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妹子也就是刘琴默默地喝着杯里的茶,低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样在干这个事的还有她的弟弟刘山……
至于为什么……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正在僵持的两个人……
“我不回去。”卞霖顺顺头发,一脸冷静。
“为什么不回去?”杜凛寒着脸。
“不想回去。”她继续冷淡地回应。
“为什么不想回去?”杜凛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我答应了和戚兄弟一块儿去边关开拓商路。”卞霖对于气势不断攀升的杜凛没有任何感觉。
“……你是个女的,你还记得吗?”杜凛一拍桌子,“经什么商?还跑到边关去!你不知道西凉那边和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吗?开战了你经个什么鬼商!还和戚玮去,还一个护卫都没带在身边!那他妈的是个男人你知道吗?你他妈的跟一个男人待在车厢里相处了几天,你是不是没完了你?没我在京城,你又找上戚玮给你当挡箭牌了?”
越说越生气的杜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爆粗口了。
卞霖抹了抹被不存在的唾沫星子,翻了个白眼:“我去边关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三次了,自从好不容易给他们几个找到个客栈休整一下,他就一直在劝卞霖回去。但是,这个女人这都是什么鬼态度!倔的要死!不咸不淡,油盐不进,怎么劝都不听!戚玮也屁用没有,卞霖一拿她救过他的事一说,再哭诉哭诉自己在京里有多么压抑,多么不得意,多么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他立马就投降。
“跟我有什么关系?”杜凛冷冷一笑,从怀里抽出被自己揉的皱巴巴的信纸。
“什么东西?”卞霖接过来,仔细看了下。
卞霖看了两遍,才意犹未尽地搁下信纸,杜凛他娘也是奇人啊,这分明是后世的咆哮体啊,从头咆哮到尾,看的她佩服不已,如果自己回去,一定要拜访拜访她。
“你娘是个人才!”卞霖给杜凛竖了个大拇指。
杜凛脸一黑,才想起来信纸里她娘骂的那些话,抽回信纸,瞪了不小心笑出声的刘山一眼。
重新看向卞霖:“你还觉得和我没关系?”
“这还不简单?”卞霖摆摆手,“我写封信解释下前因后果不就行了!既然是误会,那误会解开不就行了!”
杜凛突然有些无言以对,也对,误会解开,他确实就跟卞霖没什么关系了,也不需要这么操心她的问题了,本来不就是这蠢女人乱来才有这么些事嘛!可是,他就是心里特别不爽啊!!!!!为什么啊?
他烦躁地抓抓头:“那你赶紧写!”说完,就发现自己居然除了和她争辩居然没有别的话可以和她说了,僵了一会儿,只能摆手走了。
刘山本来就是找杜凛有事,只是误打误撞掺进了他两的嘴仗,见他走了,立马跟了上去,不过临走时眼神复杂地看了卞霖一眼。
本以为卞霖只是个出身比较好的贵女而已,万万没想到这么没架子的女人居然是当朝右相的嫡女。
“啊,总算走了……”卞霖一下瘫了架子,趴在桌上,冲着刘琴憋嘴卖萌求安慰。
本来货物和银钱都从那匪窝里讨了出来,给他们一人定一间房完全绰绰有余,但是卞霖愣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死活拉着刘琴睡一个屋,而知道真相但是因为卞霖的表现而怀疑自己的刘山,和把卞霖当救命恩人供着的戚玮,还有心疼卞霖的刘琴分分钟就妥协了,完全忽略了某种程度上知道卞霖尿性的杜凛的意见,让卞霖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成功的潜伏在了温婉的软妹子刘琴身边。
“霖霖,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惹怒杜公子?”刘琴无奈地给卞霖顺毛,这个霖霖也是卞霖自个儿要求的。
“我哪有惹怒他!”卞霖抗议,“我不都这么说话的吗?”
刘琴抿嘴笑了笑,霖霖跟戚玮说话,嘻嘻哈哈,收放自如,大方利落,和小山说话都以姐姐的身份,很照顾他,和自己说话则格外的软糯和可爱,唯独对着杜公子,架子端的老高,不阴不阳,皮笑肉不笑。
卞霖看刘琴的笑,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嘟哝道:“他先惹我的好嘛?一口一个女人你咋滴咋滴,不该咋滴咋滴,这在我们那儿叫直男癌好嘛?要拖出去弄死的好嘛?”
刘琴已经渐渐习惯卞霖一些奇怪的词语,只是不同意甚至带点埋怨地看着她。
“得得得,像我这么心胸宽广的人就应该多包容那种脑子出问题的人嘛。”卞霖摸摸鼻子,在刘琴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她不就是小心眼儿了点儿嘛,至于这么谴责地看着自己吗?
“杜公子就是关心则乱!”刘琴摸摸卞霖放在她腿上的狗头,“他不会说话,你就多包容包容呗。”
粗神经的卞霖没意识到刘琴话里的暧昧意味,还琢磨着,其实自己是个女的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
她脑袋一转,这个写信,肿么措辞才能平息家里的怒火是个大问题啊!要不,卖个萌……
啊!不可以!她陡然惊觉经过这么一出,她对于自己的性别越来越没意识了!
一边卞霖正在不停给自己打清醒剂,顺便享受着刘琴妹子的温香软玉。
一边杜凛烦躁地回到被他安置在镇外的军队里。
平日里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向杨贱贱地过来胳膊肘捅捅他:“又吃瘪了?”
杜凛冷眼扫过去,示意你想死吗?
“不是我说你!”向杨咧咧嘴,“你这样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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