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往北约百里,有座昌邑城。江湖人称“天下第一铸剑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城中的百姓不多,但多是铸炼兵刃的名家,因而此地经常聚集着来自天下各地慕名而来的武林人士。街上也经常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这日,天色已近黄昏。昌邑城南的酒舍二层阁楼上,五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正围在一起纵酒闲谈。中间一人道:“诸位兄弟,你们听说了没有,两日后这城中有‘扬刀大会’。”
“哈哈哈,大哥,这事兄弟半月前就听说了。”其中一人抢先答道。
“好你个赵二虎啊,这事儿你早知道,竟然还藏着掖着不告诉大哥,你小子是打算自个儿吞私货是吧!”
“哈哈哈,王三哥你这么说可是抬举兄弟了,兄弟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啊!”说着他起身给大哥和王三续了一碗酒。继续道:“诸位兄长莫怪啊,真不是兄弟我有心藏私,实在是那把刀,唉”,他长咽了口气,朝身后叫到:“小二,再来两坛酒。”
大哥饮完饮完面前的酒,显得更不耐烦了,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说道“王二虎,你他娘的啥时候说话这么罗嗦,那把刀咋了,你把舌头舌头撸直了再说?”
“钻山虎大哥、诸位兄长,你们也都别惦记着了,那把刀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动的。”王二虎身形显得摇晃,显然也是有了四五分醉意。
“什么破刀,还是咱们巨野五虎动不得了。”旁边又有一人插话。
“哈哈哈,你们说在咱们淮北这一带,谁是这个。”说着赵二虎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徕客山庄庄主,东海盟盟主,江湖人称“义薄云天”的楚秀川。”听到楚秀川的名字连旁边的酒客不由得心中一震,剩下的巨野四虎也都面面相觑,刚才的酒意瞬间清醒了许多,众人的呼吸声都在那刻变得安静。
赵二虎接着道:“半个月前,我偶然就听徕客山庄的外出采办的下人们闲聊时提起过那把刀,那可是昌邑城中最好的铸剑师赵松子花了二十年精力打造出来的,普天之下都只怕找不到第二把了,黑白两道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盯着呢,那赵松子早就放出话来‘刀送有缘人’,但依我看徕客山庄瞧上的东西,别家肯定也没戏,那‘扬刀大会’也不过就走走过场罢了。咱们兄弟有几条命,敢从老虎嘴里抢食吃。别说楚秀川亲自出马,就是他的三个徒弟白华、桃夭、黄雉哪个又是好惹的,个个拎出来都是独当一面的大侠,所以说嘛,咱们兄弟连去看热闹都不够资格,就是知不知道这件事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众人虽未明言,但个个心里都明白,赵二虎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绝非虚言,像他们这种江湖败类,遇上徕客山庄那决计讨不了好的。钻山虎也不禁长咽了口气,后颈不由得发凉,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兄弟们,既然是‘名刀有主’,咱们几个也就不去触徕客山庄这个霉头了。咱们继续喝咱们的。”谁都明白钻山虎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只不过没人去拆穿,因为自己也是要脸面的。
于是,酒宴又继续热闹起来。但当钻山虎几人都举碗共饮时,大伙儿惊讶发现,有一个人的酒碗还在几案上。
王三
他的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窗边,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窗边有一位黄衫女子,宛若天仙,目光清冷。她正入神的瞧着窗外,却没察觉后面的几双眼睛正盯着她。
“大哥,你说那白虎堂堂主白虎明天要娶的老婆,能比的上那边穿黄衣的女子么?”王三那双眼睛贼溜乱转,冒着绿光,对着赵二虎几人道:“咱们五虎寨,不是还缺位压寨夫人么,咱们几个给大哥找个压寨夫人怎么样?”
“这句话说的好,听说那白虎的新老婆虽然长得水灵,但却是刁钻无理的丫头,我看咱大哥要是娶了那位做压寨夫人,肯定能压那白虎半头。”赵二虎道。旁边有人听到他的话,心头一紧,白了这几人一眼。
“算你小子有良心,哈哈哈”钻山虎起身朝那女子走去,显然他也是舍不得错过自己的“大好姻缘”。
黄衫女子转过头来时,发现面前多了几个大汉,为首的正是黝黑的钻山虎。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眼中竟没有一丝的惊恐。仿佛眼前的几人并不存在。
钻山虎笑眯眯的搭讪道“女子来这种地方可是不常见的。尤其是你这种美人儿”
“是吗”女子道。
“你看这儿来喝酒的,有其他女子吗?”钻山虎道。
“我不是来喝酒的”女子道。
“那只怕你是来错地方了,从来没有来酒舍却不喝酒的道理”钻山虎道,说着他竟自己的酒递到了女子的嘴边。“来,尝尝哥哥这酒的滋味,也不白来这儿走一遭。”
“我说过我不是来喝酒的,你最好离我远些,不然你会吃苦头的。”女子道。说着她的剑已经抵到钻山虎的脖子,但竟没一人察觉她的剑是何时出鞘的。
“别别别,这可就没意思了,别伤了俺未来老婆”钻山虎的眼神更加放肆,因为他兄弟的四把刀已经架在女子的肩上。他相信这女子是不会有杀人的胆量的,他冷冷道“看来这下不是俺吃苦头,你只要稍稍动一动自己的脸蛋儿可就保不住了。”
“你最好让开路,他已找来了,我要走了。”女子道
钻山虎有些纳闷儿,更是充满了疑惑。这个女子怎么能如此冷静,刀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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