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就危险了兄弟,”王纯良故作惊讶的说道“他这是要对你下手啊!我可以肯定的说,只要你去了百色,那就是姓袁的砧板上的肉了,说不定他就会找个借口或者弄个虚职先把你的军权剥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这四营又不是新兵,还要整训什么,这就不是在找借口吗?
王纯良假装思考的在屋子内来回踱着步。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觉得与其这样去送死,还不如干脆反了他,然后带着弟兄们回云南”。
黄恩锡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王纯良会这么大胆,给他出这么个主意,要他去造反。他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考虑到闹的不好就要掉脑袋,他也一直犹豫不定。于是他说道“王大哥,这事可是赌命,万一出了差错回不了云南。那咱们就都的完蛋”。
“怕什么。我觉得这事可行。第一。咱们这里离云南近,只要穿过泗城府就能回家,在回去的路上也没什么军兵阻扰,只要跑出了广西境内。回去那都是自家兄弟,不可能对咱们下死手的,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先落草,然后等着机会招安,到时摇身一变咱们不就又是官军了吗。第二,就退一万步说,万一我们回不去,我们也可以进入凤凰山当山大王啊,何必这样窝囊的在这里活着。第三再说现在广西境内已经没有什么大军了。陆荣廷在南疆脱不开身,坚字营还没组建完成,现在就剩一个巡防营了,可是巡防营眼下都被抽调去组建盛字营了,也就剩个空架子。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时机起事。然后迅速的将周边那些富的流油的土司洗劫一番,这样声势就造出来了,那些平日的躲藏的会党和游勇还不马上就来投奔咱们,到时候咱们将这些人往外一推,让他们挡住官军,然后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钱财跑回云南,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王纯良为了说服黄恩锡,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在他三寸不烂之舌的不断的鼓动和挑逗下,三天之后黄恩锡终于下定决心反了,然后带着人马回云南,不在广西干了。为此他们还挑了个黄道吉日动手。
徐林辉没有让王纯良一个人去黄恩锡哪里,他还派了几个侦查连的精锐手下扮成王纯良的随从一起跟着去的。一是为了监视王纯良的行动,二是王纯良壮胆,他告诉这几个人都是总督府的精锐亲兵,是总督大人用来保护他安全的。三是为了及时传递消息。
当王纯良这边一切都确定好了之后,情报也就摆到舒坚的桌上了,与是他立即让徐林辉带着巡防营一营前往泗城府,和哪里的巡防营柯文杰部汇合,在哪里做好准备。巡防营一营就是原来的老四营,也是眼下巡防营眼下唯一能调动独立作战的营。其他三个营都因为是从外地调来,还处在重新整训的过程中,至于三千新兵,那更是不可能排除去。另外他让徐林辉给李德山提前下达指示,要他做好准备,一旦南丹州起事,李德山就带着手下天地会的人去投奔,作为日后的接应。
十二月十六,所有人都在忙着迎接新年的时候,黄恩锡发动兵变了。除了舒坚以外,谁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这天一早,黄恩锡召集手下集合,煽动他们的情绪,说快过年了,可上面将给弟兄们的粮饷都停了,这年也没发过来,他只能带着弟兄们自己想办法。于是接着他们杀进了南丹州府,先是将州府衙门的藩库抢了,然后就洗劫当地的富绅和地主。一时间南丹州闹翻了天,黄恩锡抢完州城就开始对本地的土司们下手。第一个就是之前和他合作开采锑矿砂的土司头目韦凤英,黄恩锡知道这个土皇帝有钱有粮,所以先拿他开刀。
黄恩锡作乱的消息很快就传来出来,庆远知府杨道霖第一时间就将急报发给了桂林。接到汇报的张鸣岐马上找到新任巡抚林绍年,商议如何处理这头疼的事情。林绍年才来不到一个月,对于当下广西境内的大小官员都还不熟悉,眼看年关将至,他又不想将这事捅到岑春煊哪里去,只好根据先前桂南剿匪的过程,急忙给巡防营的舒坚发布命令,让他去庆远剿匪。
舒坚接到命令后马上就给他回电,说自己在桂南剿匪之后,巡防营的主力都调拨给盛字营了,眼下巡防营全是还未训练完毕的新兵,最少也得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执行下一次剿匪任务。
林绍年接到电文一看舒坚的回电,也不清楚这是真是假,只好打发张鸣岐亲自前往柳州坐镇,调集广西境内能作战的绿营,进行剿灭庆远叛乱。
张鸣岐上任不到半年,境内的动乱是一场接一场,如同玩打地鼠游戏一样,这边敲下去,那边又冒出来。幸亏是年轻的好,要是换做一般的老爷官早就给整趴下了。林绍年让他拿主意想办法,他也只好把这事交给舒坚,期望这位自己的好弟兄能够再一次的英明神武,帮着自己将这事摁下去。于是在十二月二十五,张鸣岐亲自带着几名幕僚和心腹来到了柳州。
和张鸣岐的心急火燎不同,舒坚在柳州倒是过的很轻松遐意,把事情安排给徐林辉之后,他就立即给自己放假,然后等着老赵和自家夫人他们从梧州赶过来和自己一起过年。徐广惠升任右江道台后,老赵由于在梧州掌管翔天公司,所以没再陪着他来柳州。不过徐广惠也不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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