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妈对女儿们用淀粉给外甥当扑粉的用也只是说了句“可能讲究哩”。
孩子们放秋假了,谷妈就给女儿们分配了任务。今年的秋收比往年多了一项让人叹气的活儿:掏西瓜籽儿。实在是因为今年的西瓜还长在秧子上瓜皮上就有了斑点。这样的瓜放不住,在地里就臭了不少。
亏得是全村人的瓜都是这么个状况,不然要是只谷家是这样的情况,估计谷家全家人都想破脑袋找原因去了。
咳,这就跟你家停电了或断网了一样,你得打听打听周围的人家是不是也停电断网了,要是人家那里好好的,你不得赶紧在自家找原因寻毛病?
所以,谷妈知道全村的瓜都这样后,和村里人打听到到周围村子今年也老是臭瓜的反应是一样的,那就是安心了,咳咳。
种了一季西瓜,尽管知道放不住,谷家也依旧把看着皮儿好点的瓜摘回家放到西房。
只是谷妈天天得到西房地检查一下,看看哪个西瓜需要扔。反正每天得扔好几个臭西瓜。有时候西瓜看着上头还好好的,可边就流出臭水,人往起一端西瓜,臭瓜水“歘”的一声流光啦——瓜皮挨地的地方被揭下去了。于是谷妈就说:“暗吆暗吆,又坐化了一个瓜。”
谷秀莉姐妹几个听得抿嘴直笑:“原来坐化一词还能这么用啊,佛教弟子会不会怨您瞎用人家佛教用语呢?”
于是西房的空气自然就一股子的臭西瓜味,虽然一天都开着窗户。
不过后头谷妈就不再用手端西瓜去了,她老人家直接拿大板锹铲西瓜:“肯定坐化得端不起啦,不拿铁锹铲还得打扫一回。”这样,空气的问题也改善了点儿。
只是,从前吃完西瓜的瓜籽儿可都是收集起来晒干簸净后卖到供销社了,现在西瓜虽然臭了,但里头的瓜籽儿可还是好好的。这么多的瓜籽儿……谷妈不想白白浪费,于是开动脑筋想辙子。
她把家里的铁筛子放到大铁盆上,把臭西瓜水倒进铁筛里,把还扒在瓜皮上带着瓜籽的瓤子掏到铁筛里,有的还比较硬的瓜瓤就用手捏碎,然后跟淀粉过箩似的过筛,这样瓜籽儿就架住啦。
筛出来的瓜籽免不得带着瓜瓤,再用清水淘上两遍,也不能用笊篱搭捞,免得带上瓜瓤,只能用手一捧一捧的把瓜籽捞出。
最后地上铺上尼仑袋把瓜籽儿摊到上头,一会儿残留的水分漏下去了,等第二天把瓜籽儿晾到窗台上就行了。
这下谷三谷四两姐妹有活儿了,谷妈实在心疼那些瓜籽,于是决定让两个小女儿就到瓜地里掏瓜籽去,反正两个小的割田也不怎么顶事,(去年谷妈还说两个女儿大顶事儿了呢。)等撇玉米棒刨土豆再用她们。
此后,姐俩每天上午下午拿上铁筛子和一个尼仑袋、一把镰刀到西瓜地去,每次都是谷三姐骑着自行车驮着谷秀莉。到了瓜地里姐俩可着瓜地找坏的厉害的西瓜,就在坏瓜多的地方立摊子,找几块石头架住铁筛,筛子底下就凳空了。把坏瓜搬到筛子边儿,用镰刀削开把瓜瓤掏进铁筛去。
谷三姐讨厌臭瓜的那种味道,所以她宁愿跑腿把周围的瓜集中到筛子边。等周围的坏瓜清理完了,姐妹俩就拿着筛子转移到另一处地方。
每天上午一开始掏瓜籽的时候,那时瓜水还有点凉手;到了半上午的时候就好多了;不冷不热的;下午一去的时候,瓜水的温度比手的温度还高,偏那时太阳正毒着正是想要点凉快的时候;到了半下午瓜水的温度是正舒服的微温。
一个西瓜能有多少瓜籽儿呀,姐俩一上午也就掏上一脸盆半瓜籽,倒在袋子里一扎多高。下午的时间长,能掏两盆多。因为每次掏回瓜籽还得洗两回,家里担水、倒水实在不方便,于是在掏瓜籽的第二天,姐俩先路过家里取上一条干净袋子,再到小河里洗瓜籽。
把瓜籽倒在铁筛子里,一个人端着筛子把筛子沉在水里,瓜籽沉在筛底。另一人搅动筛里的水,那些残留的瓜瓤就随着水流走了。漂洗好的瓜籽倒在净袋子里就完事了。
别人家下地,拿镰刀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割田;拿铁锹、三股爪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刨土豆;拿木锹、大芨芨扫帚的一看就知道是碾场扬场。现在谷家姐妹拿着铁筛子,虽然碾场也用铁筛,但里头红红的挂着瓜瓤一看就不是谷场上用完的。于是好奇的人们免不得问一句。
人问了你就得说呀,于是人们知道这臭西瓜能掏瓜籽儿。妇女们一想这也算没白种一茬西瓜啊,赶紧也打发孩子掏去。
而谷妈这边,自然也要告诉周围的主妇们:“有功夫也掏瓜籽去,不然可惜了了的都撂(丢、浪费)了。”
于是,全村有半大孩子的人家都打发孩子去掏瓜籽去。咳,所以第一家掏瓜籽的肯定挺招小孩子们骂的:“瓜臭就臭哇,掏那挨刀哩!害的咱也得酸臭酸臭的掏去。”
但主妇们很高兴的,住在谷家周围的主妇们感谢的跟谷妈说:“不是您说给我们那办法恁些些瓜都一点儿用也没啦。”
当谷妈把小孩子的怨念和主妇的感谢传达到孩子们的耳朵里,谷家姐妹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他们关心的是瓜籽儿多少钱一斤,她们能掏出多少来,卖的钱自家妈打算干点啥。
不过最后的时候,瓜籽一共干了一尼仑袋零多半袋子,谷妈让孩子们狠狠揉搓掉扒在瓜籽上的白色薄膜,用簸箕细细簸净后卖到供销社去了。供销社收瓜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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