神。下班后他又迫不及待赶去。大门畅开,华月父亲坐着闷闷不乐,他忙走进去问:伯父,华月呢?
她、她、她……华月父亲未说话眼泪却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大事不妙,张骏豪抖索了一下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月父亲说:你快回去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张骏豪歇斯底里责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华月父亲摊牌说:是华月不让我告诉你,要是我告诉了你,她就要与我拼命。
张骏豪预感事情的严重性,忙威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与你没完没了,死磨硬缠。华月父亲也板面无情吼:你是华美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知道她的隐私?张骏豪一着不让说:我是华月的恋人,我有权知道她的去向。
华月父亲针尖对麦芒:你们只约过一次会,没有互留手机号码,没有谈过情说过爱,算什么恋人?张骏豪吼:我们是用心在谈恋爱,以眉目传情,我们已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一点通。华月父亲也提高了嗓门:你这是空口说白话,谁信?
张骏豪转心平气和说:我每月来理一次发,一来就恋爱,她每月送我一盒润肤宝,我还为她洗过头呢……阿姨就是我们恋爱的见证人。华月父亲扇阴风:华月为小伙子一个月理一次发的多着呢,难道都是她的男朋友吗?你为她洗过一次头就要定终身吗?你这是一厢情愿太荒唐。
张骏豪虽理屈词穷,可他还软泡硬磨:你不说,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不吃不喝等到最后一口气也要等到她。华月父亲见没法支走小伙子,灵机一动欺骗说:华月已嫁到申城去半个月了,你等也是白等。蓦地张骏豪犹如发怒的雄狮,一把揪住华月父亲的衣襟咬紧牙说:你青天白日说黑话,女儿找到了意中人已出嫁,你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会愁眉苦脸萎靡不振,再说阿姨为什么不在家,女儿已出嫁母亲为啥要跟去不回,这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华月父亲不屑一谈。
张骏豪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刷地下跪求:伯父,我爱华月之心已深入骨髓,沁入心肺,她是我的命根,我快要发疯了,我求你实话实说,你若不说实话,我什么事也干得出。
看得出小伙子是个说一不二,对爱情专一的人,华月父亲被感动,只得退一步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下跪呢?快站起来后我再告诉你。张骏豪站了出来,俩人在沙发上坐定。华月父亲泣不成声吞吞吐吐说:华月得了白血病,她母亲领着她到申城去治病了。张骏豪一个弹跳责问:你说什么?华月父亲重述:华月得了白血病,她母亲领着她到申城去治病了。
意外风波,张骏豪马上站了出来说:她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去找她。华月父亲忙拉住他说:你决不能去,华月生命垂危,凶多吉少,她不想你为她担扰,为她分心,为她伤心,她不想见到你。再说,你们只是高中时的同学,根本没有什么恋人关系,你何必自招麻烦,自讨苦吃,快远离这是非之地,寻找你的新朋友,寻找你的幸福。张骏豪说:华月就是我的幸福!我决不放弃。
华月父亲哽咽着说:可这病实在难治啊。张骏豪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再说只要骨髓移植就能治好这病。华月父亲叹气说:你说话轻飘飘,治这病可是天价,再说寻找这配型的骨髓犹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张骏豪坚定不移说: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救她,也许我的骨髓就配型呢。华月父亲说:这种病就是治好了也容易复发,也不可能结婚生孩子,华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你的,小伙子你得放明白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俩什么都不是,更应各自飞,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张骏豪毫不放松说:我决不会丢下她不管,那怕有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争取,伯父,你快把医院名称告诉我。
出乎意外,华月父亲突地下跪求:小伙子你别逼我,如果我告诉了你,要是被华月知道,她就要与我拼命,不利于她治病,我决不能告诉你。
张骏豪没辙,他编造了一个故事——
男孩与邻居妹妹青梅竹马,二小无猜。女孩母亲早逝,父亲抛弃她另组家庭,她跟着爷爷奶奶艰苦度日,男孩常照顾她,男孩爱妹妹胜过爱自己。然而灾难再一次降临在这个不幸的女孩子身上。妹妹染上重病,需要输血。但医院看病太昂贵,女孩爷爷奶奶没有钱支付任何费用,男孩央求父母为妹妹支付昂贵的费用,男孩父母也同意了。但不输血妹妹仍会死去,妹妹是稀有血,很难找到片配的血型。男孩主动要求献血。医生检验后,男孩的血型和妹妹相符。医生问男孩是否勇敢,是否有勇气承受抽血时的疼痛。男孩开始犹豫,10岁的大脑经过一番思考,终于点了点头。
抽血时,男孩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只是向着邻床上的妹妹微笑。抽血完毕后,男孩声音颤抖地问:“医生,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正想笑男孩的无知,但转念间又震撼了:在男孩10岁的大脑中,他认为输血会失去生命,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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