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为了那个乌鸦嘴,害我折进大半的寻香蝶去。”侍衣肉疼着脸抱怨,“你可知为了培养一只这样的灵蝶,我统共得费多少心思。结果却为了这么丁点小事,竟赔了我大半进去,这偌大损失也不知找谁添补去。”
“好姐姐,且饶我这回吧。先头红袖就因我弄丢了凤歌儿,对我好一通埋怨,如今姐姐也这般,以后可叫我如何自处。”侍衣拉着侍药赔尽小心,“今日当着姑娘之面,侍衣在这里向姐妹们保证,往后办差一定小心尽力再不敢敷衍塞责了。”
说完还恼怒成怒地咒道,“哎!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专干偷鸡摸狗的缺德事,且还尽朝好东西下手。”
自家鹦鹉丢了,红袖本就心塞,此时又被人再三提起,嘴巴当即就止不住哀怨道,“灵蝶丢了,再养便是,不过多花些时间金钱。我那鸟儿,虽也算作是我的,可到底是我家公子寄养在我这儿的,如今好生生的就找不着了,我还不知过后要如何交代呢/yle=?”
“小鹦鹉恁般机灵,这会儿指不定是躲在哪里偷玩呢/yle=?未必就如大家想的那般不堪。”芳茵赶紧出声安慰,“毕竟从凤歌儿不见,也才过了一个晚上,算算比我家侄儿也就早了一会儿。”
将一只鸟与一个大活人相提并论,也无法宽解掉红袖心里的担忧。再一想到那也算是她的定情信鸟,就愈发叫人觉得糟心无比。
又想想先前猜测,红袖立即止不住哀叹道,“灵鸟通灵,凤歌儿又尤其灵性,断不会故意躲起来不见人。我那鸟儿虽因那乌鸦嘴的天赋而为人惧怕,其实骨子里又何尝不惧怕着人类/yle=?凤歌儿本性胆小又敏感,自从来了这府上,只有扮老实乖巧的份,哪敢大晚上的都不归家/yle=?就是偶尔调皮跟大家躲猫猫,大家只要佯装忘了寻它,它自个就能急慌慌地追出来。”
凤歌儿一事,引得侍衣自责,红袖哀怨,侍药则想起自家辛苦喂养的灵蝶,一时间大家都没了八卦的兴致。
恰在此时,就听得外面公鸡开始喔喔啼叫,向外瞧去竟是天已大白。芳茵强打着精神催促红袖道,“天都亮了,再过一会,就到了新人敬茶的时间。咱们闲聊有限,你方才究竟想通了什么,需得尽快道来才是。”
“我尽量闲言少叙,直奔主题。”红袖也打起精神,组织语言道,“得亏侍药喂养的灵蝶,才叫我一下子想通从前许多未解之事。在此之前,许我自夸一下,咱们院里抑或整个孟府,可没有哪个眼神是比我还贼比我还尖的。”
“自然是你认第一,无人敢认第二的。不看别的,只瞧你那精湛传神的绣艺,大家就没有不信服的理。”刺绣极好的侍衣理所当然道,“天底下,可没哪个绣娘是不看花样就能完成绣品的/yle=?反正就我所知,也只红袖姐姐能有这份本领。”
得到认同,红袖先颔首回谢,才又接着道,“白日暖房,侍药的灵蝶围着七姑娘翩翩起舞,大家就没瞧出些什么异样来么/yle=?”
经红袖这一提醒,侍药冷不丁想起白日里梅轩提起的话,皱眉说道,“有一点我十分肯定,我那凤蝶儿在进花坞前数目还都是对的。后来蝶儿进了墙垣,便直接追着七小姐紧咬,过了好一会,我才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当时梅公子与三少爷也都在场,他俩乃习武之人,眼力劲非比寻常,当场就指出咱们那位七小姐甚有古怪。我将灵蝶召回,仔细清点一遍,那时数目已然对不上了。”
“七丫头舞技,胜在招数上巧思灵性,惜于功力上稍显不足,落在行家眼中也就勉强上得了台面。”因此能勾得灵蝶缠绵共舞,我是万万不信的。”
“姑娘这话在理。奴婢虽不懂舞技,可也觉得七小姐那舞跳得花里胡哨,哪里有半点高雅之象。外面瞧着似乎极美,心里咂摸一遍,咋瞧咋叫人觉得是个假把式。”
不漏痕迹地小拍一记马屁,侍衣才紧接着道出自个儿观点道,“记得昨日寻凤歌儿,侍药姐姐曾向我仔细解说过灵蝶的妙用。侍衣姐姐的本领,我从来都是打心里面由衷地信服,她即说那蝶儿有千里追踪的本领,自然不会有半点差错。偏偏灵蝶放出来,哪儿都没去,单单直奔花房,又紧咬七小姐不放,想来必是七小姐哪里有甚不妥之处/yle=?只可惜恕奴婢眼拙,不能道出其间隐藏的玄机。”
“依你的意思,凤歌儿失踪竟是与七妹有关/yle=?”芳茵面带讶异,惊疑发问道,“可那完全就没有可能啊!我们姐妹,出入必有仆妇跟随,身边哪时哪刻是能离了人的/yle=?如何能避着人去逮一只会飞的鸟儿。且依着凤歌儿那聪明机灵劲,若要抓它想必得闹不小的动静,怎可能半点不惊动旁人/yle=?”
“那只馋嘴八哥,在卖乖讨食上,哪里能叫人瞧出半分灵性/yle=?只需一些掺了药的吃食,就能叫它直接躺尸,又哪会闹出些微动静/yle=?”侍衣吐槽道,“我只疑惑,若此事当真是七小姐所为,她却抓凤歌儿作甚/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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