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秀莉在傍晚老哥回来后就和他说了自己的发明。咳,有点厚脸皮哈,没法子,反正现在没人知道,就由她厚脸皮一下吧。
谷哥倒是很较感兴趣,嘀咕一阵后乘着春灶做饭还有火,赶紧的把一根圆木棒用刀草草削平,用烧红的火柱烫起孔来。这是个需要耐心的活儿,火柱一会儿就变凉不起作用了,接着烧红再烫。如此反复到开饭的时候终于烧出个小指头粗细的孔来。
吃过饭谷哥继续做手工,不一会儿就用修自行车补车胎的锉子尖儿把烧焦的木头锉掉了,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孔洞大了不少,把傍晚天还亮的时候从院子里找出的胖豆角试着一塞,勉勉强强的穿过去了。没烧过的木头用那锉就不大行了,于是谷哥找了三寸长的一截断钢锯条用锯齿处连锯带锉的,一会儿后也就锉好了,只是有一样,孔洞的内壁不怎么光滑,毛毛糙糙的。
谷秀莉找出尺子在木头孔洞上方等好尺寸画好线,谷哥用刀深深切进去,不过,真不好切呀,一根杨木棒也没纹路,杨木还有死木头之称,谷大公子咬牙咧嘴的才完成这道工序。却进去的也不深,只有半村厚的木头,切进去也就四五毫米深。亏得谷秀莉前世做过知道这个难度,所以也没笑话他。
切好细缝儿塞进刀片用旧铁丝绑好,把拣去老筋还算嫩的胖豆角塞到洞里用力压进刀片使豆角破开从另一头出来后,拽着破开的那头一拉,豆角破成四瓣。
一根豆角轻松的镲成丝,谷妈看着新奇,赶紧叫二女儿打着电棒又摘了一把豆角,众人齐上手拣去筋,你一根我一根的做试验。效果自然没得说,速度提高了力气省下了,大家都觉得这小小的简单的镲子真是了不起。
谷哥把做铁皮镲子的打算告诉了谷爹谷妈,做父母的欣然同意。现在的谷爹谷妈胆子也算大起来了呀。
不过这个木头柄的豆角镲子,谷哥和谷秀莉一致认为不宜让外人看见,这样没技术含量的产品村人见了一下就能仿制出来,自家还打算用这个赚钱呢。
谷爹谷妈勉勉强强的同意了,很有些赌气味道的说:“我们这慢慢的是谁也管不了喽。”不过等两个孩子告诉谷妈铁皮镲子做出来自家可以用一个,那时想借给谁就借给谁的时候,谷妈明显的气儿顺了点。
这么新奇的工具虽然不能见人,但也不可以闲着,自家用嘛。于是谷妈第二天一早起来把院里的豆角挑长的都摘了下来,反正这些日子姨妹捎话来说是甭再给她拿豆角了。
摘下两大盆豆角娘儿四个三个人拣筋一个人镲的,不一会儿就镲成丝了。谷妈喜欢的连连说;“啊呀!好东西!”
那边谷哥拉着自家姐夫买上刀片去五金厂了,毕竟他户。
但是,老客户的新生意谈的不顺利,这东西虽小,但要求不低,上头焊的那一圈小圆也得卷边,镲子周围也要卷边,还是卷一毫米窄的边,这一条的确挺费事的。而且还要焊刀片。所以虽然用的是边角料,但因为手工要求高,所以五金厂的要价很高,最后以两毛成交。
第三天,第一批豆角镲子就做出来了,样式正是谷秀莉前世买的那种,只是很厚道的长了不少,前世的那种镲子只有三寸长,镲豆角的时候都有握不住的感觉。现在,她的豆角镲子可是四寸长的,形状嘛,某个角度看就好像是画字最下头的那两划,正面圆洞处焊了顶针一半高的一个小圆圈,后面的刀片也是焊上去的,为免割伤手,铁皮的四边都翻转了一圈后紧紧的贴在里头。
关于镲子的卖价,全家人聚集到一起商量了一番。一个镲子成本价是三毛五——五金厂铁皮加加工费两角,加上一个半刀片一角五分。那你要卖多少钱才合算。
谷秀莉是真想挣个对半的利润的,可惜她知道那不可能。不过她还是提出自己的意见:“一个卖六毛,光本钱就恁高,卖少了也不值得。再说咱这可是卖个缺货,又是咱想出的办法,反正就是贵点也是姜太公钓鱼的事儿,愿者上不愿者下。”
“啊呀,这女子割人肉!可是狠!这价可是个大价钱了,你爹涨工资啦也才三十六块钱,你一个镲子就要六毛。你看来钉山蛋丝镲子的,一个镲底子才一毛五钱。”谷妈不满的说。
“您这老人,就算要的多也不能说割人肉,我又不是刽子手,说得太严重了。那钉镲子的用的啥铁皮,那是人家拾的烂机油桶子、铁皮罐头盒、罐头缸盖子啥的废料,都是疙孬(genao,土话垃圾的意思)堆上头拾的。咱这虽然是边角料可也是好铁皮。再说咱这多大的铁皮呀,还有那刀片可是新新儿的,卖少了真舍不得。”
其实谷秀莉也觉得六毛不便宜,要知道现在乡下一斤鸡蛋才三毛五钱,火柴也就两毛一包,村民们粜黍子才两毛二三,玉米九分钱一斤。所以六毛钱,咳,真贵。要是让自己买,真的好好想想。
唉,想到自己作为买家的心态,谷秀莉觉得买家与卖家永远处于对立地位啊,卖的只觉得赚的是自己该赚的恨不得再多加价,买的人总是能挑出货品的毛病觉得该狠狠让价。
谷姐夫倒是觉得六毛钱有点贵但贵得不厉害了:“这镲子做起来可是麻烦!人们买上一个得省多少工夫,不过估计这么贵的价钱肯定不好卖,再说刀片用到一定时候肯定就钝了,这可用不了三十年,还是减上五分钱要个五毛五哇,卖的时候就跟卖山蛋削子似的,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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