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7年八月,七国闻名天下的公子齐婴死于秦国咸阳,天下诸侯无不哀痛,纷纷赦令各国,天下人无不痛哭哀嚎,各国史官纷纷记载整理公子生平事迹。
“人都死了,你给他加那么多封号有什么用?”我讥讽嬴政道。他每日都会来我的屋里看一下,我说我要回齐婴的府中,他不允,既然他要我呆在这里,那我就一定要将他这宫里弄个天翻地覆。
“那些都是他应该得的。”他好言解释道,但在我眼中就是虚伪,没有他的嫉恨,齐婴就不会死,这个时候装好人,叫人反胃。
“他死了,还不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让人恶心。”我估计敢这么和千古一帝说话的应该只有我了吧,因为我不怕死,我倒还希望能和齐婴一起去了,这样在那里不会有战乱的七国,他不必为了天下而奔波。在那里,有我,有他,可是,我不能,我没有亲眼看到嬴政死,我就不想死,虽然我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我此时却希望因为我的到来,历史能够改变,至少将他的死期提前,呵呵,我原来也可以这么怨毒,是因为我对他恨极吗?
他没有生气,估计他是习惯了,我甚至觉得他有受虐倾向,每次来,我都会讥讽他,有时向他扔东西、骂他,他第一次还生气,之后每次都受着,还向我道歉,真是让我觉得神奇!
我就是看不得他不生气,他不生气,我反而心里更难受,好像找不到了发泄点。我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将屋内所有能砸的又开始砸向他,原本我砸他他会躲,但让我不爽的是,这些东西不会碎,毕竟这时期没啥瓷器,不易碎,但每次砸完东西他就会让人拿出去,对我说:“原来你不喜欢这些,我再让人换些过来。”便就撤走这些,又再派人送来些。可今天他好像提不起劲来,连躲都懒得躲,我都在想,他还会不会派人再送些过来,如果不送,下次我拿什么砸他。
突然他的额头被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我一惊,手里的东西仍放在头上,感觉手有些重,砸不出去了,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地上。他的额头一下子就青了,我说:“你要是想杀我,就趁早,免得以后想杀我了还杀不了,然后后悔。”
他扑哧一声笑了,“你若不生气了就好,我倒巴不得你每天都扔我,这样至少我会觉得你还在我身边,并没有随齐婴而去,也至少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看到他笑的模样就十分气堵,听得他的话,更是心理难受,怒道:“你滚!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他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冲我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人再给你换些器具,省的你看到这些心里难受。”我气结,却又没法再发作,郁闷地坐在地上。
自从齐婴死了之后,我没有一觉能睡得安稳,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精神也有些恍惚,其实,我总觉得齐婴没有死,但事实却说明齐婴已经死了,况且我又找不到他,齐婴啊齐婴,你不要我了吗?我好想你,好想见到你。
我一日比一日憔悴,便每日都抹上厚厚的粉,红红的嘴唇,要多可怕就多可怕,头发也弄得乱乱的,脚上的鞋和袜子也都没有穿,这天一天比一天冷,我却已经丝毫没了感觉。
嬴政见了我,吓了一跳,我又看到了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少年一个暴躁,一个温和,不过,这些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要的只有齐婴罢了,我要的只有他,为什么不把他还给我,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他不来,我便去找他。
嬴政着急地跑了过来,“你怎么弄的这幅模样?天这么冷,你怎么还光着脚?”说罢,蹲下来,要抬起我的脚,我猛地缩了回来,退了好几步,直到感觉他不能碰到我为止,拽着袖子,来回扭着,说道:“不用你管!”还把脚漏了出来,跳了几步,那两人见了,脸一红,转过了身,我切了一声,真保守。
嬴政怒极:“你非要这样吗?齐婴死了,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模样?你若这么想和他在一起,不如让寡人成全了你。”他抽出腰间佩剑,直直指着我,我的笑容愈发的大,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我的笑声,那两人也回过身看我。
“正好,我还想着,我若死了,没准儿齐婴会生气,而你没死,我心也不甘,正好,你若将我杀死了,我就可以去找他了,这世间的事我也就管不着了,你,我也不会看到了,和你的恩怨也就断了,真好,真好,快杀了我吧,杀了我,杀了我啊!”我抓住他的剑,他步步后退,眼神也不再冰冷,手上流了血,可却感觉不到疼,比起齐婴不在我身边,这又算得了什么痛呢?
其中那温和的人喊道:“君上!”
我扫去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逼着嬴政,那暴躁的人吼道:“哼!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罢,就向我飞身而来,我微微一笑,嬴政侧身搂过了我,挡住那人的剑,“退下!蒙恬!这里没你们的事,都走吧。”
我抬起头,问嬴政:“怎么?又不想杀了?”
“寡人恨齐婴,他想得到的,寡人又怎么会想给他呢?既然他想得到你,寡人偏不给,你想死,离开寡人,寡人偏偏不如你愿。”
“君上,她……”蒙恬要说什么,被嬴政一声暴喝打断,“住口!退下!”蒙恬咬牙,望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那温和男子倒没说什么,冲我一笑,对嬴政行了一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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