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牵扯到魏王,孔如令砰地跪下。当初他确实极力拥护魏王,那样一番话置之今日绝对是大逆不道之罪。
“孔先生起来说话吧。”阿妤打算恩威并施,恐吓完了就该说说软话,“先生是我父皇的老师,千心大娘待我又好,于情,阿妤并不想为难你,只是想劝先生迷途知返,趁早收手。”
孔如令仍旧跪着,颤颤巍巍说道:“草民虽曾党附魏王,但自从辞官之后草民已安心传道授课做一个乡野先生,再不曾与朝堂牵扯,更不曾图谋不轨挑起战祸。”
照阿妤对孔如令的了解,这番话情真意切不似撒谎,便走过去亲手扶他起身,道:“不是我不信先生,只是如今我二皇兄蠢蠢欲动,先生忧国忧民,当知战乱一起受苦的便是万千黎民,事关重大,阿妤不得不替大皇兄多几分小心。”
“公主所言甚是,甚是。”孔如令拱着手,打着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说错了话。
阿妤扶他坐好,自又在旁坐下,长长一叹,道:“当初阿妤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知道朝中不少大员都是支持我二皇兄的,父皇费尽心思为大皇兄铺平了路,可是二皇兄仍不死心,那些党附的大臣也总与大皇兄对着干,好好的朝堂闹得四分五裂,西夏人怎么可能不趁虚而入,牵扯上先生也实在是无妄之灾。”
孔如令也跟着叹了气:“那些拥护魏王之人不少都是出自草民门下,当年草民心高气傲,总觉得天下之主非才智过人不可,是以误导门下学子,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说起来草民真是愧对先皇恩德。”
“既然先生已远离了朝局,如今朝堂上的风波也不是先生搅起,父皇又怎会怪你。要怪也怪我二皇兄,执念太深,也不知他朝二皇兄挥笔而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枉受连累。我公孙家的家事祸害了黎民百姓,这才是父皇最不愿看见的。”
孔如令隐隐约约明白了阿妤的意思,又再跪了下去,拱手正色道:“草民立刻修书一封,规劝魏王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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