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陈瑾的额头渗出冷汗,刚刚自己确实是看到了,在左前方的一株支干低下有一个黑袍人站立,怎么眨眼之间便没了踪迹。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人皮那张惊悚的笑脸,陈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攥着黄泉刀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
他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声音压低:“注意,戒备,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我们周围。”他这么一说,三人顿时惊了一下,他们刚才环顾四周,可没发现什么鬼物僵尸之流。
但陈瑾确实是不可小觑,之前表现出的种种术法,让三名华山弟子又惊又奇,心中已经把他归类为炼气一脉的武者,这一脉武者最是神异,有诸多神异术法,再加上之前陈瑾的表现,没人认为他只是一个十二三的小孩子。
元起抽出长剑,眼睛微微眯起,全身开始戒备起来,呼吸都变得有些轻逸。
四人小心翼翼,摸索着在黑森林之中穿行,黑色的树叶遮蔽了昏暗的天,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传音符发出濛濛青光,他们早就晕头转向。
青光濛濛,仿佛黯淡了些许,殷然开口:“这传音符的真气已经要耗尽了,此物本就不是照明之用,现在可如何是好?”
传音符不比神识玉简,这是一次性的玩意,真气只能入不能出,耗尽真气之时,也就是符板粉碎之时。
揉了揉额头,管淮觉得有些疲惫,这传音符本是门中传递信息之物,现在用来照明,自然是消耗剧烈,看那青光已然颤抖,似乎有崩碎征兆。
“没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瑾有些叹气,揉了揉脑袋,眼睛环顾四周,这黑木诡异,黑影隐在黑木中,倒也般配。
自嘲的想了想,但却丝毫不敢懈怠。
几人胆战心惊的走着,传音符已然快要坚持不住,青光愈发黯淡,四周黑色的魔树似乎有些复活的征兆,树干仿佛爪子,鬼影森森,好像有红眼的妖魔,吃人的鬼怪藏于其中,狡诈而又阴狠的盯着自己,准备随时大快朵颐一番。
“呼....”
有轻微的风声响起,但是四周并没有一点起风的征兆,树木笔直的立着,尘土似乎要无风自动,青光照耀,地上似乎有一张张鬼脸对着几人嘿嘿的厉笑。
陈瑾汗毛炸起,额头大把大把的汗珠留下,眼中满是惊恐。
因为那个消失的黑衣人又出现了。
他站在前方,静静的伫立着,披头散发,看不到面庞,脸上是一片漆黑,不知是男是女,是鬼是妖。他右手提着一根黑铁棒,棒头巨大无比,四四方方,呈现一个长条状。
他似乎是在看着四个少年,面上没有表情,没有眼,没有嘴,只有深邃的黑暗。腰间的一条玉狮带已经破烂不堪,上面的铜锈已经占领了整个狮子的头颅。
陈瑾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他死死的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跌落,殷离昏迷不醒,没有动静,黄泉刀被他拿的死死的,雷击木横在前胸,不住的哆嗦。
他眼中看着黑衣人,满是惊恐。
另外三人比他好不到哪去,殷然已然面无血色,全身不能挪动半分,牙齿不住的打颤,元起眼中惊骇,额头之上已然布满汗珠,双腿不住打颤,管淮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持着长剑的手都在摇晃。
黑衣人站在那里,只是什么都不作,四名少年已经快要晕厥过去,那股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压已经让几人不堪重负。
陈瑾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似乎自己做什么都没有半点用处,他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恐惧,只是收效甚微,他只能恐惧的看着前方的黑衣人,似乎下一秒,自己的躯体就会身首分家。
“这是.....什么级别的...僵尸......”
陈瑾牙关都在打颤,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元起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欲坠,他艰难的开口:“似乎.....这股力量....我曾经在三长老身上见过.....这绝对是第三境之上的力量!”
管淮晦涩的说道:“像是....坐忘.....”
陈瑾知道这几个家伙好像是西岳的弟子,此时听他们的猜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天昏地暗。
“坐忘.....”
陈瑾牙尖都在打颤,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来找生死印了,若不是为了那枚印玺,如何会碰到这家伙。
坐忘,那是盖代强者的界限,只有达到坐忘,才有盖代之称,一代宗师之名。
坐忘九步,一步一问心,忘记所有,又不忘所有,离恨宗的太上忘情这门盖世功法便是一位坐忘强者所创,从坐忘九步中,另辟蹊径,斩断情缘,放下一切,最后在寻回所有。
坐忘宗师!
陈瑾心中满是绝望,而且似乎这僵尸还不仅仅是坐忘,从元起的语气来判断,似乎这家伙曾经是更强的存在!
这怎么打!
这怎么逃!
打不过,逃不掉,甩不开,陈瑾现在脸色一片灰败,双腿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发软的厉害,马上就要跪伏下去。
开玩笑!你让开脉的菜鸟打一位坐忘的宗师!
这中间隔了多少境界!
黑衣人没有动作,但是陈瑾能够感觉到,对面是在观察它们,就像是荒原上的蛮兽,先观之,后屠之。
耳中似乎都能够听到那黑衣怪人兴奋的喘息声,陈瑾脸色由灰败转为煞白,后面殷然已经坚持不住了,眼神涣散,双腿软到不行,噗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
就在殷然坐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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