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岐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朝廷的制度就是这样一直下来的。我也无法改变”。
“大哥。制度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之前思恩府的三大土司不是就没了吗。”舒坚望着他笑着说道。
张鸣岐这下有些明白过来了,他说“你的意思是和上次思恩府一样。借兵乱来解决当地的土司”。
“是的大哥,据我得到的消息,其实黄恩锡造反闹事是受了原滇军部将王纯良的挑唆,无非是想在广西抢劫一番就跑回云南,闹不出多大的事来。在南丹州传出兵变的消息那天起,我就估计到了他的企图,老弟随即在泗城调派了三个营作为拦截,另外百色那边有坚字营,南面府城哪里有忠字营。东面柳州有我在这里,另外我还通知了盛字营的宋玉峰,让他带领两个营迅速北上,进驻怀远,防止黄恩锡北上。这样一来黄恩锡就成了瓮中之鳖。回不了云南也北上不了贵州,只能在庆远和思恩一带打转。这也是我特意给他选的活动地域,在这块区域,集中了广西当下八分之八十的土司封地。号称广西八大土司的白山司,兴隆司,都阳司,永定司,永正司,安定司,那马司,下旺司全在这块地方。如果黄恩锡要想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就得拿这些土司开刀。所以我就想给他一段时间,让他将这些土司都来个一扫光。等他把这些事都办的差不多了,我再出来收拾他。然后大哥你接着完善之后的事,将这些原有土司之地全部纳入两府官家管辖,分配给那些没有土地的当地百姓,可谓是一举两得,既除掉了这些不服从管理经常作乱的土司皇帝,又能安抚了当地的流民,增加两地的社会稳定性,你不觉得很好吗”。舒坚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讲给张鸣岐听。
张鸣岐听完不由的暗暗点头赞道“老弟这一招借刀杀人的策略确实不错,可万一黄恩锡不按你的意图去做怎么办,还有就是时间拖的太长了,这事要闹大了传了出去,对我和林大人也不利啊!”
舒坚笑着说“这个大哥你放心,黄恩锡起自起事那天起就已经在南丹州对当地的土司大开杀戒,这会我估计南丹州的土司地主都干净了,下一步他就会南下永定正司,然后再西进去泗城府,准备从哪里回云南,我正好借机待人前往河池,等他在泗城碰壁后回来,就发现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八大土司的聚集区,这些土司平日里就不团结,正好给黄恩锡来个各个击破。到时候咱们出手收获的就不光是土地了,还有这些土司搜刮的无数浮财,有了这笔意外之财,大哥你日后在广西想干点什么都不会缺钱了,不管是办学校还是搞民生,有这笔钱打底做起来也就很轻松了。至于时间长了怕传出影响不好,我倒是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纸包不住火,与其遮掩,还不如晚些时候上报给岑督大人,等他知道了这事的时候,我们这边也收工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就算上峰怪罪下来,不是还有林大人在哪里顶着嘛,还轮不到大哥你来担当这个罪责。”
正如舒坚所说,黄恩锡这只蝗虫在南丹州闹腾了十多天,将本地的土司地主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整理包袱准备回云南。他们先是南下到永宁司,顺带洗劫了一番,然后向西进入泗城。不过到了这里他就遇到了堵截,在通往云南的最后一道关卡西林县,徐林辉指挥着涂江林和柯文杰的两个营死守西林县城,任忠刚带领一营则堵住了退往云南的最后关口那比隘。并以此互为犄角,相互支援防守。黄恩锡在这里攻打了五天都没有打通归路,最后他没办法,只好在西林境内烧杀了一番转身又折回了庆远,打算学马存发的,转道南下前往百色,从哪里离开广西。由于西林县还是岑春煊的老家,那些附随黄恩锡的会党得知这个情况后,还做了场缺德事,将岑春煊的祖坟给刨了。等到乱兵退去之后,岑氏族人是哭天嚎地,族长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事汇报给了远在广东的岑春煊,这下广西官员真的是想隐瞒都瞒不住了。
在王纯良这个狗头军师的鼓动挑唆下,黄恩锡完全听从他的策略,一路对沿途土司大开杀戒,手段无比狠毒,每攻下一处土司城寨,先杀后抢,黄恩锡抢大的土司地主,附从的会党们就拿下土司开刀。两千多叛军外加三千多会党,用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从庆远杀到了思恩府境内。
舒坚在正月初三率三营人马离开了柳州,张鸣岐也一同随行。临行前他还特意去了趟城南的光明农场,将哪里的场长和大队长一并带走,按照他的话说,这是要带他们去黄恩锡哪里招回自己的老部下。因为黄恩锡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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