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邪达惭愧,但呼邪达也不是只想自己,鲁莽冒失之徒;我已想过退婚的借口,是我突厥自身原因,与公主无涉。”呼邪达没有讲出具体的回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走不到自己的心里面去,那就给她属于她自己的天空吧。好人做到底,他要用自己的名誉来赌上一把。
“丽阳感谢王子殿下的深情厚谊,王子不愿讲出借口,丽阳也不便追问,但无论什么样的籍词对于丽阳都不会是好借口。因为丽阳的出宫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如果我再回头,必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什么?公主你……”呼邪达不信任地望着公主,这个大唐第一公主如何会成为别人玩弄于股掌上的牺牲品?而自己不也在无意中成了那些人的帮凶了吗?
公主没有直面他的问题,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所以丽阳没有退路可言,突厥,丽阳只有这一条出路。”
呼邪达沉默啦,如果没有安全的保障,那公主回去又有什么意义?他看了一眼郑尚侠,他的面色是平和的,也是低沉的,如果不近距离,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伤痛。
“公主太悲观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们这么多人还想不出个办法来?”呼邪达此言与其说是讲给别人,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的。
“我有办法。”又是珍珠,在别人不经意间,语出惊人。
“你?”沈嬷嬷把溜到嘴边的训斥又压了回去。公主本已是浮萍落叶,让她这么一折腾,连个归宿也没有了。
“只要王子殿下点头,珍珠的办法一定能成。”珍珠对大家说时,面颊上开起两朵桃花。
公主和郑尚侠都无法搭茬,又不好直视呼邪达,只能都望向珍珠。
“你说说。”呼邪达也盯住珍珠。
“我来个冒名顶替如何?”珍珠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在五步之外就听不见了。
“怎么讲?”
“让公主留下,我去和亲。”
呼邪达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个办法。”
“不行,”公主摇头道,“一但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计划好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呼邪达的回答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早想过了,”珍珠无比激动,面上的桃花变成了玫瑰,“公主真得是善有善报,当时她不让太极宫的宫人们随她出塞,现在除了沈嬷嬷外没几个见过公主的庐山真面目。而且公主要求送亲的宫人们在公主完婚后,就随大队回到京城去,除了沈嬷嬷一个也不留。这样我从现在就冒充公主,进出都以面纱遮掩,等出了大唐的国境,我再入乡随俗地换上胡服,别人更不好辨认,也就几天时间,到时候送亲人员一走,就只有王子、沈嬷嬷与珍珠三人知道,那时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大家自然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这如何使得?”公主担心的问题太多,“就算王子殿下同意,我丽阳也不能做欺君之人。”
“何必如此迂腐,”呼邪达摇头,“就事论事,珍珠这个主意还真有些谋划的余地。”
“公主,您这次就别再犟了,”珍珠上前一步拉住公主的衣襟,深情地说道,“我随公主十来年,了解公主的脾气秉性,公主不是没有担待之人,只是公主宅心仁厚,想得又太多,担心会由于自己给别人带来困境和烦恼,可是公主,现在您已是没有退路,您多为自己想想如何?”
“是啊,请公主三思。”郑尚侠接口道,如今已是打开了天窗,如果公主执意要嫁入突厥,一年两年还好,只怕万一呼邪达失去耐心,公主将如何自处?
“这道也算是个办法。”沈嬷嬷也怯声说道。
公主依然摇头,不能只想自己,百密一疏,就有可能授人以柄,引起两国交恶,甚至危及哥哥的皇权。
“我虽见识浅薄,为人莽撞,但我也在宫中生活了十来年,我也听说过出塞的几位长公主,像文城公主出塞后再没回来,像平安公主虽是回来,却与当年全然不同,沈嬷嬷是见过的,与契丹妇人一般无二。我这一走,决不再回大唐,如果公主还不放心,我愿在和亲后自毁容颜,如果王子愿意,那我就终老突厥;如果王子不愿意,我也可以以水土不服之由,自行了断,到时候一死百了;决不给任何人留下口舌之实。”珍珠已是铁了心,态度坚决地令人感动。
“不要瞎说。”公主已是心烦意乱,如月柳眉拧在一起。
“公主,当我走出宫门远走塞外时,就下定了决心。我身上带着匕首和□□,现在我也不怕王子殿下不满,当时我就想过,如果王子殿下通情达理,那我们就坐下来谈;如果他冥顽不化,那我就……”珍珠看了一眼呼邪达,低下头,没再出声。
“有趣,有趣,”呼邪达突然发现珍珠这个女孩子不但忠心侠义,更有着草原儿女的豪放洒脱,“难得珍珠姑娘一片心意,我呼邪达向来看不上赌咒发誓,但我今天却对公主有二次允诺,第一次公主拒绝了,这次希望公主能接受,只要珍珠姑娘进入我突厥领地,准保万无一失,这样一来公主就可以……”可以怎样呢?呼邪达一时无语,这后面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下一步更难更艰辛。
众人不禁把目光都投向郑尚侠。
郑尚侠早被眼前的一幕搅得不知悲喜、心烦意冗。他环视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公主身上。有多长时间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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