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没好,可不能见风啊!”随着院门被推开王婆婆携着王老伯一起走了进来冲着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墨非叮嘱道。
王婆婆的声音打断了墨非的思绪,可就在他转过头看到来人时嘴边扬起了一个很温馨的笑容,自从墨非受伤以来,这老夫妻俩就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或帮忙墨非擦擦身子或拿些‘大补’的食物来,总之是全心全意的在照顾墨非。其实所谓‘大补’之物无非也就是些鸡汤类的东西罢了,毕竟王老伯依靠自榨的那一点油料所换来的钱确实是少得可怜,但这份心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这些对于墨非来说除了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外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不过当墨非吃下他们送来的东西那一刻老人脸上满足的笑容却让他不忍拒绝。
今天也不例外,老夫妻俩用昨儿赚的几文银钱买了半只小鸡熬了汤端了来。墨非嘴角含笑地站了起来向前迎去,腿上的伤使他看起来有些踉跄。
王老伯三步并两步地赶紧迎上去扶住他,这样被一位老人家扶着,这画面让墨非感到无奈。
“怎么就出来了呢,快进去,快进去,这么冷的天。”王婆婆手里捧着装满鸡汤的大碗还冒着热气,一边小跑着踮了过来一边关心地催促道。
“嗯,好,好”墨非现在看上去显得十分乖巧听话,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这臭小子,装的还真像,平时怎么没见这般听话。”裘叔倚在门框上看到这一幕,嘴上嘀嘀咕咕地,嘴角却也挂着温馨的笑容。
其实墨非过了煅体境后就不在乎四季寒暑了,虽然他现在一身修为被封,但千锤百炼出来的宝体可不是假的。这冬季的寒气对其没有任何影响。
可这一切王家老夫妻俩可不懂,而他们那种最朴实的关心也让墨非很满足,这种被长辈呵护关爱的感觉是他很少能够体会到的。自小就没有见过父母的墨非虽然身边还有个裘叔,并且他也知道裘叔很疼他,但裘叔却不会用这种方式去表达,所以他很珍惜这份亲情般的感动。
四人进屋自然是少不了一阵寒暄,等送走了王家老夫妻俩。
墨非赶紧又拉着裘叔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唉!唉!臭小子,你这是要干嘛,慢着点儿。你没事可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拉散了。”进了屋裘叔挣脱了墨非。
“老头儿,现在我的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该把封印解开了吧。”墨非盯着裘叔问道。
最近他老是在想之前的事儿,而越想就越觉得龙幽寒的处境令人担忧。他想亲自回鳌村一趟,确认一下才能让自己安心。
“啊!这事儿啊!再等等吧,你这伤不是还没好利索么。你看着天多好,没事儿在院子里走走。”裘叔顾左右而言他。
“我这点儿伤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要恢复了功力很快就能好。老头儿,你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哪有?哪有?”
“你小子怎么能连我都不相信,我可能忽悠你么,嘿嘿...嘿。”
“可是........”
“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你忘了是谁把你拉扯这么大的了,我会害你么,我一把屎......”
墨非知道裘叔一这样就完全不讲道理了,只能默默走开任背后裘叔的唾沫横飞抱怨满天。
适夜,
墨非在与裘叔软磨硬泡了一天无果后就郁闷地睡去了。此时裘叔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他眉头紧锁着坐在桌边。右手捏着一个雕刻着许多花纹将堪一握的黑色小刀,刀柄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鬼头呲牙咧嘴的。左手搭在身前的木桌上,食指快频率地敲打着桌面仿佛有什么心事。
“呼”一阵风将门推开,桌上的烛火瞬间熄灭,一道黑影随之闪了进来,无声无息。
“参见宫使”裘叔朝来人俯身跪下。
只见一人站在跪下的裘叔身前,全身上下被一袭黑袍完全包裹,如同宽大的斗篷般严实得很连面容都看不清。
“宫主令:皮裘,三日内归宫”清澈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自黑袍下传出,分不清男女。
“这...属下..遵命,....可.......”
裘叔正想将墨非近日的情况禀报上去,但抬头看时身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眼前只留下桌上被夜风吹熄的蜡烛,一缕白烟从烛捻上方飘出四散而去。
愣了愣,咂了咂嘴只能又把话吞了回去。此时才慢慢起身坐回到木桌旁,显然他没有心情再点燃蜡烛,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烛泪凝固了很久,第一声鸡鸣响起,裘叔仿佛才被唤醒,側了侧身子朝窗外看去。
遥远的天边一丝亮光乍起,渐渐吞噬了整个夜幕。此时的裘叔看起来显得老迈了很多。
“唉!”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起身收拾了几件衣物扔进储物袋后朝门外走去。
只见墨非正盘坐在院中的大树下吸收着清晨的朝气,这个时辰是一天中清气上升的最佳时候,所以每天墨非都会很早起来在院子里打坐。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了十年有余了,纵使现在他有伤在身也不曾间断。
“起来啦,老头子。”墨非没有睁开眼睛,光从脚步声中就能听出是谁,况且这个小院里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裘叔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墨非,脸上的情绪很复杂——不舍亦或悲伤,一闪而逝。
墨非睁开眼睛,他有些奇怪裘叔为什么没有回话,要是平时肯定会骂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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